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板,心理素質絕對過硬。
當初對付杜老板,收買段科長的時候他都是從未驚亂過,但今天,他還是害怕了。
當他看到盒子裏東西的時候,恐懼就像是生長在空氣中的觸角似的,在他身上蔓延開來。
張文的名字隨之瘋狂的出現在他腦袋裏。
像是烙印般。
王老板的第一個想法就是,張文瘋了。
真的瘋了!
他這不是在混社會,是在玩命啊!
關鍵每個人隻有一條命,張文又不是九尾狐,他就是一個普通人!
如此玩命,距離滅亡還遠嗎?
王老板和他不一樣,咋能和他拚命呢?
看著盒子裏的東西,王老板有種暈頭轉向的感覺。
這裏麵,是洪子的兩根手指。
血已經流幹,微微發黑卷曲著。
這是挑釁。
是張文對他的挑釁啊!
看到這兩根手指,王老板仿佛能看到當初洪子是如何被張文幹掉的。
被一點點的,侵蝕掉身上的血肉!
王老板絲毫不在乎洪子的死活,但是現在這情況,讓他不得不把自己聯想到了洪子身上。
今天的洪子,何嚐不是日後的自己?
哢。
王老板點了根煙,嫋嫋的吸了一口。
紛亂了幾分鍾後,他腦袋重新開始轉動起來。
現在的張文已經癲狂,自己必須步步小心才行,到底該咋對付張文,在他腦袋裏還是個未知數。
不過因為洪子這件事張文也答應了王老板,說和王老板之間會暫時停戰。
張文說成啥也不會說話不算哇?
既然硬拚拚不動,現在也隻能是靠白道的力量來玩了。
那關鍵該怎麼弄呢?
……
同一時間,在金海的政務大樓內。
王懿風風火火的從車上下來,和張隊倆人走進樓去。
走進辦公室,王懿就坐下心煩的點了根煙。
白天的時候王懿就聽說了洪子那件事。
剛開始王懿還沒怎麼在意,也沒有過多的關注這件事,但是張隊的一句話,讓王懿不得不開始注意起來。
張文說,這件事和半年前的一件凶殺案類似。
那個案子王懿也清楚,當時張文因為那件事差點癲狂。
現在會有那麼巧嗎?
王懿頭疼,他已經把心裏最壞的想法都猜測了一遍。
如果這件事真是張文做的,那咋辦?
說實話,對於張文的態度王懿一直都是很複雜。
張文是黑,他是白,本來他倆就不是一類人。
王懿一身正氣,眼睛裏揉不得半點沙子,更無法容下罪惡發生。
可王懿能走到今天這步是為何?
張文給他的幫助絕對不少!若是當初沒有張文把劉宏然引薦給他,那麼他現在還是一個小科員,可能一輩子都徘徊在科員的位置上。
這份情義他該如何償還?
正因為這樣,他才一直都在暗中幫助張文,屢次破壞自己的原則。
現在遇到這事,王懿也是心裏沒底了。
他也不知道該咋辦了。
“張隊,你說這事會是張文做的不?”王懿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