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我說的這麼淒慘,你丫這是什麼表情,好歹給點反應啊!”關澤無語了,本來想安慰安慰秦朗的,怎麼說了自己的事秦朗一點反應都沒有,按照慣例,至少該來個對等的互相傾訴之類的。
“你說這話無非是想套我的話,我覺得以學長你的性格,是不需要我虛偽的安慰安慰你的。”秦朗無所謂的聳聳肩,這事能隨口說出來,不是代表放下就是說明看開。關澤他,應該是屬於後者。
關澤有些震驚地看了眼秦朗,認識他三年,秦朗的工作能力他無話可說,但在感情這種事上實在遲鈍的可以,至少在秦朗說出這話前他都是這麼認為的。
不隻是他妹妹,學校裏喜歡秦朗的學姐學妹不在少數,可是如果沒有當麵告白的話,秦朗是不會提前知道人姑娘的心意的。
原本以為的遲鈍,現在看來不過是心裏隻有一個人而已。
關澤輕佻地伸出骨節分明的手,鉗住秦朗的下巴強迫他抬頭看著自己,“言語的安慰當然不需要,我要的向來實在。反正我們都單著,怎麼樣,學弟你要不要考慮考慮我?”
“除了蕭澈,我對誰都硬不起來。”秦朗也不生氣,慵懶地看著關澤,這話的語氣好似熟稔的友人在相互閑談天氣狀況一般,“所以學長想要說什麼,直白點,這不像你的性格。”
“那就直白點,不準拿陌陌當擋箭牌,什麼讓她假裝你女朋友這種狗血的劇情,我不希望她遇上。至於你的事,作為學長,隻能給你句勸告,直白點吧傻小子!”
“我已經讓陌陌狗血了一把了,這事我會找個時間盡快和她說清楚。至於我的事,多謝學長關心。不過事情哪裏有你說的那麼簡單,你情我願的事,難道我還能去當小三,這才狗血打發好了嗎?”秦朗抬手拿開關澤鉗住他下巴的手。
白皙纖細的手腕上,有道明顯的紅痕,是剛才秦朗在睡夢中不小心用力過猛印上去的。
“剛才傷到學長了,今晚我請客吧,順便我還有事和學長好好商量商量。”
“我怎麼總感覺是洪門宴,切,罷了,我還是覺得吃在肚子裏的實在,管你有什麼陰謀詭計。”順著秦朗的目光看去,關澤才發現自己手腕上的傷痕,很是無語。
“你說你長得挺陽光文藝的,怎麼下手就這麼狠,學點樂器不好嗎?偏偏跑去學散打。”
“因為蕭澈他家紅三代,我不學點東西反攻幾率太低了。”秦朗起身直接走到關澤的辦公桌前,隨手整理了下,很快挑選出了他需要的材料。
關澤也不在意秦朗動他的辦公桌,盡管他挺討厭別人隨便動他的東西,但對於這個小學弟而言,是不一樣的。
秦朗將所有資料收進公文包,向斜躺在沙發上的人挑挑眉,關澤便起身跟著秦朗一起出去了。在秦朗麵前,關澤從不糾結輩分職位之類的,尊敬這種東西,不單單從言行舉止可以窺見。
兩人合資創辦的公司‘盛世’,一年前剛剛上市,股票預期一直見長,公司也從原本在學校附近租用的別墅一鼓作氣搬到了X市CBD區最高的寫字樓。
發展速度實在令人咂舌,但同樣,問題也是存在的。仍一個年輕的公司發展再快,勢頭再猛,都不會太受投資者的信任。X市經濟水平位居全國前列,將錢貸款給這些潛力股自然是必要的,但將大頭資金給予已經成熟的行業則更是首選。
和風的包廂內,秦朗和關澤兩人盤坐在榻榻米上,前麵的矮桌上鋪滿了資料,兩人都沒有平日嬉笑的模樣,畢竟,這件事決定了他們公司今年能否再上升一個層次。
“你有多大的把握?上半年才海邊的別墅區剛剛投產,我覺得可以等開盤了再考慮和別人合作的事,或者直接等下一次機會。”
關澤畢竟比秦朗長三歲,在帝都的鋼筋水泥中長大,又有著那般的身世背景,所考慮的比秦朗沉穩得多。
“可是如果抓住了呢?一旦這個政府發行的項目競標成功,銀行沒有理由不給我們貸款。”
這個項目一直是他盯著,所需要的各方資料他基本都收集好了,今天這會議讓關澤替他去開,也是想讓出差剛回來的關澤多了解一下這個項目。
X市的基礎設施已經非常完善,第二產業發展已然成熟,現在政府有意向開始扶持第三產業,賣出楠隱山的部分土地和開發權,雖是沒有明說,可跟劇政府所下達的文件,必然是想進行保護開發。
盛世的主要涉及方向是地產,那邊的土地的預估價值足以讓他們的公司規模直接翻一翻,這麼重要機會,他是不想錯過的。
“就算銀行貸款給我們,你覺得你有那麼多的人脈去辦理好相關手續嗎?秦朗,你要知道這土地和往常的競拍土地不一樣,萬一我們做不了,連轉手都困難你有考慮過嗎?有政府參與的,可不是你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就能拍拍屁股走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