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宏然死後,我和王玉仙嘴上沒說什麼,但心裏其實都已經釋懷了。
就像是最後相依為命的兩個親人似的,誰也不願意放開誰。
把王玉仙一個人留在這裏,我不忍心。
看著房間裏的一片狼藉我就知道她現在是什麼狀態,這樣下去,她隻會愈加的折磨自己。
我拍拍王玉仙的手,點頭。
說完我帶著王玉仙,換到了另外一個酒店。
進了門,王玉仙方才顫抖的手這才慢慢平穩下來,但還是緊緊的抱著我不肯放手。
我費勁的轉過身去,王玉仙的嘴瞬間就貼了上來。
頓時,我感覺到一陣厚重的呼吸聲。
酒精和苦澀的味道一並湧入我的口中。
這和當初與她擁吻的感覺完全不同,那甜膩的滋味仿佛再也找尋不到。
我們兩個跌跌撞撞的靠向床邊,我將她壓在身下。
本來,周圍的氣氛應該曖昧非常,但我們兩個誰都沒有要繼續進行下一步的意思,吻了一陣她就放開了我。
四目相對。
眸子裏不再是愛意,而是悲傷。
這個時候用這個方式來安撫對方,貌似太過笨拙了。
“玉仙,是我對不起你。”我淡淡的說。
她用兩根手指擋住我的嘴唇,然後輕輕閉上了眼睛。
累了。
王玉仙這是真的累了。
三天三夜,幾乎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度過的,更不知道腦袋裏那混亂的思緒何去何從。
現在有我陪在身邊,她安全感倍增,一閉上眼睛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看著王玉仙雙眼緊閉安靜的躺在床上,宛如一個從畫中走出來的美女。
我輕撫她的臉頰,等她呼吸變的均勻以後,這才慢慢閉門退了出去。
車裏,王鵬把玩著手中那把槍。
我坐進去,心煩的揉揉腦門。
“鵬兒,以後在明麵上盡量別拿這東西出來,我們不比從前了,知道不?”
王鵬聽話的點點頭,把槍收了起來。
“文哥,你咋晚上不陪陪嫂子呢?”王鵬看著我和王玉仙走進房間裏,以為我今晚不出來了。
我苦笑,王玉仙和我的事不知道該咋說,說了王鵬也不理解。
“找幾個人暗中保護玉仙,走吧。”
王鵬回頭問了一句:“文哥,咱們去哪兒?”
我本來想說回東文集團,但想了想:“去酒吧坐坐。”
王鵬爽朗的點頭:“今晚虎哥他們也去酒吧了,現在應該已經在裏麵了。”
我點了點頭。
二十分鍾後,王鵬帶著我到了酒吧。
這酒吧裏今晚幾乎被我們的人包場了,我進來以後不少人都和我打招呼,我挨個點頭,然後和王鵬找地方坐了下來。
王鵬招呼服務員上酒。
幾瓶酒上來,我使勁灌了自己幾口,深深的歎口氣。
不遠處裝逼虎和張國華也在,黑妹就跟在裝逼虎身邊。
見到我進來,裝逼虎和黑妹坐了過來。
裝逼虎今天看起來臉色也是不咋好,劉宏然出了事,我們的人都是垂頭喪氣的。
“文子,還傷心呢?”裝逼虎很自覺的從我手上接過一杯酒。
我看了他一點,微微點頭。
黑妹也學著裝逼虎的樣子,從桌上拿了一瓶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