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鑾殿
金鑾殿上很是熱鬧,因為一年一度的宮宴又要來了。開春前的宮宴是為了祈求來年的國泰民安。所有朝臣都可以參加,連百姓也能夠得到福利,總之是普天同慶。
炎允想著今年的宮宴,炎子衿就可以帶著女眷一同入席,不禁格外開心。
太子府
一下早朝,炎子衿就立馬回府,直奔荼蘼的房間。
她正在晾他的衣裳。炎子衿沒想到她看到香帕後還是那樣無謂的洗完了衣服。沒有生氣,沒有吃醋。炎子衿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滋味。“有什麼事嗎?”看見炎子衿前來,荼蘼還是開口問道。“通知你一下,過幾天就是宮宴了,到時候你也得出席。”炎子衿說。“知道了。”荼蘼轉身,接著晾她的衣物。炎子衿便也走開了,回到書房,他將手中的包裹重重扔在桌子上,那是他下了早朝後特地去瓊繡樓替她挑的衣服,宮裏做的宮服雖然精致奢侈,但太過統一,而又累贅。一想到她的冷漠炎子衿就萬般不適,於是他打開了窗,氣憤地將重金買來的衣服丟了出去。他自然不在乎這點錢。幾天後,荼蘼還是收到了宮裏送來的宮服。明晚,她還是會跟所有宮妃一樣,穿著絢麗的宮服去參加宮宴。
宮宴
盡管服飾相差不大,荼蘼依舊是所有女子中最奪目的。所有宮妃都在稱讚太子妃多麼傾國傾城,多麼知書達理。炎子衿對此卻不屑一顧,“蠢女人!”他暗自說道。要不是她惹了自己生氣,她本可以豔壓群芳的。那她到底做錯了什麼呢?炎子衿也不知道,但她讓自己不痛快,就是錯!
這樣聒噪的場麵是炎子衿最討厭的,逢場作戲,他也是厭惡至極。所以宮宴剛開始一會兒他就不見了身影。荼蘼看不見了炎子衿的身影,卻是坐立難安。生怕待會兒炎允會叫到他,卻是無人回應,那讓她這個太子妃可該怎麼回應為好?說自己也不知道?“公主,沒有。”奉命去找炎子衿的小月找遍了也沒發現炎子衿身影,隻好先回來稟報荼蘼。荼蘼思慮再三,決定還是自己去找。這樣待會兒就算皇上問起,也是夫婦二人出去散心,可以理解。於是荼蘼也悄悄的退了出去,幸好前席坐的是親王和郡王們,太子倒也沒挨著皇上坐,所以荼蘼也是成功逃離,沒有被發現。
荼蘼也是找遍了能找的地方都沒看見炎子衿身影,心想該不會是跟哪個宮女幽會去了吧?想得出神竟沒看見麵前的石子。一個重心不穩就摔了下去。荼蘼自小的教養不允許她在此刻大哭大叫,她隻是默默的用幹淨的衣角擦去了手腕彌漫開來的血,她想站起來,不料腳也扭了,站不起來。就在她孤獨無望時,一襲白衣出現在她的視線裏。荼蘼抬頭,顧盼神飛,美如冠玉。荼蘼覺得來人相貌絕不輸炎子衿。那人看著荼蘼卻似乎沒有扶她的打算。“裏麵那麼熱鬧,你出來幹嘛?”荼蘼心想你不是也出來了麼。“本王問你話呢,回答!”那男子好看的眉都擰在了一起,還從來沒有人敢不回他的話呢!“尋人。”荼蘼說完,又低下頭去處理自己的傷口。“你不認識本王?”那男子好奇的問道,自己貌似也從來沒有見過這個女子。這般的明眸皓齒,秀色可餐,自己必定會過目不忘。如今全然沒有印象,自然是沒有見過。“為何要認識?”荼蘼覺得這人真是莫名其妙,自己都傷了,他不但不來扶自己,還在那兒談天說地!“有意思!”那男子輕輕勾唇,“你傷成這樣不疼麼?”她竟然沒有哭,當真有意思。“自然是疼!可是碰見你這種不善助他人的人,隻好靠自己了。”她是在怪自己?那男子笑,一把拉過她的手,片刻間荼蘼已經安然躺在他的懷裏。“你幹什麼!放我下來!”荼蘼覺得遇到這個瘋子真是自己倒黴。“帶你去上藥,否則你會死的知道嗎?”那男子的語氣冷若冰霜,卻能讓荼蘼安靜下來。“丫頭,本王看你這宮服也不普通,你是哪位朝臣家的女眷?”“我是你們炎國的太子妃。”他的無禮讓荼蘼有些不舒服。“你是炎子衿新娶的那個太子妃?”他亮著的眸子黯淡下去,馬上又恢複了正常。“嗯。”荼蘼想,這不可以嗎?“那你可還得管我叫皇叔呢!”那男子笑,卻帶著一絲苦澀。荼蘼這才知道,眼前的男子就是炎國皇帝炎允最小的胞弟,炎殤。“你們在幹什麼?”炎子衿的聲音突然響起。荼蘼抬頭,看見炎子衿的眸子裏有嗜血的殺氣,他動怒了。“子衿,你的太子妃傷成這樣,你這個夫君卻沒有蹤影,是不是太過分了!”“炎殤,你少在這兒多管閑事!你也不是什麼好人!”炎子衿對這個皇叔似乎一點也不尊重,或者說根本沒有放在眼裏。“炎子衿,我跟你說過很多遍了,我是你皇叔,你給我把態度放尊重點!你這個樣子,成何體統?”“你不過也才比我大了一歲,拿什麼長輩來壓我!”炎子衿走上前,對荼蘼說道,“下來!”“就是比你大一天我也是你皇叔!這輩分豈是你可以顛倒的!”炎殤加大了力氣,荼蘼根本動彈不得。“我叫你下來!”炎子衿又說道,不怒而威。炎殤將她放了下來,“她傷得很重,你最好馬上帶她去上藥!”“不用你管!”炎子衿打橫抱起荼蘼,朝禦醫院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