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阿若的放門前,烏零露移栽了兩顆參天大樹,在兩顆樹間牽了一個吊床,吊床上還鋪著一張毛毯,像是什麼動物的皮毛。
烏零露就躺在吊床上,半隻腳打在半空,眯著眼睛,嘴裏叼著一個狗尾巴草。她看著霧蒙蒙的天空,輕歎口氣。
“唉,早知道就把那張大鵬鳥毛毯拿來了,這些妖獸的硌得慌。”
阿若幾天前都出去了,一直沒有回來。不過她回來了肯定也是要被氣的半死的,看看那些光禿禿的妖獸就知道了。
“阿若那個家夥跑那兒去了,怎麼久都不回來!”
烏零露長歎一口氣,突然覺得有些餓了。其實她本應該不會餓,隻是想吃東西,隻是有些想念衡衍做的飯了。
想著想著吧,眼角就濕潤了起來,眼神也變得迷離,在心中默默叫了一聲小衡衍之後,她猛的坐起身。狠狠拍了自己的腦袋,“烏零露呀烏零露,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多愁善感了!”
“可是……他的傷怎麼樣了呢?”烏零露低下頭,神色落寞。“他一定很生氣吧,為了得到忘憂草使出了那樣的手段,他會恨我嗎?他會再也不理我了嗎?”
那些妖獸本性是善良的,盡管烏零露把他們美麗的毛發扒光了,但是在感受到烏零露的悲傷之後,它們還是非常乖巧的跳到她身邊,用身體蹭著烏零露的臉頰。
烏零露淡淡撇了它一眼,沉默片刻,伸出雙手。那妖獸以為烏零露是要撫摸它的腦袋,以示表揚,但事實上烏零露隻是用著嫌棄的眼光,將妖獸提起,然後順手一扔。
“等你們的毛長回來了,再靠近我吧,否則後果自負。”
妖獸可憐巴巴的低哼幾聲,搖頭晃腦的轉身離開了。不過很快,它有回來了,而且不隻它一隻妖獸,而是阿若養的所有妖獸。
它們像是受到了幾大的驚嚇,眼神極為慌張,一窩蜂的向烏零露這裏跑來,應該是覺得烏零露也不是什麼軟角色,想來尋求庇護。
“誒?這是怎麼了?一個兩個的?”烏零露有些摸不著頭腦,但是看它們的樣子肯定是受到攻擊了。但是阿若在四周都設下了結界,這些妖獸不可能跑出去,怎麼會受到攻擊呢?
但其實還有另外一種可能,那就是有人闖入了結界。烏零露抬起頭,望向遠方,眼裏閃過一絲光芒。她已經運轉起身體內的靈力了,因為她已經感受到了一股不輸於她,甚至是高出她的氣息。
可她還是覺得疑惑,怎麼會有人跑到這個地方來。難道是重閣門的找上來了嗎?想到這裏,烏零露心口一緊。
不過等罪魁禍首現身的時候,烏零露還是驚訝了。因為的人實在怪異的很,她看上去是個美麗妖豔的女人,但是扛著一把大刀,嘴裏還罵罵咧咧的,如同男人一般。
“你是誰?”
烏零露站在遠處,靜靜地看著她。
“我?”海棠指了指自己,隨即咧嘴一笑。“老子叫海棠,你可以叫我海哥,不過…”她眼珠轉了一圈,上下打量著烏零露,顯然也沒有想到會是個看上去柔柔弱弱的絕世美女。“你是阿若嗎?”
烏零露皺起眉,在心底暗道:“看這個人如此奇怪,身上魔氣環繞,應該是魔教的人了。那會不會和姬一雲有關呢?但是她找阿若幹什麼?還是先試探一番。”
打定主意以後,烏零露便盈盈一笑,“是我,不過我好像不認識你吧,你怎麼會知道我在這裏呢?你找我有何貴幹呢?”
“你管我幹什麼!”海棠瞪了瞪眼,揮舞著大刀。“既然你是阿若,那事情就簡單了,你!馬上跟我走。”
“你的目的?”
“這些你不需要知道,告訴你,不要妄想反抗,沒用!”海棠語氣十分強硬的說。
烏零露想了想,她很清楚現在自己處於什麼狀況。阿若外出,她得不到援助,這個海棠她肯定也打不過,那就隻有一個字了!跑!
不過在跑之前她還是必須要問清楚一些事情,於是乎烏零露便裝作一副風輕雲淡,毫不在意的樣子。她一屁股坐回吊床上,翹起二郎腿。
“你是魔教的吧?”
對於自己是魔教的人,海棠不會隱藏,她很是痛快的回答道:“沒錯!怎麼?害怕了?”
“不不不。”烏零露搖了搖腦袋,“我隻是隨便問問,其實我也有一個魔教的朋友,就是不知道你認不認識了。”
“朋友?”海棠疑惑的看向烏零露,她自然看的出烏零露是妖,但他沒有在她身上感受絲毫的魔氣,又怎麼會認識魔教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