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科技發展的如今,代表著高效的交通工具——汽車,早已是家庭必備。然而在高效率的背後,卻有著無數家庭為它負麵買單;妻離子散、家破人亡早也已經是屢見不鮮,人們在慢慢腐蝕中變的麻木,一次次危機警鍾卻依然無法警惕世人。
張偉強有著跟大多數人一樣童年,有夢想、有憧憬,然而生命之神卻為他安排了磨難,在一次全家旅行中,因為道路年久失修父母與他,駕車一同墜入山崖;多少次電視裏中情景讓偉強都有些分辨不出這到底是夢還是現實,當血液隨著頭顱流下,當錐心般疼痛宛如重錘敲打胸口。如果這是夢那就請快些醒來,痛苦卻不會因為自己的決定而有著絲毫減弱,當漸漸迷離的雙目定格在躺在血泊中父母身上時,張偉強不知道自己的嘶厲哭聲能否叫醒那沉睡中的父母。
三天時間裏,不知道已經有多少次試圖自殺的張偉強早已經沒了得救期望,三天裏盡管偉強不斷試圖喚醒那兒熟睡父母,但寒冷的風總能讓他感覺到父母是在動的,隻是被這可惡風刮顯現不出來,饑寒交加中的偉強伴隨著越來越弱小的希望而慢慢冰封內心。此刻如果世界真的有死神,張偉強是多麼祈望它能快些來,好讓他能在黃泉路上早些看到母親背影!哀大莫過心死。當這些路管局的英雄來到時早已距離事發四天有餘,公式話的嚴查、追究、吸取教訓過後,而張偉強越來越擔心在黃泉上追不到父母而迷路,害怕錯逝又一次機會,但那更多是對死亡恐懼,這隻存在於故事和文字中的字眼。對於一個年僅四歲半的他來說畢竟太過於牽強了。
世界不是缺少美而是缺少發現美的眼睛,張偉強寒冷內心中早已紮根的哀莫讓他凡事都事不關己,生活對於他來說便是每日重複同樣的事情。
“爸,你還是隨小強到我那住吧,我也好照顧你,最近你的身體可不見好,再住下去我擔心出點什麼事”一位頗有豐姿的婦人對著年近七旬的老人語重心長道
老人帶著思緒的神情注視著房間各個角落,仿佛在打量一位久別重逢老朋友那樣讓人懷舊,老人歎了口氣道:“人老了,落葉總是要歸根的,還是你帶小強去你那住吧,爸知道自己日子不久了,隻是希望你能照顧好你哥的遺孤,這也算上我最後一個遺願”
中年婦人仿佛知道老者會如此說,隻是微歎了口氣,繼續勸道:“小強那次後便一直很孤僻,我想還是多叫他和同齡孩子多多溝通會好的,再說你一個人住這房子多冷清,我說過來陪您,你又老大不願意,幹脆也和小強一塊去,也好熱鬧熱鬧也算享受一下天倫之樂”。老人愛惜的摸了摸婦人腦袋道:“豔芳,你不懂,有些東西是隨著時間變遷而慢慢成為一種丟舍不掉的責任,爸知道你很孝順但爸卻不想違背自己的原則,也罷,今天在這吃頓飯便帶小強一起走吧,小強也真是可憐,這麼多年了我每次看到他總會不自覺想起他爸,真是不明白我張天豪到底做了什麼孽,要讓我兒子家破人亡,不明白啊”說到最後卻成了自言自語。
豔芳走近老人身旁攙扶著道:“爸,你別這樣;雖然哥不在了可不是有我嗎?你還有你的孫女小麗,她最近可是一直糾纏著我叫我帶她來找你,爸你也別再專牛角尖了”老人知道女兒是在開解自己,想想自己那頑皮可愛孫女一股溫馨甜蜜不覺湧上心頭,頗有意味道:“小麗也快考高中了,學習忙還是別讓她分心的好”豔芳拿過老人手裏的圍裙笑道:“要不是最近學習緊張,那小丫頭早就鬧翻了天非嚷著要來看你,爸今天我給你們做道‘糖酥魚’我可學了很長時間了”老人笑嗬嗬道:“那我可就有口福了,我去叫小強”豔芳憂慮的靠近老人,不著痕跡的道:“小強最近還是喜歡看書嗎?”老人滿懷擔憂歎息道:“出不了房間,也隻能看書”
又一本小說看完,雖然有些沉醉於小說中營造的溫馨氣氛,但那深插於心中的硬刺使偉強;每當看見別人幸福難以抑製住內心的渴望,在渴望與失望中慢慢度過餘後時間,仇恨會讓人蒙蔽雙眼漠然周圍一切美好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