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時分,蘇粲然正在吃飯,突然間天上響起了四道非常奇特的巨響,於是她跺著腳出去看個究竟。
靈池岸邊也是站成了人海。
剛才那些聲音,不像是雷!倒有點像關門,蘇粲然皺著眉頭,半天都弄不清楚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這是關閘門的聲音,東西南北四大天門都關閉了。封天之後,再也沒有任何仙人可以飛升到天界,天帝要讓所有凡界的仙人互相爭鬥,鬥個你死我活,爭出一個天下仙主!
“看!雲詔!”
無論是四大仙盟,還是各大散派,都看到天上的雲排成一行行字,這是西周封神後第一道由雲彩寫成的詔書。
奉天承運,天帝詔曰:朕已封天,此後再無飛升之人,天下群仙就此爭鬥一番。勝者為王,獨攬天下仙政,欽此。
各派修士仰望天空,不禁膽寒,這是要以凡界為蠱器,令天下仙人在蠱器中鬥得你死我活。
“蘇粲然!就憑你,還敢叫板蓬萊老祖!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去蓬萊道歉,我們不想被你株連!”
“在蓬萊老祖麵前,你就是個花瓶!”
隻有弱者才會服軟,蘇粲然眉頭都沒皺一下,而且不是她得罪蓬萊老祖,是蓬萊老祖得罪她!
迎麵走來一個野獸般的身影,是大獅凶。大獅凶也算是她的半個師尊了,以前她心軟,大獅凶教她脾氣,教她霸氣。大獅凶沒有教過她什麼法術,卻教了她一顆狠心,女人不狠,地位不穩。
不過大獅凶這次卻沒發脾氣,隻是淡淡地說道:“都去岸邊集合吧。”
今天的日子比較特殊,要舉行靈池宗一年一度的出師儀式。
如今蘇粲然和武飛揚,雖然修為不高,但卻是靈池宗數一數二的高手,小兩口當然可以出師。
大獅凶手裏拿著記錄簿,他早已出師,隻是如今自家的師弟師妹也要出師了。出師後並不一定要到外麵去,也可以留下,甚至當長老。
“悠哉長老座下,蘇粲然和武飛揚,是否願意出師?”
“願意。”小兩口紛紛答到,跪在悠哉長老麵前行師徒
禮。
悠哉長老當然沒哭,眼下這個形勢,他們倆肯定是要留下來的。
蘇粲然和武飛揚伸出手來,大獅凶也明白他們的意思,早就準備好了任命書。從今天開始,他們是靈池宗曆史上最年輕的長老。
“我呸!他們倆當長老,隻會是靈池宗的攪屎棍!”
武飛揚頓時不悅,蘇粲然想著也是可笑,蓬萊老祖還沒來,這些人就怕得不成樣子,似乎有了給蓬萊老不死當狗的打算。
大獅凶壓了壓怒火:“誰當長老,是我這個宗主說了算!不服者決不輕饒。”
主管黑白二塔的朝露長老和霞雲長老咬著牙。
“輕饒?你還是去問問蓬萊老祖饒不饒她吧,死豬不怕開水燙。”
“她就是個傻子,一出生就是個爛豬頭。”
天下的局勢,蘇粲然算是看得非常清楚了,若是心軟,別說蓬萊老祖,就連靈池宗的長老都不把她放在眼裏。
“你們膽子不小嘛,連我都敢辱罵。”
蘇粲然斜著眼,突然間邁起了鬆風逍遙步,根本就沒有過招,隻是逍遙地走了幾步,就將兩個長老打昏在地。
“我倒要看看誰才是死豬不怕開水燙。”
朝露長老和霞雲長老在水桶裏醒來,蘇粲然手裏升起一團灼熱的水球,冷冷說道:“寧可我辱天下人,莫叫天下人辱我。”
兩聲慘叫驚飛了靈池裏的金翼鶴。蘇粲然將幾十張自製的膏藥砸到長老頭上。
“下次再敢罵我,你們身上的燙傷就永遠好不了。”
蘇粲然穿過膽顫心驚的人群,麵不改色,既然已經決定要和蓬萊老不死鬥到底,就得有一副女尊的樣子。她已經不再是個小丫頭。
“幹得好。”
大獅凶若有所思,似乎要下一個極其重要的決定,三思之後,發出了獸吼。
“靈池宗所有人聽著,不想被我的小師妹株連的,膽小怕事的,胳膊想朝外拐的,不論是入室弟子,內門弟子,還是外門弟子,今天都可以出師。”
師兄之所以這樣做,全是因為武飛揚的關係。武飛揚把閔義放在蜀門仙盟裏當內奸,大獅凶害怕靈池宗以後也會有人當內奸。
“不忠心的,現在就可以走,以後相見便是敵人。”
齊刷刷一大片靈池弟子收拾行李,廖不遠覺得重掌宗門大權的日子不遠了,便給離開的每一個人登記。
“老夫已有一計,你們暫且離開,等我與蓬萊老祖裏應外合之時,再通知你們回來。”廖不遠給每一個離開的人說著悄悄話。
最後靈池宗隻剩下三十個人,加上青木劍派和青城仙派的人數,也沒超過一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