玄羽的巨翼撲撲而起,轉瞬之間,然然和武飛揚帶著岷山仙宗回到了駐地。
而神樹那方的爭奪戰已經拉下帷幕,武飛揚劍指天空。
“岷山仙宗弟子聽命,一會兒天部各大門派定然要搶回神樹控製權,爾等在此靜候,若有天部大軍飛往神樹方向,定然是傾巢而出,到時候爾等速飛天部各派,燒其殿堂。”
“謹遵祖師之命。”岷山仙宗跪了一地。
靈池,仙劍兩派弟子齊刷刷地跪侯在悠哉長老和白渡雲的病榻前,其中一些是真的為白渡雲和悠哉長老擔心,而另一些……純粹是想看然然施展精妙的醫術。
然然忙得汗珠子直流,將神樹皮捏在手裏,法力迸發,沒多久就將神樹皮化為兩隻火罐。
“一會兒,我將拔出鬼蠱,但我家師尊和你們仙劍派的白掌門也會被拔掉一塊皮。”然然一邊解釋,一邊在火罐裏點火。
“一會兒拔出鬼蠱後,需要大家合力將鬼蠱誅殺。”說罷,然然在悠哉長老和白渡雲背上放下了火罐。
靈池,仙劍和岷山三大門派弟子擺好架勢,滿房間都是拔劍的聲音。
然然將食指放在悠哉長老和白渡雲鼻子前,感受了兩人的氣息後,冷汗直流。他們的氣息快消散了。”
就在悠哉長老和白渡雲要咽下最後一口氣時,然然做了個兩難的決定:“雖然火罐放上去後還沒有過多久,所以不知能不能拔出鬼蠱,不過現在必須拔了,要不然他們就要斷氣了。”
說罷,然然雙手一拉,果然如她所說,這一拔定然會拔掉悠哉長老和白渡雲的肉皮子,不過看到兩隻爪子一樣的東西也被一並拔出,自己也鬆了口氣:“看來還是把該拔的拔到了。”
“果然是鬼蠱!”
“爪子!難道是鴉鬼蠱?!”
說罷,然然捏碎了火罐,被碎片劃傷的手掌牢牢抓住兩隻鴉鬼的爪子,不過令人驚訝的是然然這雙拉得開弓的手臂,竟然顯得很費力,倒給鴉鬼拉了過去。
“我來幫你!”武飛揚抱住了然然的,腳下一蹬,鴉鬼倒是拔出來了,他們兩收不住腳,後退時撞開了茅房的門,撲通,掉了下去。不愧是天生一對,落進糞坑都是鴛鴦浴。
然後便聽到喊殺聲不絕於耳,眾人和鴉鬼打起來了。
兩隻鴉鬼在房間裏亂蹦,渾身都是烏黑色,眼睛紅得跟血一樣,而且而且還很有戰鬥力。
整個房間被打得千瘡百孔,還有一大波仙劍奇俠被打進了茅房裏。岷山派仙宗宗主閩義斬殺了第一隻鴉鬼,可是另一隻往茅房裏猛撲。
咚咚咚!茅房裏的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噴到仙劍派大弟子嘴裏:“嘔……”仙劍派大弟子實在是忍不住,吐了!他吐到了靈池宗的黑鍋長老的鞋子上。
不得不說,仙劍派的茅房還真夠大,男女茅房共計五十個坑位。茅房雖大,但武飛揚的劍翼在這兒卻還是施展不開,若是施展開來恐怕會誤傷其他掉進茅房裏的人,於是他隻好拔出純鈞寶劍,可是鴉鬼飛得太快,武飛揚隻斬斷了它的兩隻爪子。
果然是蠱也是鬼,那兩隻爪子被斬後變成了一縷青煙。
鴉鬼見打不過,立刻撞破了茅房的牆,朝天上飛去。然然跟了出去,撿了一塊碎磚扔,鴉鬼被然然打爆了屁股,不過飛得很堅強。
很久都沒有戲份的黑鍋長老決定給予鴉鬼致命一擊,他將渾身的法力聚集在手臂上,把木頭做的鍋蓋朝鴉鬼扔去,然後結了個手印。
鍋蓋在空中變得非常大,而且還長出了藤蔓和荊棘,擊中鴉鬼。
“它落下來了!”
鴉鬼落地後,瘋狂的黑鍋長老飛身一躍,用葉自在遺留給他的大黑鍋蓋住了鴉鬼,自己也是吃了一口黃泥。
黑鍋長老起身後將整個身子壓在他的大黑鍋上,吃力地呼喊:“啊!他力氣太大了,你們快樂幫幫我啊!”
武飛揚縱身一躍,壓在了黑鍋長老的身上,然然縱身一躍,壓在了武飛揚身上。
即使鴉鬼是鬼,也不能透過這頗有靈性的大黑鍋逃走,可是……然然回過頭,望著無數飛撲而來的靈池宗弟子,仙劍派弟子以及岷山仙宗弟子,她仿佛看到了一場噩夢。
這還了得!不被壓扁才怪,武飛揚集中生智力,雙手按在黑鍋上,黑鍋內部生化出了無數把匕首,鴉鬼一命嗚呼後,武飛揚見三大門派弟子收不住腳地壓過來,立刻抱著然然從黑鍋長老身上滾了下來。
於是,黑鍋長老被壓扁了。
事後黑鍋長老有些生氣地問武飛揚:“為什麼你隻管然然不管我?!”
“我的心裏沒有你隻有她。”武飛揚拉著然然的手走了。
黑鍋長老起身扭了扭屁股:“臭小子,看在我寶腰未老的份上不和你計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