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種人,天生就是個逗士,光是看著他就想笑。
還有一種人,天生就愛笑,世間萬物對於她來說都是笑料。
而這兩種人今天剛好就坐在一起了。
“幸好你愛笑,不愛悲傷,要不然這封印早就把你吞噬了。”金劍咒講道。
“哈哈,照你這麼說,笑是一種力量,真那樣的話我豈不是比你還厲害。”
“好了,不扯了趕快開始吧。”
蘇粲然收起了笑容,可是金劍咒那張逗比臉怎麼看怎麼想笑。
“我幫你移除咒印的時候,千萬不要笑,不然就會失敗。”說罷,金劍咒從懷裏取出一個刑具——剪刀。
“你要幹什麼?!”蘇粲然疑惑了:“你要剪我的頭發?”
“不是!”金劍咒搖了搖頭。
“那麼……作為一個女人,我還有什麼地方可以剪掉的。”蘇粲然疑惑道。
“我要把你的臉皮和封印咒一起剪下來。”
“嚇懵了吧,嘿嘿!想重獲美貌,就忍著。”說罷,金劍咒……哎!他怎麼睡了?
“誒誒誒!臭逗士,你怎麼昏了?!應該是我被你嚇昏才對啊!”蘇粲然給他把脈,果然是昏迷了。
嗙!他又抬起頭來了。
你是在搞笑嗎?蘇粲然當然不這麼認為,在她看來,茅山的搞笑水準絕不會這麼低。
“丫頭,五年不見,你過得好嗎。”
蘇粲然愣了,五年前他還不認識金劍咒。
“我是金劍符啊,懸空山大劫過後,我死了,承蒙仙祖看得起,我被供奉在天界功魂閣。”
“我這傻弟弟還沒有能力幫你移除咒印,我隻好附他的身,親自來幫你。”
蘇粲然咬牙切齒:“你讓我醜了那麼久,當然要負責任,廢話少說,趕快開始。”
金劍符把燒得火紅的剪刀伸向粲然的臉。
“不愧是人世間最堅強的女孩,換做是別人,早就哭了。”
“本姑娘忍辱負重活了那麼久,當然堅強。”蘇粲然咬著牙齒,怒問道:“可是你為什麼要剪我的臉皮?”
蘇粲然有點鬱悶。武飛揚,那個不嫌棄她長得醜的男人,他這麼偉大。難道她要變得更醜,讓武飛揚更加偉大嗎?想都不敢想!
“要我說實話嗎?”
蘇粲然噴了一口血:“實話?你還要講什麼實話?”
金劍符弱弱地說道:“我要是說了實話,你可千萬不要打我啊!算了,不管你打不打我,我還是要說。”
“其實……雖然你臉上那道封印符是我獨創的,但我也沒法憑空把他挪走。”
“我隻好把咒印連同你的臉皮一起剪下來。”
金劍符很愧疚,他怕蘇粲然扁他。
蘇粲然滿頭霧水:“不是說要還我美貌嗎?你這是要第二次毀我的容啊!”
“蘇粲然!你能不能別這麼笨?你是誰?現在的你是凡界數一數二的醫仙,臉皮沒了你可以自己給自己治,以你的醫術,長一張臉皮出來也就是幾天的事情,因為我會剪得很薄。”
“好吧,我的臉皮送你了,你小心點,別剪到肌肉了!”
剪到一半,金劍符已經啞了,眼前這姑娘好堅強,硬是叫都沒叫一聲。居然有這種人!而且還是個女的。
拿著蘇粲然的臉皮,金劍符說不出話來。
“大哥!愣著幹嘛呢!趕快把臉皮轉移到豬不凡身上!然後把身體還給我。”身體裏的另一個人在呼喊,金劍符這才回過神來。
“嘿嘿,不好意思啊。”金劍符把天豬的屁股剪掉一塊皮,貼上在了蘇粲然的臉皮。
即使是蘇粲然,也沒有能力讓自己的臉皮移植到別的活物身上生長,不過這隻來自天界的豬不是凡物,自然可以辦到,以前天帝遲遲不肯動手轉移咒符,也是因為沒有找到天豬這樣比蘇粲然更合適的宿主。
“本姑娘的臉皮,居然成了坐墩肉……”蘇粲然囧了。
臉上鮮血長流,蘇粲然隻好快速奔向醫館,用真氣截斷了臉上的血循環,然後給自己開藥。
“這不是喚顏大板磚的配方嗎?”拿著處方,看著一臉血的蘇粲然,黑鍋長老頓時明白了。
大獅凶跑進了武飛揚的房間:“小師妹再次毀容了,比以前更不好看了,臉皮被天界要走了。”
“神馬?我要打死那個姓金的!”武飛揚操起純鈞寶劍跑到金仙殿,卻看到光柱衝天,姓金的那人,帶著自己的兄弟和天豬,再次飛天了。
武飛揚咬了牙齒,轉身走進醫館。
“無論你有多醜,我都不會嫌棄,我等你嫁給我,我們好好生一窩。”武飛揚果然偉大。
要不是臉皮沒了,蘇粲然真的會笑出來:“謝謝你,你先回去吧,我要在醫館裏呆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