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y 以望
六界之分,神,魔,仙,人,鬼,妖。自遠古起,便以神界為尊。
神界位於於九重天外,不涉世事,久而久之,便湮沒在曆史的洪流中。
餘下五界,除位於地底的冥界長久以來立場居中外,其餘四界多年來爭鬥不休。
千年前,魔界發生了一次幾乎覆滅的叛亂,最終以叛亂者的勝利而告終,而以望便是叛亂的魔軍首腦。他是魔界驚才絕豔的新起之秀,修煉大成,不甘於平庸,振臂一呼,率領數萬魔軍叛亂,他本人更是在最後一戰中,一舉打敗了老魔尊,將老魔尊數萬年的功力占為己有。更以非凡的狠厲將老魔尊銼骨揚灰,元靈打入魔界底層,不得翻身。
最終,他登上了他曾渴求的魔界至尊的寶座,可他卻沒有最初想象的那樣開心。
站在寶座上,登高而望,他突然便覺得,這魔界看起來,竟是從未有過的窄小。
以望俊美的麵容上勾起極為陰冷的笑容。
這世上,最難填滿的便是……野心。
而他的野心,更不會是這小小一個魔界能夠填滿的。
六界之遼闊,才應是他的天地。
在他的鐵腕統治之下,經過千年的發展,魔界不但恢複了戰亂之前的力量,似乎更有過之而無不及。
獨自側躺於臥榻之上,思及其他五界,以望忽的就輕輕一笑。
不久前去了趟人界,一舉滅掉了他進攻人界的第一道防線,也是最大的障礙,寧氏一族。
寧氏一族,世代守護人界與妖魔二界交界處——通天郡的家族,一族皆自小習武,除魔法術更是精通,就如茅山弟子擅捉鬼一般,寧氏子弟最擅除魔,隻是不同於茅山,寧氏除魔法術隻傳本族子弟,因而難以興旺。但隻要有他們坐鎮通天郡,魔界中人便不敢輕易踏足人界,衛護了人界長久的平安。
以望想要拿下人界,寧氏家族便是首先要拔掉的一大眼中釘。
不過,以望還是未曾想到,寧氏現任族長,衛疆竟會那樣難纏。他實實是低估了衛疆的實力。
原先他隻是派了身邊曾隨他征戰老魔尊的一大戰將前去拿下衛疆,不想,衛疆竟隻是數百招間,便將他的戰將斬殺。
以望的眼危險的眯起,輕輕鬆開身邊人的手,從魔獸背上一躍而下。
其實論實力,衛疆不及以望,隻是寧氏法術,生來便專克魔族,雖然最終還是殺了衛疆,但卻是在妖王冷月出手相助的情況下,讓以望甚覺顏麵有失。
思及至此,以望便有些不高興的皺起了眉。
“想什麼呢?”耳邊忽的傳來清澈溫和的聲音,並一縷長發垂於他的眼前。
微抬眼,是冷月,他正傾身,眨著雙鳳目,極有興致的瞧著以望的臉。
“沒想什麼。”以望輕笑,伸手摟著冷月的腰,將他引到身邊坐下。
此時正是閑來無事,以望輕聞著冷月身上的氣息,心中甚是安然。
“身上怎麼有股子人血味?”
冷月聞言不高興的撅起嘴:“還不是你那個好徒弟!”
“西瓜?她怎麼你了?”以望失笑。
西瓜是以望的徒弟,是個人類,前幾年時被魔界中人捉來挖心食用,那時他正巧路過,誰知她被挖了心,竟然不死,還一臉茫然的看著路過的以望,似乎沒有絲毫痛楚,隻是胸前的血洞有些觸目驚心。
他甚覺有趣,便帶了她在身邊,收做了個徒弟。
冷月甚是嫌惡的拍拍身上,拍完,還不爽的把手在以望身上抹了抹:“她無聊剛砍完幾個新抓的囚犯,一瞧見我來了,沒洗澡又沒換衣服的,一身血氣,髒兮兮的就往我身上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