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吼剛畢,便傳來狂風呼嘯,幾陣閃電落下,慘叫聲不斷,
飛影宗的人被雷打中,宗主黑不亮也正巧是被雷劈中腦袋。
黑不亮雙目呆滯,一動不動,像個木頭人。
“你沒事吧,說話啊。”
蘇粲然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背,結果黑不亮一下子就變成了一堆灰。
“主帥!你怎麼啦。”
聽到有人這麼喊,蘇粲然立刻轉過頭望向武飛揚。
武飛揚捂住了耳朵,一滴滴鮮血順著耳垂流到地上。
瞎過兩次,他的聽力勝眾人數十倍,在這驚天雷聲中,耳朵已不堪重負。
“眾仙聽令,組劍避雷!然後找地方躲雨。”說罷,他暈倒在蘇粲然的懷中。
仙陣中劍群飛舞,相互堆疊,組成一根幾百米高的針,雷電由此引到地上。
“躲雨?”大獅凶非常費解。
“聽他的,趕快躲!”
蜀仙大軍迅速解散,紛紛躲到碧鱗派各個建築中。
蘇粲然抱著武飛揚,跑一個小房間裏。
武飛揚上輩子在岷水河裏屠過很多惡龍,雖然現在的修為比不上上輩子,但如何與龍作當然有一點經驗。
不過他也隻屠過龍,而沒有屠過龍蠱。
天上起了毒雨,幾十隻飛鳥紛紛墜到地上,全身潰爛,羽毛上全是腐臭的味道。
終於知道武飛揚為什麼要叫大家躲雨了,在這毒雨之中,蘇粲然再高超的醫術也沒法接應。
“然然……”武飛揚醒來後咳嗽了一聲。
“相公莫慌,我馬上幫你醫耳朵。”蘇粲然搜了搜舞飛揚的身上,卻發現乾坤袋不見了,而藥材都在乾坤袋裏麵。
有人看到蘇粲然一股腦地往外麵衝,頓時懵了。
“小師妹你給老子回來!”
“我要去拿乾坤袋。”
大獅凶大聲呼喚,蘇粲然也沒有回頭。
獨木千軍一聲長歎:“自打爭仙大會的時候,我就發覺這丫頭是心軟膽子硬,你叫不回來的。”
“你給我回來!”大獅凶喊得眼睛裏淚茫茫一片。
出門後,蘇粲然強行將氣海裏的藥靈真氣全部泵到身上,形成一道保護罩,隻是這場毒雨太大,即使她有海量藥靈真氣,也不知道夠不夠用。
地上已經泛濫成災,毒流成河,分布在各個建築裏的蜀仙全部都上了二樓,蘇粲然也隻好禦劍飛行。
乾坤袋飄在水麵上,蘇粲然立刻抓了起來。
身上海量藥靈真氣在這場毒雨中越來越淡,飛回房間裏的時候,她的小腿上已經被淋出一個很小的腐點,如果再晚一點,命都保不住。
此時武飛揚也醒了,蘇粲然一個狗吃屎撲到他腿上。
“你是不是去哪裏了。”
蘇粲然知道他看不見也聽不到,用手指在他胸口寫了個“嗯”。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外麵是不是下毒雨了。”
蘇粲然又用手指在他胸口寫了個“嗯”。
“那你為什麼還出去,你知道我有多擔心你的安危嗎。”
蘇粲然心裏暖暖的,寫了個“嗯。”又寫了個“相公稍等。”
蘇粲然下三樓,從黑鍋黑鍋長老手裏拿走了大黑鍋,一隻手撿藥,一隻手生火,把水袋裏的水倒進鍋裏。
沒過多久,蘇粲然就將藥液熟練地彈進武飛揚的耳朵。
任何藥在大黑鍋裏煉製,都會藥效翻倍,不一會兒,武飛揚的鼓膜完全愈合。
“我在藥裏麵加了點暫時減少聽力的成分,以免雷聲又讓你變聾。”
武飛揚此時有點嘚瑟,彎嘴一笑:“還是娘子大人體貼我。”
“喂,接下來該怎麼辦!”
不知什麼時候,小爪爪拉他的袖子已成為粲然的習慣性動作,也隻有找到一個可靠的相公,才會養成這種“壞習慣”。
“不好了!”
黑鍋長老跑到頂樓,講道:“二樓也被毒洪淹沒了,躲下去不是辦法。”
蘇粲然拉開紙窗,看到其他建築的蜀仙也跑上二樓,甚至有些人還像猴子一樣吊在屋簷下,想必是因為太擁擠了。
孫逸風跑了上來,問道:“你們成親後,有沒有雙修過?”
蘇粲然和武飛揚都聽懵了,這種緊要關頭,大獅凶居然問這個問題。不過他們的確沒有雙修過。
“你有病啊。”他們罵道。
大獅凶搖了搖手指頭:“話不能這麼說。”
蘇粲然翻了個白眼:“話要怎麼說。”
“你們曲解雙修的意思了,匠靈道門和藥靈道門的雙修,不需要……”該怎麼說呢,大獅凶有點語塞,最後為了給他們一點麵子,就說:“不需要合體。”
那需要什麼?而且為什麼這個節骨眼上要他們雙修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