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一具行屍走肉,從神山出來,一直在世俗中轉悠,我不用吃飯,不用上班,突然覺得這麼活著是那麼的乏味。
我去了曾經和清然一起呆過的地方,想象著,會不會跟電視裏演的一樣,有一天,背後突然有人拍我一下,然後甜甜的說,傻瓜,你在找人嗎?
可惜,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我幻想的事情沒有發生,這三年之中,我和朋友找到了小日本在海洋中的秘密基地,將它夷為平地,從裏麵救出了一些道法高手,以及血族狼人。
基地製造了許多怪物,武器,可以看得出這個國家的野心,一直都沒有消失過。
但是我並沒有斬盡殺絕,給他們留了個根,為什麼這樣做,因為這可以把人類的目光轉移在這裏,告訴人類,很多國家都有這種想法,讓他們互相猜疑,互相牽製,越是這樣,戰爭越不容易發起。
閆隊退役,之後他去了神山,成了核心級別的人物,手下傭兵數十萬,有句話說的很對,人都是被逼的,一次兩次,無數次的失望之後,意誌再堅強的人,也會改變。
阿離去了世俗,過上了燈紅酒綠色生活,琰彧和陸不同去了苗疆,隱居起來。
晚風和維多利加結婚了,還有我的師傅,當年世俗的規矩沒有讓他們正是結婚,這一次也算是彌補了。
藍琴和老錢的關係明顯好了很多,老錢這個人雖然膽小怕事,但骨子裏還是很正直的,對藍琴更是百依百順,有時候女人找老公,不就是找一個對自己好的嗎,有時候幸福,就是簡單的生活。
石瑞帶著小敏,回到村子,準備平靜的度過餘生。
其他的朋友有些隱居山林,有些在俗世中過上了平靜的生活,隻有我每天都漫無目的轉悠,不知道活著是為了什麼。
我隻是希望戰爭不要那麼早來臨,至少讓朋友們的後半生平靜的度過。
不知道是數十年,還是數百年,我坐在海邊,那是我和清然親密過的地方,海浪出奇的平靜,倒映著我花白的頭發和胡須。
我知道自己將要失去生命,最終都沒有等到我所愛的人,想起了牛郎織女,天上一日,地下一年,無法彌補的歲月,注定了他們不能善始善終,現在我也是如此吧,我的眼淚已然流幹,流入大海,就連海風也發出嗚嗚的痛苦聲,肝腸寸斷。
“道友,可還記得我!”突然一個聲音在腦海想起,我猛地驚醒,才發現一切不過的場夢,距離清然離開已經三年。
“你到底是誰?”我驚訝的詢問。
“道友,若有時間來我這裏喝杯茶如何。”那人再次說道。
我終於想起來了。有一天我和清然來到一個地方,在那裏清然得到了蓮花,並化為人身,是終南山,還有曾經送我蓮花的道友,一切都是因為他才有了清然的重生。
他的聲音為什麼會出現在我的腦子裏,此人絕不簡單。
我來到終南山下,順著山腳一路爬了上去,那條路正是第一次來的時候所走過的路,一切那麼熟悉,又那麼陌生。
我加快速度,來到曾經喝茶的那坐小茅屋。
屋外一切如故,簡易樸素的石桌石凳,上麵放著一個茶壺和兩個杯子,茶壺中冒著熱氣,仿佛在接待來此遠方的客人。
我剛剛來到石桌前,茅屋的門打開了,道人走了出來,他還是那個樣子,和第一次見他的時候沒有一點變化,就連身上的衣服也沒有換。
他笑眯眯的看著我,“道友,終於來我這裏了。”
我抱拳行禮,“前輩,本該早點來看望你的,被一些事情耽擱了。”
道人擺擺手,“我知道,你剛剛拯救了世界!”
我心中一驚,“你怎麼知道。”
道人走到石桌前,到了兩杯茶水,清香氣彌漫開來,讓人神清氣爽。
道人倒好之後,說:“來,坐下來慢慢說。”
此人絕不一般,我的一切他仿佛都知道一樣,道人似乎看出了我的疑問,“道友,這個世界自有它的法則,生存或是毀滅,用不著我們來插手,這是大自然的選擇,你明白嗎?”
我似懂非懂的點點頭,他又道:“還是說說你的問題吧,清然走了,你的心也死了,是不是準備一輩子就這樣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