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哥哥,你怎麼了?”
葉自在追上前去,秦悠哉卻關上了門,這是吵架的節奏。
“娘子,你陪師娘說說話,師尊那兒我去管。”說罷,武飛揚追了上去。
葉自在愣愣地站在原地,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樣觸到秦悠哉的逆鱗,脾氣這麼好的一個人居然如此大發雷霆。
“然然……我那兒做錯了嗎?”
在粲然這種高情商女人看來,葉自在的確是做錯了事情。
“師娘,你錯了一次,師尊忍了,但你現在是錯了第二次,別說師尊,就連我和飛揚都看不下去,造出美女分身去考驗師尊,虧你想得出來。”
在粲然看來,葉自在還沒有她和武飛揚活得明白,如果有一天粲然也用一個替身喬裝打扮去考驗武飛揚,武飛揚罵她一頓她都覺得武飛揚幹得對。
“你愛了一個人,就不要懷疑他是否還愛著你,你的懷疑會傷了他。”
粲然還沒拜入靈池宗的時候她就死了,在夢裏苦苦等待秦悠哉,時間匆匆流走,一守寡就是十年,他當然想知道秦悠哉的心裏是否真的還有她。
粲然也能理解,葉自在第一次以中行映雪這個替身去勾引秦悠哉,不止粲然和飛揚,就連秦悠哉也理解,但葉自在同樣的事情做了第二次,秦悠哉不生氣都困難。
粲然嚴肅地教導道:“如果有一天,即便親眼看到飛揚吻別的女人,我都隻會懷疑他是中了幻術身不由己,哪怕是我錯了,我都願意相信。”
“愛她就要相信她。”
其實粲然是想講:愛他就要相信她,不然你愛他有什麼意思?
“我去給他道歉。”
葉自在終於想通了,這還是她第一次願意在秦悠哉麵前低下頭來。
不過她剛站起來就被粲然拉住。武飛揚現在正在給秦悠哉做思想工作,等做通了葉自在再認錯才行。
“愛不是一個人的絕對,是兩個人相對,他朝北邊跑,你朝北邊追,豈不是很難追回來,讓飛揚說服師尊調頭吧。”
房間裏,秦悠哉喝了一口悶酒,歎氣道:“有些時候我真的很羨慕你很然然,五年了,你沒懷疑過她在凡界找別的男人,她也沒懷疑過你在陰間找別的女鬼。”
武飛的頭上掛著一顆碩大的汗珠,他幹嘛要在陰間找女鬼?自己是要還陽並且跟著粲然過好日子的人,幹嘛要對女鬼感興趣,不過秦悠哉說得也很對,粲然和飛揚,從來就沒懷疑過彼此,秦悠哉羨慕他們也是天經地義的。
“兩次了,第一次她考驗我,我沒生氣,可是沒想到還有第二次。”秦悠哉又喝了一口酒,十分懊惱,自己最愛的老婆居然不相信她。
武飛揚一點都不埋怨葉自在,在她看來,葉自在為秦悠哉犧牲了太多。
“然然和我也隻是相隔五年而已,而且五年間她也得到了機會到渡魂港看望我兩次。”
“師娘呢?她在這個夢境裏等了你十年,哦不,已經快十一年了。”
“比起她這次犯的錯,這十一年的等待反而對她不公平。”
“她第一次用替身考驗你的時候,是在我們入夢後的第一個小鎮,你知道為什麼嗎,因為她無時無刻都在期待你的到來。”
“為什麼她要考驗你?因為她一直都是在這個夢境裏守寡,她沒有安全感,她怕你再也不愛她。”
“師尊,你好好想想,如果師娘不愛你了,你根本就沒有資格被她考驗,你算哪根蔥。”
武飛揚覺得自己太激動了,於是抱歉道:“弟子說話太莽撞,還望師尊恕罪。”
其實他是故意莽撞,語言的美麗在於越洶湧越有說服力。
秦悠哉入夢後恢複了年輕時的俏臉,不過還是習慣性地捋著下巴下麵的空氣,覺得武飛揚說得很對。
“徒兒說得非常對,是為師太衝動了,為師會給你們的師娘搓腳認錯。”
武飛揚出門後,對粲然豎起了拇指,粲然也還了一個拇指,表示一切進展順利。
小二手持毛巾匆匆趕來,問道:“亥時已到,三位客官要吃點夜宵嗎?”
武飛揚:“來盆洗腳水,要最好的盆子和最好的水。”
“好叻,燒花瓣水,用金盆裝。”
武飛揚拉著粲然往外麵跑:“給他們二人世界吧。”
粲然到了門口就跳上屋簷,武飛揚忙問:“你要幹嘛?”
粲然壞笑道:“偷窺。”
粲然是個死性難改的人,明明已經有了一個寵妻狂魔,卻老是偷看別人。
秦悠哉蹦蹦跳他地跑到葉自在麵前給葉自在搓腳,這個耙耳朵也是死性難改。
洗腳水一來,秦悠哉蹦蹦跳跳地跑到葉自在麵前幫她搓腳,耙耳朵死性難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