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空山上,已經開了幾天的慶功會,剁肉渠旁,蘇粲然正在浣洗手中的盤子。
天邊飛來蓬萊老祖,獨孤求愛和簡易。蓬萊老祖掃了她幾眼,眼睛裏冒出火苗。
“喲,小丫頭,我又見到你了,還不上來給老身行跪禮。”
對於蓬萊老祖,蘇粲然不想給任何表情,硬氣地說道:“小女自幼率性,禮數皆不懂,卻似灶房幹柴枝,寧折寧燃亦不躬。”
鋒邀月和金劍符歸天後,這凡界便隻剩蓬萊老祖一個金仙,他當然以為自己就是四大仙盟的老大,不過四大仙盟相互獨立,蘇粲然當然不會給他行跪禮。
蓬萊老祖冷哼一聲嘲笑道:“身為仙盟首輔真人,你卻在這兒做下人的事情啊,真是低賤。”
“做做苦力沒什麼,我自一笑快樂多,勤字加身去幹活,賢妻良母好楷模。”蘇粲然依然側著臉,微微一笑,從一個童修手裏接過四個盤子。
獨孤求愛愣住了,看不出來這個丫頭還能出口成章。蘇粲然其實“有文化”,被趕出家門之前雖然隻有五歲,但她其實很聰明,三歲沒到就能識字,詩書也讀了很多本。
“喲喲喲,你還挺挺賢妻良母的嘛,你就做作吧。”
“來我蜀門,要懂禮貌。”蘇粲然還是那句話,不卑不亢。以前就算心很軟,她也不是個沒膽氣的人,更何況現在。
獨孤求愛和簡易也是發現了她的變化,她多了點尊主的氣質。
別看蘇粲然一天到晚傻呆傻呆的,要知道她極其出色的根骨早就已經說明了她是個聰明的女人。她其實一點都不笨,呆萌隻是她的生活習慣,她什麼都看得懂,隻是瀟灑的生活不需要太多的看得懂,所以獨孤求愛和簡易的表情,她認真看當然是看得懂,看得十分透徹。
“我在蓬萊老祖麵前這麼強硬,昆侖仙首和瀛洲仙首似乎很驚訝啊。”
“吾非弱女子,豈可軟到死?女兒膝下亦有黃金,拜父母,拜師尊,結婚拜夫君,就不拜外人。”
蘇粲然聰明了一下,結果才發現自己又犯笨了,說了這麼多,還有個問題沒問呢。口風一變,成了白話
“你們怎麼來了?”
蓬萊老祖鄙夷一笑:“我們來找你們的仙首試劍。”
蘇粲然雖然硬氣,但以她的修為,還是攔不住蓬萊老祖。
白渡雲有點生氣,他和劉辯早就答應把赤霄送給蘇粲然,蘇粲然暫時還用不到赤霄劍,所以他們隻是暫時保管。不管怎樣,就算沒有許諾把赤霄劍送給蘇粲然,赤霄劍也是屬於蜀門仙盟的東西,退一萬步講,就算沒答應送給蘇粲然,赤霄也是劉辯的東西,還輪不到蓬萊仙盟染指。
“你們從哪兒知道赤霄在我們這兒。”白渡雲嚴肅地問道。
獨孤求愛說道:“有一種東西是藏不住的,那就是龍光,絕品靈劍入鞘許久,再在夜色下出鞘,必定會有龍光射牛鬥之墟的景象。”
簡易也附和道:“貴仙盟開爭仙大會之時,我和瀛洲仙首在夜裏看到了仙劍派裏冒出了龍光,火紅色一片,正是赤霄的龍光。”
蓬萊老祖來試劍,連起碼的請求的語氣都沒有是什麼意思?
反觀簡易和獨孤求愛,態度卻是大不一樣。
獨孤求愛奉上一些從瀛洲玉膏山上鑿下的美玉,奉上前來,簡易雖然來得匆忙沒帶什麼東西,但也是吐出了一個“請”字。
“看來……真是瞞不住你們了。”
早就答應過把赤霄送給蘇粲然,所以白渡雲當然要征求一下蘇粲然的意見。
“瀛洲仙首和昆侖仙首可以試劍,蓬萊老祖一邊站著就行。”蘇粲然凝視蓬萊老祖,還是那句話:“來我蜀門,要懂禮貌。”
不久後,天黑了,正是試劍的時間,劉辯拿來了赤霄,不過還是不解地看著蘇粲然。
“一笑真人,你現在就要我把赤霄給你,仙臨天下的時機還不成熟吧。”
這樣一說,獨孤求愛和簡易紛紛震驚,沒想到爭仙大會時,就是蘇粲然讓赤霄射出龍光。
粲然一笑:“昆侖仙首和瀛洲仙首彬彬有禮,作為主人,當然要以禮相待。”
白渡雲點了點頭,說道:“然然,不妨讓蓬萊老祖試劍,算是給蓬萊一個麵子,若有人敢搶赤霄,老夫定然以境法相待。”
蘇粲然想了想,簡易和獨孤求愛的為人,她很清楚,如果沒看錯這兩人,他們應該不會搶劍。蓬萊老祖嫌疑倒是很大。雖然這三人修為都超白渡雲很遠,但白渡雲掌握著懸空山的境法——八卦助劍陣。若有人奪赤霄,白渡雲定然定然會有多少劍就能駕馭多少劍,禦劍幾百億對他來說不是問題。
境法之下,蓬萊老祖就算是金仙修為也抵抗不住。
蘇粲然心胸倒也開闊:“行!可以給老太婆一個麵子。”
“簡易叔叔,我家弟弟蘇滿星在昆侖修煉,以後還請多多關照,您先試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