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杯在王老板的手裏晃了又晃,裏麵的酒水漸漸形成一個漩渦,杜老板感覺自己正在步入一個王老板設計好的漩渦當中去。
“老王,是張文幹的?”杜老板幾乎是咬著牙說出來的,這可不是小事啊!
不是小打小鬧那麼簡單,是一條人命啊!
還是自己最得力的助手!
王老板輕輕的抿了一口酒:“哈哈,我可啥都沒說啊!老杜啊,咱倆也認識這麼久了,你覺得我會告訴你不?而且我也認識幾個省廳的人,這件事你查起來也沒那麼容易,你就不要浪費時間了。”
王老板話說的很明白,我沒親口說,但你杜老板肯定也明白了,弄死刀子的人就是張文!而且你不要做無用功了,警察都找不到證據,你做什麼也是徒勞,而且把我逼急了,小心連你也辦了!
我的人能把刀子弄死,也就能弄死你!
你自己掂量吧!
杜老板怎麼可能不明白這個道理?
“老杜,和你交個實地吧!其實沙場的事我早就交給張文去做了,你占了我的沙場以後,我也沒說什麼,但張文氣不過,他問你要沙場,你不給,他可能也是氣急了……”
王老板的每一句話都像是在質問,讓杜老板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他是該反駁呢?還是不該反駁呢?
王老板說的並非沒有道理。
表麵上他已經把自己和張文分離了,但杜老板知道,要是自己對付張文的話,王老板肯定會全力去幫張文,他表麵上漠不關心,其實是在給自己施壓。
但杜老板低頭算了算,自己今年已經五十歲了。
這年紀,別人都到了該抱孫子享受的年紀了,但他還要出來打拚,沒辦法,這些事他根本就放不下,要是他一走,肯定亂套。
但是,他還能玩的起來嗎?
他一個五十歲的老漢子,和一個年輕小夥子,怎麼比?
瓷器不和瓦磚碰,這個道理杜老板再清楚不過了,之前刀子這個瓦磚擋在他前麵,能完美的保護好他這個瓷器,但現在刀子不在了,誰還能充當這個位置?
小王?
不行!
杜老板早就看出來了,那就是個廢物,除了會打架以外,啥也幹不了!
而且要是張文和自己玩陰的呢?
他敢保證,要是張文動了他,肯定會住進去,而且後半輩子都不一定能出來,可他呢?如果張文殺了他呢?或者給他打斷兩條腿呢?
他不敢想象。
而且,犯得著嗎?
為了一個沙場,至於嗎?
這是他不斷在心中問自己的一句話。
這沙場對他來說,可有可無,無非就是少賺一點,但要是送出去,卻能讓自己暫時安穩下來。
隻是,他不甘心!
他看了王老板一眼:“老王,怎麼?你他媽的以為這就能唬住我是不是?我混了這麼久,是白混的?你要是和我玩這套,我就陪你玩!”
王老板無所謂的聳聳肩,雖然他比杜老板年輕不少,但心思卻相當的縝密。
“要麼,咱倆就玩一把!”杜老板重重的把酒杯放在了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