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飛揚和蘇粲然並沒有回去,而是手牽著手邁過了奈何橋。
好久都沒有這樣牽著手旅遊了,武飛揚沒有手掌,蘇粲然一點也不介意握著他的手套,雖然這裏陰氣太盛,卻很幸福。
“跟著我走,就不會被投胎。”
武飛揚到底是鎮魂司下的官員,鬼差見到他牽著自家夫人,頓時明白這個女孩不是來投胎的。還親切地和武飛揚大招呼。
武飛揚還禮後介紹了其中一口投生井。
“這口井叫人道,咱們的父親和玄羽就是投了這口井,下輩子還是人,請娘子高興一點。”
“至於被貶下凡界當流浪鬼的師尊,你也不必太難過,你知道他的那悠哉自在的性格,現在指不定在哪家酒肆裏偷酒喝呢。”
蘇粲然隻是笑笑,過去的人已經是過去,可是身邊活著的人還需要她保護。
走過投生井,冥殿已赫然在目,到了該兩口子向冥君交差的時候。被宣進冥殿,便看到冥君麵前擺滿了酒樽,壇子都是幾百個。
“報告冥君,兩百條幽冥樓船已打造完畢。”
冥君一口氣喝了十杯,帶著醉意點頭。“本來是叫你赤壁大戰之前完成就行,沒想到你提前了好幾年,以後你這個大督造就是個閑職了。”
咕咕咕咕~冥君又喝了幾百杯,蘇粲然有點費解,自己還沒交上蓬萊老祖的首級,冥君就願賭服輸了,一萬杯酒說喝酒喝眉頭都不皺一下。
“您怎麼知道我殺了蓬萊老祖。”
“你看看這個就知道了,我願賭服輸。”
冥君把生死簿遞給蘇粲然,他也很高興,做夢都想要了蓬萊老祖的命。蓬萊老祖生前結出金丹,萬年老不死,冥君管不了,有個小丫頭來替他管,當然高興。就連賭約他也是很爽快地訂下,現在他輸了,也輸得很高興。
蘇粲然打開生死簿,蓬萊老祖的名字上改了一個樓船樣式的章,說明蓬萊老祖的靈魂被水派陰差帶走了,現在說不定那艘幽冥樓船正開回冥界。
“丫頭,如今你賭贏了,籌碼也沒用了,扔了吧。”所謂籌碼,就是老祖的人頭。
蘇粲然撇嘴一笑:“根據咱們的賭約規定,你輸了不隻是喝一萬杯這麼簡單,還有一個條件呢。”
“我當然記得。”冥君昏昏欲睡,宣布道:“武飛揚卸下陰職後,就在渡魂港呆著吧,不用投胎了,等蘇粲然仙靈天下後找到複活你的方法,你就可以還陽了。”
即使這樣,還陽的方法還是個迷,彼岸花田毀後,還魂湯的材料稀少,冥君定然是不會給的,也隻有把希望寄托在師尊師娘當年雙修時造出的那把再生之劍。可是說起來很悲催,那把靈芽劍,還藏師娘葉自在的造的夢裏,就連悠哉長老生前都不知道該怎麼進那個夢,拿出靈芽劍又談何容易。
“沒關係,尋找靈芽劍這件事情,等娘子當上凡界仙主後再慢慢來,我們瀟灑,一切隨緣。”
武飛揚不想老是讓蘇粲然想著還陽的事情,現在他可以不投胎了,但還陽的資格還要蘇粲然當上天下仙主,天下仙主換句話來說就是人界之主,隻有蘇粲然有了這個身份,冥君才會給這個麵子。
小兩口邁進傳送陣,一瞬間又回到了渡魂港。蘇粲然以為在他身旁,呆呆地看著自己的手掌心,發出了一聲感歎。
“相公,怎麼辦。”
“我一狠起來,我自己都怕死我自己了。”
武飛揚才不介意,在他看來,自家娘子就是要在自己懷裏像貓,在別人麵前像母老虎。
“夫人不要太自戀,就我這兩輩子的閱曆來看,你還沒有打敗天下群仙的實力。”
蘇粲然有點不服:“可是我打敗過絲兒……”
一提到林絲兒,武飛揚有點無語,自己還是羽帝仙的時候和絲兒是仙友,絲兒是什麼樣的本事他清楚得很,在她眼裏,女媧的丫鬟才不是蘇粲然能輕易擊敗的。
“你有藥靈蠱鼎雙道門,陰陽氣海,還有十把蠱劍三把絕世好劍,還會鬆風逍遙步,自創太陰劍爪,的確很厲害。”
蘇粲然點了點頭,誇我就對了嘛,這才是相公該做的事情,得意地天上一句:“我和絲兒打的時候,我還留了手的好不好,由於當時沒有龍鏃箭,龍箭殺術我都沒用。”
誰知武飛揚卻話風一變,鄙視道:“可是你有沒有想過,絲兒也不過是使用了八分的實力和你切磋。”
“計殺蓬萊老祖,證明你有凡界仙主該有仙主的頭腦,但你卻沒有天下仙主該有的修為,相信我,和你留了一手一樣,絲兒也是保留了兩分實力。”
蘇粲然雖然有點不高興,但是心胸坦蕩,接受了相公的看法,其實細細想來也對,林絲兒那丫頭是純粹的軟妹子,切磋的時候可能真的也讓了她一步,誰強誰弱還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