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述完蠱鼎大法,蘇粲然一副津津有味的表情。冠鼎真人覺得她都記住了,以後自己可以慢慢煉,於是說道:“記住,修煉蠱鼎大法前,先修煉鎮蠱大法,讓蠱不能反食主人。
“還有一點你要記住,我們和鬼蠱門不一樣,我們碧鱗派用蠱用在一個義字,切不可枉殺生靈。”
沒想到冠鼎真人這麼善良,粲然一笑,叫人給她端來一杯茶。
“謝謝姐姐的指導,該我送禮物給你了,你想要的禮物,是讓我把你放出去吧?”
“噗……”冠鼎真人噴了一口茶,他才沒有這麼愚蠢的想法,她才不想為難蘇粲然,要是蘇粲然真的把她放了,老公兼元帥的武飛揚是該把蘇粲然軍法處置,還是該老老實實當一個耙耳朵呢?
“看到那兒的懸崖了嗎,那下麵是一個天然的鬥蠱場,我要你送我的禮物,就是把我和唐天然送下去。”冠鼎真人對著唐天然麵露凶光。
蘇粲然眼睛都呆圓了,費解地攤著手:“姐姐你這是要鬧哪樣?”
“我要和唐天然以蠱苗的姿態相殺!”
“我恨那幾個姓唐的,要不是他們,你爹不會失去記憶忘掉對你的父愛,這對你父親來說是一種迫害,要不是他們,你和滿星姐弟倆也不至於差一點就姐弟相殘。”
“他們禍害你們父子父女三個人也就罷了,要不是他!我碧鱗派不至於到了我這一代,一敗之後就衰弱成這樣。”
越說越激動,冠鼎真人抄起手中的碗砸到唐天然臉上,還吐了一泡口水。
冠鼎真人望著蘇粲然,指著唐天然,情緒相當激動。
“第一次劍蠱大戰後,蜀仙和蠱仙相安無事,本來可以好好過日子。唐霸然迫害你們不成,反被你相公燒死,這完全是他們咎由自取,他們卻以此為由燃起戰端,我若不戰以後在苗疆難以立足,可是我參戰了,結果又如何?!。”
“我煉出龍蠱,沒傷到你們蜀仙的皮毛,下的毒雨把自己門下的弟子毒死很多很多!整個碧鱗派被我毀了一半。這不怪你們,就怪鬼蠱子和那幾個姓唐的狗雜種!”
“他們逼我毀掉了自己的門派!”
說罷,冠鼎真人抓著囚車大哭……冷眼朦朧中,抓住了蘇粲然的衣袖。
“一笑真人,把這個禮物從給我吧,讓我殺唐天然為我派犧牲的弟子報仇!有一句話,叫做禮尚往來。”
蘇粲然猶豫了很長一段時間,才弱弱地答應。
“好吧,我……我還禮……希望……你能活下來。”
金翼鶴帶著眾仙人飛到懸崖下,冠鼎真人和唐天然都走出囚車,不過手腳都拴著鏈子,匍匐在地,麵前還有一把刀。
唐天然咬著牙:“蘇粲然,你真殘忍。”
蘇粲然沒有給他正麵,轉過身去,說道:“比起你們幾個姓唐的,我差得太遠。”
“你怨錯人了,這場生死鬥的方式是我安排的。”冠鼎真人眼裏流著淚花,撞斷自己的肋骨,然後瞪視唐天然:“這下我也受傷了,現在公平了。”
兩個人咬著刀,像蟲一樣爬向對方。
蜀仙紛紛轉過身去,蘇粲然雙手合十:“冠鼎真人,一定要活下來。”
看不到背後的鮮血長流,隻聽到翻滾的聲音,片刻之後,便聽到一聲慘叫。
蘇粲然緩緩地轉過頭來,鬆了口氣,倒在血泊中的是唐天然。
回到大帳後,蘇粲然解開了冠鼎真人身上的鎖鏈,緊緊地抱住。
“好人命苦,壞人命絕,一切都結束了。”
“是結束了,不過我有句話要告訴你。”
冠鼎真人拍了拍蘇粲然的肩膀。
“以後你要是想煉蠱,找個隱秘的地方。”
“有的人手裏拿著蠱,卻是一把君子劍,有的人手裏拿著君子劍,卻是一隻蠱。”
粲然一笑,咬破了手指:“冠鼎真人心地善良,我們結為姐妹吧。”
冠鼎真人大吃一驚:“使不得,我是蠱修你是劍修,這會毀壞你的名譽。”
粲然毅然將血滴進酒水裏。
“沒人知道就行。”
“知道了我也不管,我蘇粲然不講名譽,隻講情義。”
“傻妹妹。”冠鼎真人小心翼翼望了望四周,而後割破手指,不過卻再次強調:“有這事就行,別讓外人知道。”
出了大帳,蘇粲然以首輔真人的名義放了拜把姐妹,沒人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冠鼎真人說以後都不回碧鱗派了,要自己的大弟子當掌門,自己以後都會在崖下修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