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後的劍繼續向背上壓,然然離武飛揚的嘴唇越來越近,誘人的薄唇,讓她不自覺地心軟,她笑了笑:“你說吧,我保證不生氣。”
武飛揚歎了口氣,既然她保證不生氣,那就告訴她吧。
“該打開的前世匣我都打開了,唯獨那個紅色的,我不能打開,因為,那是我的前世情匣。”
“上次去帝仙陵的時候,有一個墓室你沒去過,那裏麵用冰封著一個我前世的女人,她叫岷姬,是我的王妃。”
“聽靈鳥們說,前世的我愛她愛得很癡心,而情匣裏裝得正是我前世的有關情的記憶。”
“情匣一打開的話……”
“我之所以不想告訴你情匣的秘密,是害怕你吃醋。”
“原來是這樣。”然然心懷愧疚,武飛揚這般用心良苦,她卻因為這次隱瞞動了怒,怎麼想都是自己不對。
“謝謝你,我沒有吃醋啊,你要不要把情匣打開?我相信你不會去找岷姬的。”
武飛揚義正言辭道:“才不要,你相信我,但我信不過自己。”
背後的劍越頂越靠前,兩顆腦袋緊緊地靠在一起,深深一吻,是被迫,也是自願。
半夜五更,兩個人背後的劍已經頂住了他們的脊椎,他們大喊:“大獅凶,我們和解了,你饒了我們吧。”
孫逸風就連打個嗬欠都是野獸的聲音,走出房門解了劍陣:“還有點時間,你們給我老老實實睡覺,明天還要打架呢。”
大獅凶走後,然然捧起了武飛揚的俊臉。
“我知道,你是擔心我的安危,才那麼凶,我向你保證,明天我最多打五場,好不好。”
武飛揚再次嚴肅:“最多打兩場,少給我討價還價,兩場打完給我乖乖滾回觀眾席。”
粲然一笑:“好吧。”
睡了一覺後,天又亮了,無數飛行坐騎的聲音響徹三鬥台,峨眉的孔雀,西嶺的雪雁,青城山的喜鵲,萬鳥齊飛。
蘇粲然,武飛揚和悠哉長老坐在玄羽背上,帶來一大群岷山仙宗的白鷺和靈池宗的金翼鶴。
鬥法壇四周,共四張首座,兩張是空的,調皮的蓬萊仙首落英真人已經被姥姥蓬萊老祖送回蓬萊仙島。
蜀門仙首的首座也是空的,今天是爭仙大會的倒數第二場儀式——成年修士鬥法,不論是弟子輩,長老輩分還是門派首腦,隻要是十歲以上,皆可上場鬥法。
鬥法壇上,生死由天,有些腹黑的門派為了防止另外的門派一家獨大,會下死守把對方根骨結出的修士殺掉,換句話來講,然然和武飛揚壓力很大,這也是為什麼武飛揚不讚成然然站上鬥法壇。
悠哉長老,白渡雲,黑不明和封幽並不會參加,他們隻在意下一場的的仙首爭選鬥法儀式,不過都還是到了鬥法壇,一睹弟子們的風采。
四個化境修為的老者一出場,觀戰席上就變得吵鬧不堪。
“看,是靈池宗的秦悠哉啊,據說他是前些日子靠服用金丹才修入化境,不過他拒絕了飛升。”
“白渡雲,仙劍掌門,也是前幾天修入化境,和悠哉長老是同一天,好巧啊。”
“那個猥瑣的老頭又是誰?”
“青城山的掌門人封幽,他也修入化境了啊,真是沒想到,不過他也太奇葩了,胡子和發髻都拖到地上了,他難道不整理一下嗎。”
“那個是黑不明吧,地部奪走了神樹控製權,他一個人敵不過秦悠哉和白渡雲,也隻好退而求其次,肯定想借明天的仙首爭奪戰把白渡雲和悠哉長老以單挑的形式除掉,然後再從新奪回神樹。”
“瞎嚷嚷啥?他們四個明天爭選仙首的時候才會開打,今天的鬥法還要看那幾個人。”某地部弟子指著然然和武飛揚。
“你眼睛花了吧,就他們倆?真元一等的修為,根本不夠看嘛。”
“你懂個屁,據說武飛揚掌握著獨門法術,上次神樹爭奪戰是他衝先鋒,硬生生地抵擋住了天部護樹長老的攻擊。至於蘇粲然,就更不得了了,她那醫術了得,可以瞬間把自己的傷口愈合,被她打倒的人有兩種。”
“哪兩種。”
“第一種,被他的實力打到。”
“切……第二種呢。”
“第二種是把她打傷後,她快速給自己愈合傷口,由於打不死蘇粲然被累倒。”
然然無語了,這就是世人給她的評價,簡直是……簡直是……簡直是非常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