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的話讓我茅塞頓開。
那麼今天王老板帶我過來的用意就很明白了,他根本就沒想幫我這口氣,隻是想利用我。
說白了,要是事情有大的轉折,那麼他肯定會把我推出去交給杜老板!
我眼睛一眯,深吸了一口煙。
柱子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我自己想一想。他跟了王老板這麼多年,心裏肯定什麼都清楚。
過了一會杜老板站起來就走,王老板起身去送他,走到我這裏的時候杜老板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讓我快點湊齊醫藥費明天買點東西去看看受傷的那個兩個人。
我方才平息的火氣騰一下又冒了起來,我怒視杜老板:“要是我自己找到刀子就沒這事了對吧?”
杜老板目光一寒:“前提是你能找到才行,而且你要讓他承認。”
“行,那我就讓刀子自己親口和你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好!”
杜老板說完,就使勁推開門,走了。
“草他媽的老杜!真是欺人太甚了!”杜老板走後,王老板使勁的把一個杯子砸到了牆上,咣當一聲碎了個亂七八糟。
我和柱子沒說話,靜靜的看著他。
他讓我坐下,給我倒了杯酒:“文子,不瞞你說,要是換成以前,我肯定讓杜老板連這個大門都出去不,但是今時不同往日,想必你也聽說過,杜老板現在的勢力有多大,而且他這人心狠手辣,不能得罪,你懂我的意思不?”
我怎麼可能不懂,剛才柱子和我說話的時候我就什麼都明白了,王老板麼,不願意得罪杜老板,因為這背後有更大的生意等著他。
他是生意人,更加知道什麼是取舍。
“嗯,我懂。”我一仰頭把杯子的酒都喝了。
王老板臉上露出一絲滿意的微笑,接著跟我講了很多大道理,什麼要識大體什麼的,無非就是告訴我,這次的事就這麼算了,讓我忍下來。
我表麵上答應了王老板,其實心裏已經有了自己的主意。
又喝了一會酒,王老板就讓我先回去了,說他和柱子還有事情要辦,我點點頭,轉身走了。
門關上的同時,王老板長出口氣,揉了揉發酸的脖頸。
不知道為啥,他現在覺得這個張文越來越陰沉了,直覺告訴他張文這小子什麼都知道,什麼都清楚,但他卻一點都沒有表現出來,而是陪著他在演戲。
直覺告訴他,這個張文心裏早就有了自己的想法。
隻是他沒有和自己說罷了。
“大哥,你真的不準備幫張文了?就這麼被杜老板欺負?”柱子也有點不理解了,這還是自己當初的大哥嗎?
當初的王老板因為身邊的兄弟,甚至能放棄一百多萬的生意,最後把那人打個半死還差點住進去,現在的他這是怎麼了?為了一點利益就能把張文推出去,那麼張文的今天何嚐不是自己的明天?
王老板深吸口煙,眼神縹緲的看著他:“柱子,現在和以前不同了,以前是看拳頭的社會,現在是看錢的社會,你說,我可能因為一個剛跟了我的小子,去和杜老板翻臉不?可能因為他損失錢不?是,張文我會保,但保和保的方法,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