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岱嶼住了一晚上後,大獅凶和萱巒就要和萱巒回靈池宗。粲然害怕這師徒倆又要大開殺戒,大獅凶開殺戒粲然不管,但萱巒隻是個六歲大的孩子,如果他再殺人的話,粲然絕不允許,大清早送行的時候她就把岱嶼龜蠱塞進了萱巒的衣兜裏。
“從今天開始,蘇小殼就就和你生活在一起,時時刻刻監督著你,再敢不聽話,我就從岱嶼飛到靈池打你的屁屁。”
雖然罵了萱巒一頓,但粲然骨子裏顯然還是個慈母,她摸了摸萱巒的腦袋,和藹地說道:“我知道你殺人是為了我好,但從今天開始,你應該做一些美好的事情,比如說乖乖躺著做一個美夢。”
昨夜萱巒過得很痛苦,本來以為粲然會批評他一個通宵,但粲然隻是訓斥了他半個夜晚,下半夜粲然講起了葉自在所創的夢境,癡人說夢一直說到早上。
送走萱巒和大獅凶後,武飛揚盤腿坐在閣樓上修煉,粲然就正式開始造夢,雖然葉自在把夢境造境術交給她了,但要想造出一個好夢,必須要有葉自在那個等級的創意。
而一笑真人蘇粲然,正是傳說中的一個某個廣為流傳的夢的造夢者。
武飛揚一邊吸收天地精氣修煉,一邊好奇地問道:“你要造一個什麼樣的夢呢?”
粲然似乎是有了創意,樂悠悠地回答道:“師娘以夢竹為境媒,我則以槐樹為境媒。”
粲然起跑到岱嶼中心的醴池旁,阿岱的背上為什麼會有流不盡的葡萄酒醴泉,粲然也沒有問過,隻覺得阿岱是一隻巨靈龜,他背上有神奇的地方也很正常。
自打讓阿岱安居南海之後,岱嶼的中央大山上再也沒有積雪,很適合植物生長。粲然曾在醴池邊上種下一顆槐樹種子,以前她是想著在醴池邊喝酒的時候可以地方乘涼。受阿岱散發的靈氣影響,半年沒到一顆參天槐樹就很快長成。
粲然改了主意,這顆樹不用來乘涼,要把它改造成境媒,完事之後就叫小麻把它移植到其他地方,她要讓別人欣賞自己的作品。
就像以前征服天下群仙時一樣,粲然一聰明起來,她自己都害怕,這個夢還沒造好,她就有了下一個夢境的創意。於是……第二個夢為主,第一個夢就稍微造得簡單點吧,而她根本就不會想到她所謂的稍微簡單一點的夢會成為一個廣為人知的傳說。
粲然在槐樹下擺起了丹爐,做了一點藥水撒到撒到樹下,不遠處的螞蟻受藥水吸引立刻搬家,若幹天後,樹根下出現了一個很大的螞蟻窩。
粲然將手按到槐樹上,似乎在改造它,不久後樹幹上出現了一個大大的樹洞。境媒完成後,粲然開始造夢,約摸著過了半個時辰,終於完成,她笑嗬嗬地跑到武飛揚和小伊麵前。
“大情人,小情人,我的夢造好了,要不要去體驗一下?”
走到槐樹前,武飛揚指著樹幹說道:“是不是像去夢竹秘境一樣,喝醉了靠著樹幹睡覺?”
“那怎麼可能?小伊才五歲,我才不會讓她喝酒。”
“娘子……你的酒量似乎也是五歲前就有了的吧……”
“嗬嗬,你少來,要入我的夢,不一定要喝醉了睡?”
武飛揚好奇地問:“那要怎麼睡?”
粲然笑道:“吃飽了睡。”
醴池胖向來就是岱嶼上用餐的勝地,粲然閉關的時候天天在此做飯,廚藝精湛,喂飽武飛揚和小伊就像喂豬一樣簡單。一頓飽飯後一家三口靠著槐樹緩緩入眠。
迷迷糊糊一家三口已到了美夢之中。
“大情人,這兩個人是。”武飛揚好奇地指著麵前的兩個人。
粲然解釋道:“這兩位是大淮安國的紫袍大使。”
自袍使者恭恭敬敬地說道:“我國國君久聞三位的大名,特來邀請三位隨我們去大槐安國。”
武飛揚一臉懵,怎麼莫名其妙就在這夢裏出名了?她好奇地對粲然說著悄悄話:“他們剛才說國君,難道國君不是你嗎?”
粲然搖了搖頭,也是說起悄悄話:“在這夢裏,夢主是神,不是國君,隻是他們不知道我就是夢主。”
武飛揚好奇地盯著紫袍大使,他們的身材十分勻稱,不過出乎意料的是居然有四隻手。
“請三位上馬車。”
紫袍大使帶著一家三口極速奔馳,武飛揚看著他們的兩雙手和一隻腳,想起了槐樹下的螞蟻窩。
果然,不一會兒就來到一棵巨大的榕樹前,武飛揚揭開車簾一看,馬車衝入樹洞後麵前金光一閃,眼前出現了另外一個天地。
行了數十裏之後便看到一個大城,那金碧輝煌的模樣仿佛是國都,路上的行人後紫袍大使一樣,也是一雙腳兩雙手,而且他們無一例外地舉著比他們還重幾倍的東西。珠寶,錢糧,建材,幾乎所有東西他們都在運送,似乎是非常繁華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