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化為長劍的成千上萬隻啄木鳥喙奔向鐵羽長老的時候,閔義卻收了手。畢竟是師兄弟一場,不值得手足相殘。
閔義被化成箭的羽毛刺穿了手臂,他手下留情,可是鐵羽長老偏偏就不。
蘇粲然本想飛速飛到閔義麵前為她療傷,卻不料還沒挪步,鐵羽的佩劍已夾在閔義的脖子上。
與此同時,有不少的岷山仙宗的人紛紛拔劍,挾住另一外一些同門。
閔義嫉妒憤怒,本來他就是要在禦鳥大會上宣布將宗主之位傳給鐵羽,卻不料還沒有傳位,鐵羽竟然要奪權。
“祖師夫人計殺蓬萊老祖,致使天下群仙再起爭端,都說祖師夫人心機極深,如今看來,也不過是如此單純的傻子而已。”
蘇粲然回頭一看,兩個岷山仙宗的出師弟子用劍指著自己的背。這些人竟然借這次禦鳥大會發動了一場宗門政變。
閔義隻是被鐵羽挾持住,雖然口吐血絲,但沒有性命之憂,於是蘇粲然也不著急,慢吞吞地抿了一口香茗,眉黛舒展,氣定神閑。
“笑話,你以為殺了我們,就能自己當家做主?”
“天部此時正在大戰,無論誰贏,岷山仙宗的神樹之根都是被他們捏在手裏,你當了宗主,也不過是個傀儡。”
“隻要天部還捏著你們的致命點,你們終究是天部的一隻狗。”
二十隻守護靈鳥若是和蘇粲然聯手,這些反叛者根本是小菜一碟,不過如今他們都被挾持住,沒法脫身。見狀況有利,鐵羽也不慌不忙地和蘇粲然鬥嘴。
“你就別提神樹之根了,我們才不會永遠留在岷山,蜀門的地部門派,唯有靈池宗無需神樹之根仍可以產生天地精氣,我們下一步就是要把靈池宗打下來,如果岷山的神樹之根斷了,我們還可以遷居靈池宗,如果能掌握靈池境法,天下沒人能奈何得了我們。”
鐵羽將閔義打昏在地,徑直走到蓮露麵前,要挾道:“速將靈池境法,太一蓮籠陣口述於我,我可以饒你不死!”
蓮露師姐非常強大,但那是指在靈池岸邊的她,出了靈池沒法使用境法,她隻是個弱女子。
蘇粲然當然不會拿師姐的命開玩笑,而且靈池境法極其高深,沒有極高的悟性根本領悟不到。
“師姐不必多慮,大可將境法傳授於他。”
老大都這樣說了,師姐也就遵命,極不耐煩地講述開境法的訣竅。
伴隨著一聲“我懂了”。師姐想死的心都有了。
伴隨著一聲“境法隻要我一個人學會就行了,你可以死了。”
師姐無辜地望著蘇粲然:“小師妹,你到底在想什麼,本來我們可以死得很有節操,你卻把境法都給搭上了,到最後我還不是要被殺。”
蘇粲然優哉遊哉地把茶喝完,向山那頭的月亮舉起了杯子。
“你們這些叛徒,和月亮一樣,都是彎的。”
就在鐵羽想要拔出佩劍殺了蓮露師姐的時候,書詫然手裏的杯子砰然落地。岷山上傳來一陣陣激烈的慘叫。
挾持蘇粲然的兩個人痛苦地死在地上。全場哄然一片。
“死了!”
“怎麼可能!”
“到底發生了什麼。”
粲然徑直走到鐵羽身邊,冷笑道:“他們疼得把喉嚨都吼破了,所以死了。”
岱嶼龜蠱蘇小殼和蝦蠱蘇小紅從兩具屍體的嘴裏爬了出來。
鐵羽打仗心境,用劍指著蓮露師姐的胸口:“你再近一步,我就殺了她。”
蘇粲然和蓮露師姐那閨蜜之情非常深,聽說過她恐怕都知道她和師姐之間的姐妹情。不過蘇粲然卻假裝出一副不在乎的樣子,用手刀在師姐的脖子上做了一個切菜的姿勢。
“要殺就請隨便。”
蓮露師姐額頭上掛著一顆顆碩大的囧汗,她知道蘇粲然不會不顧她的死活,蘇粲然肯定是早就有了準備。
師姐傻笑道:“小師妹,被虐了這麼多年,你已經完全變態了。”
鐵羽有些猶豫,蘇粲然就在他麵前,若是殺了蓮露,蘇粲然立刻就能取了他的命,所以他叫手下把大獅凶弄了過來,一個人挾持兩個人質,蓮露死了他手裏還有一張王牌。
蘇粲然一耳光拍在鐵羽臉上,然後摸了摸大獅凶的獅毛。
“大獅凶和蓮露師姐,美女與野獸,恩恩愛愛,羨煞眾人,等你們死了,我會給你們造一座鴛鴦墳。”
“我還給你們燒一個比較大的茅廁,讓你們在泉下也可以解鴛鴦手。”
師姐和獅兄噴了一口血,獅兄也是無語了,心裏在想:“小師妹,你要保護我們就動手吧,幹嘛逼我們秀恩愛。”
鐵羽徹底毛了,正當他要動手割師姐的脖子時,肚子裏想起一陣蛙鳴,頓時動彈不得,渾身都是被淩遲的感覺。
雖然沒有吼破嗓子而慘死,鐵羽還是被疼暈了,岱嶼蛙蠱蘇小呱從鐵羽的嘴裏跳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