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青年弟子鬥法還在繼續,然然解開了藤龍纏絞箭,藤龍變回箭支。
獨木千軍已經被勒斷了幾根肋骨,不過還是領著青木劍派跪然然鞠躬。
“第一叩,為一笑真人的娘親謝罪,第二叩,為自在醫仙謝罪,第三叩,謝一笑真人不殺之恩。”
粲然一笑泯恩仇,雙手按住了獨木千軍的胸部。
獨木千軍很想罵娘:“一笑真人!你什麼意思!都把我打贏了你還亂摸!”
“我幫你把斷掉的肋骨接好!你想哪去了。”
獨木千軍眼睛裏包滿了淚珠:“我就是個畜生,你卻放著自己的傷口不治,先治我……”
粲然一笑泯恩仇。
治好獨木千軍後,然然捂著劍傷回到了觀眾席。
武飛揚笑道:“怎麼?不是要打三場嗎?”
蘇粲然喝了一瓶自製的外傷藥後,展開眉:“慌什麼,過一會兒傷口就痊愈了,我先下來休息。”
看台上的仙人們頓時又吵了起來。
“一笑真人你有病啊,哪有你這樣的?鬥法壇等同於擂台,你現在就是擂主,哪有擂主受傷了就下場,傷好了又上場的?”
“上去繼續打,我要看你射箭,我要看你摸人!”
然然一下子有了很多崇拜者,就連昨天開始崇拜她的童修們也是稚氣地叫著。
“然姐姐!你好生猛!”
“你是我們的榜樣,再上去打,打死他們!”
“然姐姐!啊————!”
“嗚嗚嗚,然姐姐受傷了,大家不要強迫她嘛?姐姐打不動了,就讓夫君幫她打唄。”某個小朋友說了這樣一句話,於是女修們借題發揮,紛紛高喊。
“武飛揚!武飛揚!”
“俏哥哥!打一場!”
“啊————!”
悠哉長老嘴皮子成波浪線,捂住了耳朵:“哎呀媽呀,人家都名草有主了,你們瞎嚷嚷個P啊!”
武飛揚把然然按在座位上,叮囑道:“乖乖坐著養傷,我去打。”
武飛揚上場後,然然拿出了靈牌,淚珠子不不聽話地劃過臉龐,浸透笠紗。
“母親大人,對不起……這次我又心軟了。”
“娘子……對不起,我又心軟了,從犯我已經寬恕了,以前是我修為不夠無法為你報仇,不過你放心,主犯黑不明,我是不會對他心軟的。”
然然擦了擦淚珠子,斜眼一看,悠哉長老捂著臉哭得一地都是淚水。
“師尊也是隨身帶著靈牌嗎?”
“你不也是嗎。”
蘇粲然總是有著一顆堅強的心,想不哭就一定會止住眼淚,他拍了拍悠哉長老的大腿:“別傷感了,咱們好好看飛楊師兄表現吧。”
武飛揚一上場,沒有人敢迎戰,和然然一樣,他是個實力遠超修為的主。誰都知道幾天前的神樹爭奪戰裏,他作為先鋒硬生生地抵擋住了幾十個天部護樹長老的合力攻擊。就這麼一站,沒人敢和他打。唯一能打得過他的也隻有四個仙首候選人。
“我武飛揚僅僅是真元一等,剛修成仙人,卻沒有人敢和我一戰嗎?”武飛揚銳眼如劍,掃視四周。
“嗬嗬,好大的氣場,不愧是前世為王的人。”然然笑了笑,也是東看西看,好像還真沒人敢和他動手。
“莫要猖狂,大師兄來教你做人!”孫逸風露出了尖牙,雙腿一蹬,躍向鬥法壇。
大獅凶跳躍的姿勢都跟獅子老虎豹子極其相似,然然下巴落了一地,不禁轉過頭望著蓮露師姐。
“你和大獅凶,還真是美女和野獸啊!”
蓮露師姐笑了笑說道:“其實悟破獸王道門之前他不是這樣,不過這樣也不錯,我就喜歡她那麼猛,很有男人味你不覺得嗎。”
“不覺得……”在然然心裏,武飛揚那種王者之氣才叫男人味。
“別看他那麼凶猛,其實內心是很冷靜的,你覺得你師姐我會喜歡一隻純野獸?”
然然很是無語,看不出來大獅凶的內心有多冷靜。
蓮露師姐點醒道:“他要是內心不冷靜,昨天晚上你和飛揚師弟吵架的時候,他也不會用想出那種奇妙的方法撮合你們倆。”
然然終於點頭了:“有道理。”
大獅凶一落進鬥法壇,武飛揚‘嚇了一跳’而且一臉黑線。
“大獅凶你腦子有坑啊?我不和你打,你哪兒來的回哪兒去。”
不過然然和蓮露師姐手挽著手直挺挺地望著鬥法壇,閨蜜倆都認為自家男人之間的這場切磋很有看頭。因為就算是真打,也會點到為止,如果是假打……那會是一場精彩的喜劇。
一個是羽帝仙,一個是獸王道門創始人,一禽一獸,不管是真打還是假打,都很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