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中考如期而至,從高三到高一順序展開。因為考試而帶來的放學時間調整使得秦朗沒辦法和蕭澈一起放學回家,連帶早上一起上學都被蕭澈很嚴厲地拒絕掉。
這一次,看著耍賴賣萌的秦朗,蕭澈眉都沒挑一下,逼著秦朗保證考試期間不準來騷擾他,秦朗知道蕭澈是高二唯一的國獎得主,每一次考試成績都很重要,隻得指天誓地保證絕對完成任務,決不去打擾他備考。
比起過往,秦朗早已習慣早起和我晚睡,距離下一期廣播劇還有二個多月暫且不用擔心,秦朗覺得自己的時間莫名多出很多。左右是無事可做,他也不想調整他的生物鍾,秦朗破天荒地進行了考前複習。
嘛,雖然會有一個星期見不到蕭澈很不習慣,但溫書也是一種“見麵”了。除開交幹音那幾天中午在練習配音之外,蕭澈一直在幫秦朗補課,走在一起偶爾抽些化學公式、物理常量,中午吃過飯的飯後活動便是小測試加習題講解,回到家還必須看看蕭澈高一的筆記,第二天會有抽查提問。
其實秦朗對學習成績一直不甚在意,反正他保持自我,不積極也不鬆懈總是中等偏上的成績,而且他本身也是特討厭別人老嘮叨他的個性,上課隻要是老生常談的內容他從來不聽。當然這些都是對其他人,蕭澈自是不一樣。
半個多月的認真複習加考前的突擊,“英雄榜”放出來的時候秦朗拉著陳其“很自然”地從占據整麵成績榜前經過,一個不小心,竟然看見自己照片掛在年紀前十的位置。
“我靠,秦歧,你最近是不是讀書讀瘋了!前十都能考到!擦!”陳其覺得唯有國罵才能表達他內心收到的強大衝擊和成噸傷害,朋友嘛,特別是一直和自己“差不多”的朋友,突然有一天蹦躂到自己連背影都看不到的前方,複雜的心情可想而知。
看看“英雄榜”最後一名比自己高了五十分的成績,又扭頭看看眼睛瞪著成績都要射出光線的秦朗,陳其沉思,自己是不是也該找個女朋友什麼的,也不對啊,他以前咋沒發現談戀愛的力量有這麼大,難道他該找個男朋友?
想到這兒陳其偷瞄了眼還處於“世界隻有自己的照片和自己”的秦朗,很快扭過頭,因為力道過大甚至脖子都有些抽筋,但是這都影響不到他現在內心如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的痛。
他,剛剛竟然臆想了下和秦朗接吻的畫麵,而且更要命的是他點都不覺得惡心,隻是心跳加速感覺腎上腺激素迅速上升而已。
擦,以後要離秦朗遠一點了,他家可是三代單傳┗|`O′|┛ 嗷~~
“陳其,蕭澈幫我補習真是太有用了,我該怎麼感謝他啊!不行,我好想現在就告訴他,但是他這次又是年級第一,還甩了第二名三十分,我這成績和他說也太大驚小怪了吧?”一再確定是自己的名字和照片無誤,秦朗一把搭在陳其的肩上,興奮地搖晃陳其,而前一刻還想著要疏遠秦朗的陳其一接觸到秦朗,腦海中卻又想到剛才自己腦補的場景,立刻脖子迅速躥紅,並大有像臉龐進軍的趨勢。
“你丫是女人啊,還考好了要和男朋友報備下,擦,上課了,回教室。”陳其極其不爽地甩來秦朗的手,頭也不回地朝教室走去。
“陳其你吃炸藥了啊,你又不是考得多差。”秦朗莫名其妙被罵了一頓,卻沒有注意到陳其的異樣,隻是單細胞地認為陳其是眼紅他的成績了,嬉笑著又撲上去勾肩搭背和他嬉鬧,被推開又重新笑嘻嘻地笑罵著靠上去。
陳其簡直要瘋了,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得什麼精神疾病了,,怎麼突然就變得隻要和秦朗一有肢體接觸就會想到那個場景。卡密啊,他保證以後再也不跟著表哥看裏番了,能不能放過他?!
兩人瘋鬧著跑上了樓梯,並沒有注意到淹沒在看成績的人群中的蕭澈,他站在角落,聽不太清楚秦朗和陳其在說什麼,唇語他才剛剛入門,隻識別了男、女、一、二這些簡單的漢字,再無其他。
和笙燕交往期間是自己自閉症最嚴重的時候,那時他有很強甚至接近變態的獨占欲,這幾年精神治療加上藥物輔助他的症狀已經減輕了很多,但是看到秦朗和別人這樣親密,從看到的第一眼起,他的心就亂了。
煩躁不安的感覺瞬間席卷整個心髒,小拇指指尖開始顫抖,蕭澈握緊了手掌,修剪得平滑的指甲無法傷害到皮肉,隻有自己因為這壓力而泛起慘白色。
不久前小浪還問他笙燕和秦朗在他心裏孰輕孰重,這個問題他至今沒想明白,但今天與之前想似的生理和心理反應讓他突然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如果這樣下去,能再多喜歡秦朗一些,直到有一天能挺胸抬頭毫不心虛地站在他身邊,用與他同等甚至超過他的感情去回報他,該是多好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