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手指的骨頭都露了出來，深白陰冷的刺激著他的視網膜。
我示意張國華先停下來，走近小龍蛇。
“咋樣，你還不準備說？”
這樣的痛苦，不要說是小龍蛇這麼倔強的人了，不管換成是誰都受不了。
十指連心。
這要比剁一根手指痛苦十倍。
小龍蛇也是人，也有忍不住的時候。
“張文，你他媽的狠，你厲害……”小龍蛇的眼神都有點迷茫，看我的眼神飄忽不定的。
從昨天開始，他就什麼都沒吃，身上早就一點力氣都沒有了，現實被裝逼虎折磨，然後又是張國華給他放狠招，他能扛得住嗎？
隻是一開始嘴上硬一點罷了。
“我不想和你廢話，我再問你一次，你說不說？”
小龍蛇沒吭聲，盯著我。
我對張國華擺了擺手，轉身坐了回去。
張國華拿起刀，咬著舌尖開始一點點的在小龍蛇的另一根手指頭上用力。
“啊！！！”小龍蛇的眼睛都瞪圓了，沒命的在這裏狂吼。
張國華起身給了他一耳光。
看過張國華抽耳光的人都知道，他的耳光，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了的。
小龍蛇？
根本就受不了！
沒一巴掌抽死他，就算不錯的了。
小龍蛇腦袋裏嗡的響了一聲，整個人癱軟下來，眼神木訥無神。
“說，我說……”
他有氣無力道。
事已至此，小龍蛇真是覺得死了比活著要痛快的多。
他也看出來了，我根本就沒想讓他活命，沒想給他留活口。
就是要折磨死他。
那麼，倒不如把自己知道的全都說出來，索性圖個痛快呢，現在的這一切，真是和人間地獄沒兩樣。
失敗了，那就要承受失敗的苦果。
小龍蛇這次敗的相當徹底。
他沒有輸給杜老板，沒有輸給王老板，甚至在自己最絕望的時候被抓了進去還能有人把他保出來。
但卻在張文身上輸的徹底。
這，也算是自作自受吧。
上次刺殺張文的時候，小龍蛇就應該有這樣的覺悟了。
一連兩次都沒有成功，給了他兩次機會，上天還是瞞眷顧他的，隻是小龍蛇能力不行，要是他一開始就抓住機會把張文殺了，那事情也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這都是命啊。
都是命！
小龍蛇的命，就注定要終結在此了。
我嗬嗬一笑，讓張國華停下來。
小龍蛇也是人，哪兒能承受住這樣的折磨？他肯定也有自己的極限！
“說吧，說完以後我給你個痛快！”我點了根煙說。
小龍蛇癡癡的笑笑，看我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尊戰神，沒有人能從我身上逾越過去，沒有人能從我手裏逃脫的那種感覺。
眼神迷離了，嘴巴卻沒有含糊不清。
“給我抽根煙。”小龍蛇說。
旁邊的李二子給他點燃一根煙放在了嘴裏。
小龍蛇使勁吸了兩口，鼻孔像是煙筒似的冒出來兩行濃煙，他這才慢慢的放鬆下來，說：“張文，你太失敗了，真的！你一直都在被人玩弄於手掌之中，我背後站著的人，其實是老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