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萍也是耿直之人,如今鬼蠱門的酒成了戰利品,自己分了幾壇也不吝嗇。
“好酒!”逍遙鬼喝了一口,隨口問道:“你是瀛洲仙人吧,你家仙首獨孤求愛有沒有找到合適的菇涼?”
青萍悶悶地喝了一口,眼眶裏包滿眼淚:“先師已去,要不是一笑真人出手相助,如今我依然是蓬萊的丹爐。”
“師尊去後,我們就尊一笑真人為瀛洲仙首,她這人很有魅力,我們都很服她,也算是了卻了先師捍衛瀛洲的意願。”
“什麼?!那傻丫頭居然當了瀛洲仙首?”
逍遙鬼豎起大拇指指著自己,傲氣衝天。“我身前是他的師尊兼亞父。”
“閣下就是悠哉長老?怪不得如此如此灑脫……”
青萍手了的酒碗一驚之下落到地上,碎得很精彩,表情也很精彩。青萍也是很善解人意,立刻帶著悠哉長老禦劍飛往玉龍雪山。
遍野白雪皚皚,碧鱗派站成兩列。蘇粲然坐在中間翹起二郎腿,提起純鈞在地上斬了一塊大坑。
冠鼎真人主持道:“此次儀式,不設祭壇,以坑祭雪。”
“瀛洲仙首蘇粲然,本是溫厚純良之輩,不喜殺戮,然而鬼蠱門處處為難,為蓬萊老祖獻以毒策,借昆侖之手謀殺蘇粲然之夫君。”
“雪若純良之輩,但不然惡人之血者,乃是聖白之婊。”
“今日屠仇祭雪,望天下純良若雪之輩共染惡人之血,敢於怒吼,對奸邪之人不再退讓。”
“瀛洲仙首蘇粲然詔。”
蘇粲然在雪地上留下一排有力的腳印,趕往囚車前,提著鬼蠱子的頭發將他拖行到雪坑前。
“鬼蠱子,你為造鬼蠱殺了多少無辜的生靈,你的某個弟子招供,說你的蠱苗庫裏竟有人的鬼魂。多少本該輪回的生靈被你強行控製留在人間。”
“不管我相公的是和你有沒有關係,光是這一條你就該一死以祭天下無辜亡魂,你若不死,仙風難正。”
伴隨著一聲慘叫,血染紅了雪坑,囚車裏的俘虜被嚇得瑟瑟發抖。
蘇粲然抓染血的土塊,說道:“雪就像是好人一樣,好人中必須有人染上惡人的血,否則其他好人永遠被欺負,我就是那個願意帶頭染血的人。”
放下雪塊,蘇粲然怒吼道:“把鬼蠱門的五個然帶到我這個然的麵前來。”
囚車的軲轆聲輕輕地響起,手下們議論。
“仙首該不會要一口氣殺五個吧。”
“他們和仙首是什麼仇啊,怎麼名字裏麵也有然字。”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鬼蠱門本來有七個然,一開始全是仙首和少主的嫡兄嫡姐,仙首本來也該姓文,他們的爹後來為了求取金丹,帶著一家老小上昆侖,仙首的母親被她的嫡母弄得差點流產。”
“封幽叔叔給我們講過,當年咱們的滿星少主差點一出生就死了,從娘胎裏出來隻是個胎兒,幸得自在醫仙用保生湯養大,後來葉自在走了,少主就在天墉城長大。”
“不過仙首的母親怕仙首多事,就沒告訴仙首她有少主這個親弟弟。”
聽到有人八卦,蘇粲然倒也沒生氣,主動解釋起來。
“我爹求取金丹不成就買下我師娘葉自在的凝憶丹,後來我弟弟回來找我和爹娘,那時我和我娘已經被趕出家門,嫡母就用凝憶丹篡改了我爹和我弟弟的記憶,弟弟就忘了我這個姐姐,還以為我是她的庶姐。”
“我嫡母的表親在是靈池宗人,嫡母就和她一起把我弟弟拐到靈池宗一番利用,我們倆被弄得姐弟相殘,弟弟差點殺了姐姐。幸好師娘的凝憶丹裏麵有兩枚其實是解藥,要不然我至今還以為我是星兒的庶姐。”
五個然悉數被帶到蘇粲然麵前,跪在雪地上嚇得直打哆嗦。
“嫡兄嫡姐們,哦不,我差點忘了你們都是嫡母偷人生的崽,跟我爹沒有關係。”
蘇粲然居然把桃花刺收進布鞘之中,似乎不想親手殺他們。
“當年我和星兒差點被你們的老娘害得自相殘殺,今天你們就自相殘殺一次,‘告慰’你們泉下的母親吧。”
五個然紛紛下跪磕頭,辯說道:“我們是做過很多對不起你的事,但讓你們姐弟自相殘殺是咱們娘的注意,咱娘早就被咱爹……”
粲然掄起手,一頓耳光拍到巍然臉上。
“咱爹?是我和星兒的爹,跟你們這幾個野種沒關係。”
巍然隻好發著抖改口說道:“如今咱娘已經被文先生取了首級獻於您,求你大人不計小人過,原諒我們吧。”
蘇粲然沒有任何相讓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