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夫,咱們沒弄死裝逼虎,他會不會報複?”
同樣一片夜空下,躲在金陵市郊區的龔浩和屠夫說。
屠夫點著一支煙,他心煩的不行。
剛才分明自己就要成功了,誰知道來了一個巡警?
這機會可不是每天都有!
他知道裝逼虎和張文的關係,弄死裝逼虎足夠張文瘋狂的!
現在的屠夫什麼都沒有,他就是想讓張文瘋狂,就是想看的張文抓狂又沒有辦法的樣子!
這都是張文欠他的!
“沒事兒。”屠夫深深的吸了一口煙,“裝逼虎的腿肯定被我打斷了,這段時間他肯定在醫院裏養傷,就算是他想報複也找不見我們。我就不信,張文能找到這地方。”
龔浩也覺得有道理,點了點頭。
不過他心裏還是相當的忐忑呀!
自己弄死了大黃。
那不過就是一條狗而已,也不知道為啥自己心裏竟然相當的膩歪。
或許是大黃臨死的時候看自己的那一眼,讓他覺得有點不對勁。
那眼神分明就是一個人,哪裏還是一條狗?
回來以後他就使勁的洗手上的血,但那血腥和恐怖的味道始終揮之不去。
本來想和屠夫說這件事,但他想了想還是閉嘴了。
弄死一條狗都害怕,屠夫不會笑話他嗎?
現在他和屠夫躲在一起,倒是不用擔心有人來抓他們,成天喝點小酒,吃點小菜,一覺到天亮。
這滋味兒也挺不錯。
不過龔浩還是多留了一個心眼。
最近幾天他總覺得屠夫的行為有點反常。
昨天夜裏屠夫就一個人起來磨刀,最近幾天看自己的眼神也是不太對勁。
這讓他心裏感覺毛毛的。
屠夫,是個讓人琢磨不透的人。
龔浩心裏此刻也在打鼓了。
……
早晨,我從王玉仙的別墅裏出來。
門口已經等著一輛黑色轎車了。
裏麵坐著張隊。
見我出來他趕忙追過來。
“張文,昨天我給你打電話你為什麼不回?”
我深吸口氣。
要是論個人關係的話,我和張隊也是不錯。
隻可惜我們兩個始終是兩個世界的人,永遠不可能混到一起。
我說:“如果你想說龔浩的事情,那就免談。”
張隊歎口氣,給我散了根煙:“張文我知道你心裏難受,但那天真不是我們故意的。其實王懿現在每天都忙得不可開交,但那天晚上為什麼還要過去幫忙?你以為他是閑的慌嗎?他是怕你犯錯了!我知道你現在在金海市的地位,但你別以為這樣就一勞永逸了。這個世界永遠是黑白分明,黑永遠壓不過白,如果可能的話,我們還是希望你能洗白。”
我停住了腳步,低頭抽了口煙。
這想必是王懿和張隊的心裏話了。
張隊說的一點都沒錯。
自從成立了安防部以來,王懿就成天忙得不可開交,說實話,區區一個龔浩對他來說可有可無。
抓不抓根本無關痛癢。
但他那天還是放下手頭的事情過來幫我,隻是最後的結局不怎麼好而已。
“這件事你們不要插手了,讓我自己處理。”我說。
張隊有點著急了:“張文,難道你還不明白我和王懿的意思嗎?在這條路上我們不想看著你越陷越深,現在你有劉希德給你的身份,要是洗白的話會簡單很多。但如果到了以後,那就沒這麼簡單了,這些道理你應該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