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喻欣,想找些話,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終於見到你了,真好。”
“恩,是啊,我很開心,我有讓你失望麼?”
“不,你很好,我——我喜歡。”
覺的自己臉有點燙,“我呢?”
“你和我想象中的一樣,靦腆,沉默,內向。”
看著她,我突然有種想緊緊抱住她,輕輕吻她的衝動,告訴她我這些日子裏對她的思念,我想她一定會開口叫我“老公”吧。可我沒有,我有點厭惡憎恨我自己了。
“你累了,早點睡吧,明早我來叫你。”
“恩。”
躺在床上,看著周圍一切的陌生,不可思議。仿佛又是一場夢,但它就是真真實實的。想到剛才的自己,心裏一陣不快,我怎麼這麼廢物啊,這樣下去,我要被那個巫婆趕跑了。
早上起床,看到的是喻欣,背後還有她的母親。大連的陽光有點冷,而且還瘋狂的刺痛著我的眼睛,讓我不敢鄙視。大連的房子有點兒高,筆直的插到天上,毀了美麗的風景。
“劉翔,我們去吃飯吧。”那個婦女說著,接著自顧自的向一家飯店走去。
我和喻欣並肩走在後麵,她不時對我投射抱歉的眼神,而我早已準備好的勇氣,鼓脹得像那懷胎十月的女人肚子一般,但一瞬間就流產了,胎死的痛苦隻有孕育過的人才知曉。
吃完飯,婦女帶我來到了一家賓館。
房內。(婦女不在)
“對不起,我媽對我管的很嚴,今天非要堅持和我來,我……”
“沒關係,她是為你好的,你應該知道。”我的臉上很想詮釋憤怒的表情,但嘴卻不爭氣。
我知道愛情的火車該到終點站了。
“這是兩百塊錢,你回家的路費。”
“不,我有。”我來的時候家人給我的錢。沒不到,一分也沒派上用場。
我們相互推辭著,手不經意糾纏到了一起。心裏疼疼的,像有一把匕首在劃來劃去。
“老婆”我緊緊的摟住了她。
“老公”晶瑩剔透的淚珠,墜落在我的衣衫。
我想,她的淚珠會像珍珠一樣散發著陽光的溫暖,讓我一生難忘。
天邊泛起了魚肚白,我再次來到了火車站,她們並沒有看我登上火車,就這樣——讓清晨的餘輝稀釋了她們的身影。
而我,沒有坐上火車,因為我怕,我怕人流的擁擠把這場沒有風花雪月的夢弄碎。
這一場情無關風花雪月,沒有驚天動地、轟轟烈烈,那個溫暖且傷心的擁抱緊緊的簇擁著我的心弦,許久不放。望著衣杉上的那片水印,讓我想了好遠好遠.....。
其實隻是萍水相逢
放手是一種無奈的絕望,痛徹心扉。當曾經珍愛如生命的人即將相逢陌路時,才恍然大悟:原來,曾經以為的天長地久,其實不過是萍水相逢。
曾經以為可以這樣牽著手一路走下去,可是放手了才明白一切隻是兩條平行線,當一切都煙消雲散,平行的依舊平行。即使相隔不遠,也已是人各天涯。
勇敢的代價是自己先放下,承認失敗、接受無奈,輕輕地歎口氣,祝福他今後幸福快樂。從此心若芷水,難起波瀾。
卷縮在角落,等待著傷口平複,體會敢愛敢恨敢失去的灑脫。
幸福的感覺也許隻能刹那,刹那過後,是一個人的精彩。
放手的日子,總是落落孤歡,會莫名地為了一首歌,一部戲,一個情節。甚或是一句話而淚流滿麵。總覺得天是黑的,雲是灰的。
總覺得失去了生活的意義。朋友告訴我:你什麼也沒有失去,你隻是回到了認識他以前的日子。我釋然,就像煙花不可能永遠掛在天際,隻要曾經燦爛過,又何必執著於沒有煙花的日子呢?
我們都是凡塵男女,掙不出糾纏的情網。逃不過愛與被愛的旋渦,心碎神傷後。是漫無止境的寂寞,寂寞嗎?或許吧!再也不用為了猜測他的心思而絞盡腦汁,會不會輕舒一口氣,感覺輕鬆一點點呢?
是真的想開了嗎?可以平靜的麵對他和她。縱然心裏有種隱隱的說不出的酸楚。可是我不會落淚,哭泣是因為一個人的記憶在心裏。無論怎樣也不肯散去。我一次次的問自己:“愛你我怕了嗎?”答案是肯定的,我怕了,我真的怕了,千瘡百孔的心,脆弱得再也經不起痛入骨髓的折磨,於是我放了他,也給自己放了一條生路。把他凝成一幅畫,深深的刻在腦海裏...看著,想著,可是不會在做畫中人,置身畫外,才能更好地欣賞畫的美麗,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