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y 許三水
“大爹爹,二爹爹,我正準備去找你們呢。”三水也毫不反抗,任由自己被以望拎著回到了房內。反正,她也正好有事情要去問他們倆。
“三水,這幾日你應該沒什麼大礙了吧?”以望將三水輕輕地扔到床榻上,冷月則是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隨即在三水身旁坐下,憐愛地攬住她瘦弱的肩膀。
“此番回了魔界,就再也別離開了。以前是二爹爹不好,非要派你去雲墨派抓寧墨那小子。你不知道你不在的日子二爹爹有多寂寞。”
“二爹爹不是還有大爹爹麼?”三水故意往以望的方向瞥了一眼,笑嘻嘻地對兩人眨了眨眼:“你們每天在我麵前秀恩愛,讓我留在魔界,還不如去找阿墨哥哥呢。”
……好吧,她怎麼又想起阿墨哥哥來了呢。
三水垂下頭,不著痕跡地黯了黯神色,但這麼細微的一個小動作卻還是被兩人發現了。
冷月抬起攬住三水肩膀的右手,輕輕地、一遍又一遍地拍著她的背,微微張嘴卻欲言又止。
似是覺察到四周氣氛的微妙,三水這才迅速整理好情緒抬起頭來,對著冷月輕輕一笑:“二爹爹,三水有很多不明白的事情想要問問你們兩人呢。”
“你問。爹爹們會好好回答你的。”以望似是不滿被兩人冷落,也笑著在三水旁邊坐下身來,大手一攬,輕易地將兩人攬到懷裏。
三水費了半天勁兒才掙脫兩個爹爹的懷抱,起身站到床頭,無奈地望著兩人,長歎一口氣:“大爹爹,你若是想要吃二爹爹的豆腐,直說就是了,我會好好地避開幫你的。而且,你們不是每晚都黏在一起了嗎,還不夠你吃二爹爹的豆腐麼。”
“咳咳,三水,你剛才那句話……是什麼意思。”冷月麵部一紅,卻還是不動聲色地將以望一把推開:“什……什麼叫每晚都黏在一起,二爹爹一直在自己房裏睡覺的。”
“……”三水張了張嘴,卻還是把一股腦兒她所知道的事實咽回了肚子裏:“沒……沒什麼,就是覺得你倆關係好而已。”
她才不要告訴他們自己曾經好幾次撞見兩人大晚上在房裏做不正當的事情呢。而且,整個魔界對於大爹爹和二爹爹的風月之事也早就已經傳的沸沸揚揚,更甚什麼樣的版本都出來了,而她這個從小就在魔界四處搗蛋的會什麼都不知道?
但是二爹爹害羞,所以還是不要當麵揭穿他們倆了吧。
“嗯,三水啊,你剛才是想要問我們什麼事情?快說吧。”以望笑著仰躺在三水床榻上,心情似是好的不得了。
是啊,隻要看見冷月因為自己臉紅什麼的,他就跟吃了蜜一樣,甜的不得了呢。
自己最在乎的兩個人都好好地在自己麵前幸福地笑著,與這個比起來,還有什麼更令他開心的事情了呢。
以望這樣想著,可內心深處卻突然很不是時候地冒出一個人的臉來。這個人,幹淨、俊美,溫柔、善良。但是這個人……卻在與自己相處的最後一段時光裏,惡狠狠地對自己說,以望,我們再也不是師兄弟了。我是不會接受你對我的這份不正當心意的。
說完這句話,他便再也不像之前那般溫和地待自己了,從那以後,那個人每次見到自己,渾身上下都會散發出一股冷漠的氣息,就像冷月第一次見到自己那樣,冷漠,高傲,不可一世。
以望心道,所以自己才會一眼便相中了與那個人有著同樣感覺的冷月吧。
隻是那個人,後來因為自己的一時失誤,從此與自己陰陽兩隔。再也……見不到了。
“大爹爹,二爹爹,我一直想知道,你們之前讓我去雲墨派抓來寧墨師兄為的是什麼?”
以望回過神來,三水已經在冷月身旁坐下了,而後者則是一臉無助地轉過頭來,用眼神詢問著自己,該怎麼回答這丫頭的問題。
是了,從始至終,兩人都沒有真正地拖三水下水,就連去雲墨派當臥底接近寧墨的目的,都沒有告訴過她。
三水她還隻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孩子,本性善良,更是冷月和自己捧在心尖上的寶貝女兒,以望自然希望這孩子能夠一直這麼開開心心地活下去,最好永遠都不要知道自己和冷月為了奪得天下做了多少見不得人的勾當,殘害了多少無辜的生命。
就連寧墨他們一家子,都是自己和冷月親手滅的門。
以望愣了愣,最終淡然一笑,看似毫不在意地對三水道:“抓……寧墨麼,隻是因為他與大爹爹曾經的一個故人長得很像罷了,大爹爹想要知道寧墨與那個人的關係,所以才會派你去接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