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失利(1 / 2)

呂殷行禮後,徑直走向座處,剛下座便感覺朝廷之上目光積聚在自己身上;其中有嫉妒、不解、恭謙一時其中到底包涵了多少種意思;連呂殷也分辯不清,心想:不同的立場對於自己這個異軍突起的不明勢力,當然所表現自然不同,想到這裏也便放鬆了下來,對投來的目光也可以坦然以對,一一微笑示意。

太子呂泰心有不服,心道“這毛小子最近走什麼狗屎運,被老頭子如此賞識豈不知我才是本朝太子,皇前加位我都沒有過的榮耀,他一個無所事事毛小子憑什麼”想到這裏壓不住不悅心情出聲道:“夫皇,兒臣不知四弟所在排列是屬政務還是軍務”此言一出滿朝文武各自洗耳恭聽十分注重,皇帝隻是含糊不清的道:“殷兒剛行成人不懂朝務不易分類,吾又偏愛殷兒之言”有人一愣暗道:“偏愛殷兒之言?豈不為客卿又可為宰相,卻又說四殿下不懂朝務;不納入政務之列、又不歸位與軍務之派?實在是令人費解”。太子呂泰對於皇帝的這個答複很不以為然,繼續道:“兒臣自覺不易讓四弟不入朝列,入列也好方便分派事務,也可讓各位臣工指教四弟一些朝理”皇帝一楞,臉色迅速陰沉下來默默不語,但雙目中的厲色卻是誰都可以看出的,左相石憲天一見不妙出列道:“太子殿下,四皇子乃聖上之子,龍脈嫡傳;也隻能由聖上親自安排為好,其他人皆不可為之”太子眉頭緊蹙張了張嘴,看見石憲天卻一直在示意自己閉嘴,索行告身歸列;眾人見皇帝這時眼光才恢複正常,知道皇上不願在這個問題上,再多作解釋,也不敢再多問,畢竟以太子之尊都如此,更別說自己這個外人了。

呂殷冷眼旁觀著,到也沒說什麼;皇帝見群臣皆不再言,威聲道:“諸位臣工:可有事情啟稟與吾”這時見從軍派走出一個寬闊漢子,跪地行禮後沉聲道:“臣坷遠勝有事稟告聖上”皇帝麵無表情的道:“坷愛卿請講”突然呂殷感覺到軍派眾人不約而同的看著柯遠勝,神色都露出緊張色彩;呂殷心中不解道:“這個柯遠勝隻是個將軍,為什麼會引起怎麼多軍盟注意?莫非其中有巧?”想到這裏呂殷意識到可能會發生的事情,下意識的手緊了緊一衣袖內的‘建議書’。

坷遠勝謝恩後,組織了下言語道:“臣聽聞孟統帥調離禮部前去籌民以備。臣自知能力有限不敢占據稅收之位,懇請聖上調離臣也同孟統帥一起籌民,臣定當竭盡所能,不辜負皇上厚望”。呂殷聽到這裏恍然大悟;明白了軍事聯盟眾人如此關注的目的,都想調換職位又怕被太子黨等人利用,今出現了一個孟統帥當然會更加激起軍聯盟調換心態,這個坷遠勝恐怕是軍事聯盟第一塊試金石了。此言一出,沒待皇上答複;太子黨這邊便出一人道:“聖上,以孟統帥之能不需如此幫手,還望聖上駁回坷將軍”‘臣複議’、‘臣複議’…片刻的功夫太子黨站出了多人,軍事聯盟當然不甘勢落。呂殷不解的望著眼前景象,不知為了區區官職調遣,便要嘲成如此激烈。‘碰’琮德皇帝鐵青著臉站起,手指著眼前正嘲著麵紅臉赤的群臣,不斷抖動的手臂告訴大家,此刻的琮德皇帝情緒有多麼激動,最後琮德皇帝連續做了幾個深呼吸;強壓住內心怒火,厲聲道:“要嘲便去大街上,這裏是‘乾坤殿’不是菜市場”殿外猛然傳來一陣甲胄摩擦的聲音和鏗鏘有力的腳步聲,不一會兒,一隊兩三百人的內衛邁著整齊的步伐從殿外行了過來,離呂殷尚有數百步時,呂殷就本能地感到了一股殺氣,渾身的汗毛也陡然間豎了起來!所有內衛麵無表情,都穿著統一的作戰便裝和輕便的薄底快靴;發髻在腦後盤成了一個圈,緊緊地固定在腦後;他們的腰間配備著青一色的玄鐵長劍,其餘卻別無任何武器。從表麵看起來,這支內衛似乎更像是一群俠客,而不像是一群軍人。但是呂殷在他們的麵容上和眼睛裏發現了這群內衛才是真正最冷血的軍人:他們的臉色非常地平靜,充斥著果敢和堅毅的味道;他們的眼神非常地冷漠,充滿著冷血與無情的氣息。殺氣,非常凜冽的殺氣,那是一種從地獄中滲透出來的味道,那是一種從死屍堆裏掙紮出來的寒意!被這群內衛冷冷的眼光掃過,呂殷忍不打了個寒顫,隻覺得好像立時身處北極寒地一般心底直冒寒氣!內衛們訓練有速的包圍住殿內大臣,從那毅然絲毫不變的神態,呂殷可以肯定,這群內衛絕對不會因為他們是朝廷重臣而遲疑下手。四周的群臣表現也各自不同,太子黨處竟然有大臣失禁而不知,隻是不停哆嗦拚命往人群裏擠;相對之下軍事聯盟就強上很多,雖然臉色改變很多,但卻沒有一人離開半步自己位置,腳上像生了根一樣,屹然站立著。呂殷看的出,這才是經曆過火與血考驗的軍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