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樣的女孩兒,我從來不渴望擁有,隻是零露啊,你會是那個希望我活著的人嗎?
“你怎麼會知道我住在這裏?”
烏零露看著莫非一臉悠閑自在的走進莊園的大門,並熟絡的用著手語與啞巴婦女交談著什麼。
莫非回頭看了她一眼,似乎嘲笑她大驚小怪一般,“這有什麼好奇怪的,這個莊園本來就是我的。我隻是托了一個朋友借給你的一個同門罷了。”
“你的?”烏零露不由瞪大了眼睛,這麼說他們從一開始就掉進了他布置的眼線中了,那他們的一舉一動豈不是都在他的監視中。
像是看透了烏零露的心思一般,莫非退去啞巴婦人,淡淡說道:“恐怕你還不知道你們這次下山曆練的真正目的吧。”
“你難道知道?”
莫非臉上閃過一絲得意的笑容,像是惡作劇成功的小孩兒一般。“當然,因為這一切都是我設的局,從你們下山開始,都成為了我棋盤上的棋子,不過你是意外的,是意外之喜,你的出現恰到好處的解決了我一個問題。”
他自顧自的說著,全然忽視了一旁黑臉的烏零露,他一一走進莊園裏孔雲他們住過的房間,過了許久才停止了搜尋。
他坐到床上,彎下腰反手搬動了床下的一個機關,他將手指伸進一個方正的黑孔當中,卻發現空空如也,不由納悶道:“咦?”
這裏是澤衣子的房間,這個暗盒是他專為其設計的,方便她傳遞消息。可他沒有算到的是這個世界上竟然還有能夠破解無麵鬼的人,就算她要死了,也不可能連一點訊息都不能留下,現在倒是奇怪了。
莫非仔細思慮著,最後他還是放棄了,他本來安排澤衣子就是為了監視衡衍他們,防止他們打亂自己的計劃,但現在已經不重要了,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幾天後的婚宴,就是最後的一步。現在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很多東西就明朗了,不管是誰都能夠隱隱猜到一些東西。比如,天玄不是被偷了,而是被莫非自己藏了起來,他的目的就是讓莫殤君自亂陣腳,讓他無暇顧及他的行動。
而天玄失蹤引發的一係列的連鎖效應,也是他想要的結果。千殺堂堂主被囚禁,而駐守的莫知玄早已經和他打成了協議,現在千殺堂幾乎全都是他的人,莫殤君手上的牌又少了一張,他的計劃也多了一分把握。
其次就是其他各派做出的反應,他故意透露出消息給王生,目的就是要讓重閣門知道,而重閣門的行動肯定也會引起其他各派的關注,而這一下子莫家就會變得熱鬧起來了。
這六大修仙派恐怕是會在他的訂婚宴上齊聚一堂了,各懷鬼胎,沒有一個人是會真正來參加訂婚宴的,就連這場宴會的兩個主角也是一樣。
在各派的麵前,莫殤君肯定是要裝出一副一家和睦的樣子來的,這樣莫殤君的行動就會受到限製,而他卻更加便利。而這場鬧劇中最麻煩的就是與陳國的婚約,陳皇說到底是和莫殤君站在一起的,但皇帝終究是皇帝,臉麵這種東西最是丟不得,而且還是當著六大修仙派。
而烏零露恰到好處的出現,這個問題就變得異常簡單了。若是找尋常女子,莫殤君恐怕很輕易就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處理掉,但是烏零露的身份就決定了莫殤君隻能避,不能殺的無奈。
這一切看似是運氣,實則是經過了千萬遍演算的結果,天時地理人和,缺一不可。
“你還真是心機深沉。”烏零露自然是知道自己被利用了,雖然不清楚他到底想做什麼,但也隻能怪裏怪氣的諷刺一句。
“多謝誇獎。”莫非很風輕雲淡的說了句,突然轉身將烏零露推出房間,砰地一聲把門關上了。
“喂,你幹什麼?”
烏零露甚是惱火。
“不要來打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