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社的包間內,上演著一場正義與邪惡,道義與無原則的大戰。
我,是正方。
王老板,是反方。
其實,今天我來本來就不是來喝茶的,而且我早就該想到王老板是什麼人,知道他這人肯定不會輕易的放走任何一個人。
不會輕易的放走杜老板的家人,也不會輕易的放走我。
我們始終都是他口袋裏的犧牲品。
他要所有人都趴在他麵前,為他組成一條天梯,然後他就踩著每個人的屍體,順著這條天梯上位!
登上金海市的最高峰!
這,是何等的悲壯!
包間裏的氣氛,一時間僵硬了起來。
王老板的那句話,讓我腦袋裏像是炸開了似的,嗡嗡直響。
他說,沒打算讓杜老板的家人活著離開,也就是說想讓我辦這件事,想讓我動手,把那對手無寸鐵的母女給殺了。
讓他們永遠的離開這個世界。
然後,他就能高昂著頭對我說,文子,你對我來說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你可以滾了!哎呀,不過你別忘了啊,你可是殺了杜老板的家人呢!你可是有把柄攥在我手中呢!
王老板從頭到尾就沒打算讓我全身而退,他想讓我殺人,想讓杜老板永遠的惦記上我,想讓我永遠都跪在他麵前,俯首臣稱!
王老板,雙眼如炬,一直盯著我,他在看我會有什麼反應呢!
殺,與不殺,其實對我來說,結果都是一樣的。
我想為自己積點德,不想讓自己的雙手變得那麼汙濁!
柱子也是瞪圓了眼睛,他根本就不知道王老板會讓我動手,他覺得,這件事王老板應該是交給他做才對,為啥會是張文?
柱子想不明白。
笨拙的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讓現在的氣氛緩和下來,我和王老板都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的情況下。
他說:“大哥,這件事我幫文子做!”
能說出來這句話,柱子也是下了相當大的勇氣。
殺人,柱子做過不是一兩次了。
柱子的雙手,沾滿了鮮血,他根本不在乎再多殺幾個人,反正事情也走到今天這一步了,但是柱子知道,要殺一對手無寸鐵的母女,這是什麼概念。
這是一種折磨。
不管是對殺人的人來說,還是對他來說,都是一種折磨。
那之後,恐怕柱子每天做夢都要夢到鮮血淋淋,都要在夢裏受那對母女的質疑。
但是柱子更不想看到張文和王老板鬧翻啊,所以,他準備咬牙把這件事辦了。
準備讓幫王老板做這件傷天害理的事!
柱子,豁出去了!
王老板看了柱子一眼,眼中滿是怒氣!
“你給我閉嘴,這裏沒有你說話的份兒!”
一句話,就讓柱子地下了頭。
王老板恨鐵不成鋼的盯著柱子看了一陣,柱子的這句話,根本就是在打他的臉麼!
王老板決定好的事情,什麼時候需要柱子過問?
見柱子低下了頭,王老板對我笑笑,笑裏藏刀,笑裏帶浪~
“文子,你也知道,柱子身上的事有不少,我不能讓他冒險,所以我才想讓你做,你能理解哇?”
我和王老板的臉皮,就差薄薄的一層就要撕破了,如果我現在站起來,大聲的對他說不,我肯定能從這茶社走出去,但是以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