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種也是死人,兩個道門所產生的真氣一陰一陽,但卻沒法相融,就像火與水,一個是陽物一個是陰物,卻怎麼也融不到一起。
隻有第三種才是活人,如蘇粲然一樣,兩個道門所產生的真氣一陰一陽,相反,但卻不相克,還能相融。
冠鼎真人笑嗬嗬地解釋起來。
“陽的藥靈真氣如藥,陰的蠱鼎真氣如毒,藥有三分毒,毒也能做藥,所以我料想不會出事,才讓你修煉蠱鼎道門。”
“事實證明一點都不出姐姐所料。”
在蘇粲然的心靈中,冠鼎真人是當初人的樣貌,她老者蘇粲然跑到氣海裏去看。
蘇粲然被自己的氣海嚇了一跳。
由於服用過氣海拓延丹,蘇粲然的氣海似有一副寬闊無邊的景象,並且從內丹裏產生的真氣通過小河般的經脈擁入其中。
黑色的蠱鼎真氣和白色的藥靈真氣化為兩隻陰陽魚,纏綿一樣地轉了起來,那是漩渦般的兩儀圖。
“兩儀真氣和陰陽氣海,世間罕見。”
不一會兒,兩個人都睜開了眼睛,從窺測內體的狀態中蘇醒。
粲然大笑:“雖然修為不高,但老娘還挺厲害的嘛。”
冠鼎真人點了點頭,讚同地說道:“擁有道門的人,同境界修為中沒有敵手,擁有兩種真氣並彙出陰陽氣海的人,應該可以跨修為而戰。”
“如果不出姐姐所料,然然你如果修入化境,削山君,飄涯子,簡易和獨孤求愛和你單挑,你未必會落下風。”
“你若是修成銀仙,對陣金仙境界的蓬萊老祖,老東西能贏也贏得不輕鬆。”
“要不要一修成醫仙就飛回去給他們找點麻煩。”
粲然一笑,點了點卻又搖了搖頭。
“小女子報仇,十年不晚,算賬還是一次算完比較痛快。”
“一個人戰鬥是非常危險的,等我修成金仙再說,也讓你們好好修煉,畢竟小女子不是一個人在奮鬥。”
“相公萬劍穿心之仇,我和相公的殺父之仇,師尊被逼餓死之仇,玄羽撞地而死之仇,我會和大家一起報。”
“武飛揚不僅是我的相公,也是師兄師姐的師弟。”
“文銀不隻是我的父親,也是相公的嶽父,武安國不僅是我的公公,也是相公的父親。”
“師尊也不隻是我一個人的師尊。”
“玄羽的主人也不是隻有我,還有相公。”
蘇粲然恨著眼睛走到醴池前豪爽地喝了一口。
冠鼎真人歎了一口氣,其實是想說:“你修煉得那麼快,算賬的時候他們不拖你後退就行了。”
雖然話說得波瀾不驚而且很成熟,其實自己比誰都急著報仇,在醴池邊閉關已十多天,卻無時無刻想盡快變強。
輕盈的身姿極速掠過,帶走了微風卻沒帶走一顆塵埃,蘇粲然邁著逍遙的步消失在醴池之畔。
從披星戴月到朝陽當頭,他伐尋遍了整座岱嶼,把一隻隻爬行動物帶到蠱鼎前。
蘇粲然和冠鼎真人一樣,煉蠱的時候要問蠱苗們是否自願,不過這些沒有靈性的小動物說話她根本聽不懂,一切都是冠鼎真人代勞。
“咳咳,沒錯,我們這是要煉蠱,活到最後的小動物將獲得力量,以後再也不會被欺負,當然,過程十分粲然,出於人道,不願意的可以走了。”
“你蛇精病啊!本龜甲殼堅硬,成年之後還沒有欺負過呢!縮著腦袋過日子有滋有味,幹嘛要和這群傻缺爭個你我活。雖然我還是第一次聽說煉蠱要征求動物同意,但你們仙人的世界,本龜不懂,告辭!”
小烏龜話剛說完,一隻岩鷹一個俯衝而來,把它逮到天上,重重地摔下,那一刻安安心心過日子的小烏龜覺得自己的世界觀已經改變了。
幸好蘇粲然身法了得,穩穩地接住了它。
“誰說殼硬就能無敵?”
“你若成蠱,那麼你的後代也會有很強的能力,破蛋之日就不會被吃掉!”
蘇粲然說了這些話,冠鼎真人還翻譯了一遍。
小烏龜現在已經有了一點想要變強的念頭,而且為了下一代,他終於答應了。
“我沒見過世麵,你們沒騙我吧。”
“騙你我死全家!”冠鼎真人翻譯了一遍,蘇粲然又說道:“曾幾何時,我像你一樣脆弱不堪,最後連相公,我都沒保護好,要變強就跟我來。”
最後全部小動物都留下來了,蘇粲然把它們分成了十組,蠱鼎中血肉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