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蕭澈愈發沉默,顧晴也不想再和蕭澈鬼扯下去,正準備給秦朗打電話讓他親自來談來著,沒想到陳其的電話就打過來。
“是啊,XX警察局。親愛的你快來吧,我看秦朗瞪著那個叫笙燕的又快打起來了。”陳其到現在才知道,秦朗嘴裏蕭澈喜歡了八年的人就是眼前這個溫和的男人。
看著一點也不像小三啊,嘖嘖,不過越是衣冠楚楚,越有可能是衣冠禽獸。陳其在心裏默默地評價。
“好吧,我們馬上到。”顧晴掛了電話,也不問蕭澈的意見,拉著蕭澈下樓開車趕往警局。
而在警局的秦朗和笙燕除了回答警察的話,就各自占領一個角落不說話了。可憐陳其一個人和警察還有酒吧經理周旋,又是賠錢又是賠笑的,真是夠了!
“笙燕哥,抱歉,又讓你受傷了。”蕭澈辦完保釋手續拿著藥來到笙燕麵前道歉,才一會兒臉已經腫成這樣,秦朗什麼時候下手這麼重了?
“還是去醫院處理下吧,嘴裏有傷口嗎?牙齒沒事吧?”
“這是最後一次,我可不想再挨揍了!我回家自己冷敷一下就行,隻不過消腫前我可能要在家裏辦公了。”
笙燕笑著接過蕭澈的藥,看著另一個角落的秦朗還再凶狠地瞪著他,故意湊到蕭澈耳邊用隻有兩人能聽到了音量對他說,“要是你今晚好好疼疼你家笨小孩兒,我就原諒你們。”
說完,不出意外地看著秦朗紅著眼睛大步走過來,挑釁地看了秦朗一眼,才心滿意足地走了。
“他和你說了什麼?”秦朗還在生著氣,聲音也壓不下來就這樣對著蕭澈低吼,酒氣湧上頭,讓秦朗的話聽起來格外無禮、毫不客氣。
“他剛喝了不少酒。”看著秦朗又要鬧妖,陳其趕緊過來解釋。
“嗯,酒味很重。”蕭澈對著顧晴和陳其抱歉的笑笑,“抱歉,麻煩你們了,我先帶秦朗回去了。”
“走吧,省得給我們添亂。”顧晴簽完字後也走了過來,看著秦朗一副狼狽的樣子既擔心又生氣,對著兩個人道,“你們倆有什麼話當麵說清楚不就好了,都已經浪費了四年,怎麼著還想在誤會個四年?”
“嗯,今晚我和秦朗談談。先走了,你們回酒店注意安全。”
蕭澈說完拉著秦朗的手就往外走,秦朗心裏氣還不順本來還想甩開,但當接觸到蕭澈手的那一刻,手像有自己的思想一樣,主動和蕭澈十指相握。
一路無言,秦朗一坐上車便靠在副駕駛的椅背上不動了,蕭澈本來已經係好安全帶,但秦朗就是不動,蕭澈看了秦朗一會兒,直到秦朗快裝睡裝不下去了,蕭澈才無奈笑笑。
解開自己的安全帶,越過手閘附身幫秦朗係好安全帶,幫著秦朗調整好舒服的姿勢,才坐回自己的位置,重新係好安全帶發動車。
和上次秦朗發燒一樣,蕭澈降低車速,午夜的街道暢通無阻,蕭澈也開得平緩。
霓虹燈從車窗透進來,時不時劃過兩人的麵容,光影奇異地化成無形的利劍,分割出一塊一塊支離破碎的空間。
蕭澈的房子離DEMURE很近,在一棟高層建築的頂樓。視野很好,落地窗外便是一望無際的海景。
“你先在沙發上坐會兒,我拿點藥。”秦朗隨蕭澈進來,坐在沙發上仔細觀察這個房子。
上次來時,秦朗滿心滿意都在蕭澈身上,連看著蕭澈都嫌自己不夠專心,也就隻掃了眼蕭澈住所。
幹淨整潔的客廳,純色的牆壁上僅掛著一個古老的木質鍾,除了沙發外沒有其他別的家具,天藍色的窗簾垂在窗戶兩旁。隻是此時隻有微弱的霓虹燈射入,將房間電亮的也隻有慘白的日光燈。
所以除了房間大了些,沒有滿室的陽光外,秦朗幾乎覺得這與他第一次去蕭澈家一樣。
“怎麼樣?我花了不少功夫來裝修這裏,應該沒有太大的不同吧。”蕭澈看秦朗打量著屋子,便知道他在想什麼了,自己不也是常常看著著屋子發呆嗎?“來,蜂蜜水喝了醒醒酒。”
將蜂蜜水遞給秦朗,蕭澈將藥箱放在茶幾上。
“人都變了,你又何必這樣?”秦朗沒有接,反而仰起頭瞪著蕭澈,雖然一副氣勢洶洶的樣子,但在蕭澈眼裏卻是說不出的狼狽與委屈。
故意將房子裝修成這樣,是想證明還是想懷念?主色調相似,擺設位置相近,但不仔細看的話是斷然看不出與當年出租屋的類似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