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渡雲縷著胡子,轉身想走。
然然問道:“你不看了。”
“不用看了,你男人已經贏了,這套垂綸劍法的確可列位我們仙盟三大禦劍術之一,雖然溫文爾雅,但劍意是最強的。”
“以不變應魚變,光這劍意就讓那兩隻‘魚’不得不爭著‘咬鉤’,深得垂釣精髓。”
為了解救封錦,封鈺也奔向鉤劍。武飛揚這是明擺著要讓兩隻魚都上鉤啊!
看台上的封幽麵色極差,好歹自己是仙首的有力競爭者,沒想到自己的兩個兒子卻被這深重的劍意玩弄在鼓掌之間。
封鈺沒有別的選擇,真氣一樣的魚線攻不破,隻好去解救封錦,可是看著鉤劍上掛著的地瓜,他想死……
不管對手有多少,我自垂釣坐如鬆,武飛揚悠然自得,然然哈哈大笑。
他們的師尊,平時很享受生活的悠哉長老,經常一邊喝酒一邊在靈池裏釣魚,所以也是精通垂綸(垂綸就是釣魚),悠哉長老凝視了武飛揚釣魚的手勢,拍案叫絕。“飛揚竟然在溜魚!”
“師尊,什麼叫做溜魚啊。”蘇粲然忙問。
“溜魚是釣大魚的一種垂釣技法,魚太大拖不住的時候,借魚之力,往魚頭的左右兩方晃魚竿,就能打亂大魚前進的方向,使魚遊向岸邊,甚至使大魚精疲力盡,這就叫溜魚。”
“飛揚徒兒上輩子竟然以捕魚之道悟出這麼一套垂綸劍法,真了不得啊……”
如悠哉長老所說,封氏兄弟被武飛揚弄得精疲力盡,封錦被鉤劍勾住了褲腰帶。
封錦被釣進了棺材,不過卻還在掙紮,然然嘻嘻哈哈地跳上鬥法壇給了他一招“化手為錘”,並合上了棺材蓋:“我來打下手。”
武飛揚笑道:“這套劍法你還記得多少。”
蘇粲然吐了吐舌頭:“我忘得差不多了。”
如果是按照金庸先生的套路,武飛揚肯定會說:“忘了,就好了。”
不過武飛揚白了她一眼:“你除了情不忘,義不忘,其他的都他媽忘!”
“過來,我再教你一次。”
兩個人的手同時拿著竿劍,竿劍一動,真氣絲線便帶著鉤劍攻向封鈺,封鈺根本就沒多少真氣了,掙紮了一會兒,也被釣起來了。
“現在你還記得多少?”
“誒……你說話啊……”
然然根本沒學,腦海湧現出一種幻想:武飛揚,悠哉長老和大獅兄都在岸邊釣魚,自己和蓮露師姐在岸邊的田裏摳地瓜,黑鍋長老提著一隻殺好的老母豬,弟弟滿星提來了美酒,一群人痛痛快快地在岸邊來了一頓香噴噴的燒烤,吃出了生活的偉大。
“哈……哈……”
武飛揚黑線三千丈:“算了,我再也不強求你學會這套垂綸劍法,你還是幫我打下手吧。”
封鈺也被累得氣喘籲籲,被武飛揚釣進了棺材裏。
封鈺連忙掙紮,然然再次用出絕世武學——化手為錘。
咚咚咚,封鈺像條魚一樣,被然然“打整”了,不過她又忘了一件事情:自己是負傷之人。
錘了封鈺後,肩膀上的傷痛把他痛昏了。
先前被然然打昏的封錦醒了,爬出棺材,怒問道:“武飛揚……你為什麼不殺了我們兄弟倆!”
武飛揚搖了搖頭:“我武飛揚一向都是對錯分明,和我有仇的,不是青城派,隻是清寧。我的大仇早就報了,如果青城派還是不相信我是被清寧禍害過的人,我也不想再多說什麼。”
然然坐在棺材上,好奇地問:“清寧和你們兄弟倆感情很深嗎。”
這時,封鈺也醒了:“不深……隻是他是青城長老,我們要為他報仇。”
“你們還是不肯相信清寧陷害飛揚的事情嗎?”然然問道。
封鈺搖了搖頭:“作為名門正派,如果清寧真的對武飛揚做了那種事情,我們自然會清理門戶,但武飛揚隻有片麵說辭,讓我們怎麼相信。”
然然笑了笑,說道:“你們說過,你們的劍下不死我這種巾幗英雄,我也還你們一句。”
“本姑娘劍下,不死無罪的人,回去想清楚,如果還要報仇,我們還會饒你們一命。”
然然指著觀眾席:“請!”
臨走時,兄弟倆回眸望著武飛揚和蘇粲然,不禁懷疑:“清寧真的是作惡才被武飛揚殺了嗎,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武飛揚倒是真的為青城仙派清理了門戶。”
受了不殺之恩,他們很想相信武飛揚和然然說的是真的,可是……偏偏武飛揚隻有說辭,沒有證據。
武飛揚思考了一下,封幽之所以霸占神樹,隻是因為他已經視靈池宗為敵人,想要威脅地部各派不要與靈池宗站在一邊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