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站著裝逼犯洪子他們,劉宏然哪兒還有心思繼續吃飯?麵對王老板赤果果的威脅,他必須還擊,不然就變成接受了王老板這示威了。
劉宏然既然過來,那麼就肯定想好了後麵的戲該咋演。
他沒有繼續吃飯,而是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什麼話都沒說,電話接通他聽到裏麵的人的聲音就掛了電話。
“哈哈,劉哥,是不是我這邊人太多嚇到你了?我忘了,你們生意人,沒見過這場麵,是我不好啊,不該叫這麼多人過來~”王老板嘴上這麼說著,但卻沒有讓洪子他們出去,反而一副很嘚瑟的樣子盯著劉宏然。
那樣子像是在和他說,看見沒,我的人有多少?你劉宏然在白道或許是個牛逼人物,但想進黑道玩一玩,根本就行不通。
我們不歡迎你!
今天這麼多人你看到沒?個個都是敢殺人的主!
你那小心髒,能承受的了不?
這些話仿佛都寫在王老板的臉上,劉宏然看的很清楚。
“嗬嗬,王老板,叫這麼多人過來,恐怕並非是要保證我們的安全吧?”劉宏然笑道。
語氣,像是開玩笑似的。
王老板故作生氣的看了他一眼:“哎,劉哥!你說在金海市,除了我誰還敢過來啊?你放心,這裏有我在絕對安全!”
字裏行間,透著赤果果的威脅。
讓劉宏然知道,這裏是他王老板說了算的,金海市一哥並非說說那麼簡單,要是真的玩起來,王老板根本就不杵他。
有些事白道沒辦法做,但是道上的人能做。
王老板,是在告訴劉宏然這個道理呢。
劉宏然笑笑,掏出一根煙,在桌子上輕敲兩下,把煙屁股使勁的磕了磕,也不吃菜了,點起了一根煙。
透過縹緲的煙霧他眯縫著眼睛盯著王老板。
那眼神像是在看什麼有趣的東西似的。
“王老板,你是幹啥的,我早有耳聞,不過你別忘了,這裏是金海市,金海市,是白色的。”劉宏然說話的時候透著淡淡的官氣。
王老板饒有興趣的抬頭看了一眼。
劉宏然的這口氣,和段科長劉處長還有幾分相似,這氣質,別人模仿不來,隻能是經常在官場裏的遊走,或者是從小耳濡目染的接受這些才會變成這樣。
這是劉宏然身上的氣質。
不然王玉仙也不會在心裏把劉宏然當成哥哥一樣看待。
王玉仙第一次見劉宏然的時候就覺得他和別人不同,舉手投足之間,和那些經常遊走在夜店裏的男人絲毫不同。
不管再怎麼有準備,王老板聽到他這話還是楞了一下。
白色的。
金海市是白色的。
從來沒有人敢這麼說,就連段科長也不敢,所有人都知道,無論是什麼地方,都是有黑白兩種秩序的,但劉宏然就這麼牛逼,就敢說這裏隻有白?
這,是赤果果威脅王老板呢麼!
就像個大人在教訓小孩兒似的,告訴他,你給我老實點,玩歸玩,別過分了,不然上麵有的是人抓你。
好大的口氣。
好狂妄的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