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沈青走到走廊,宣布晉級筆試和口試人選的時候,立即便是引來了眾新生的非議,不僅是被刷下的人意外,就連入選的這二十五人也是感到了不可思議,畢竟他們二十五個人在麵試環節可都是表現一般甚至沒有來得及表現的。
一時間,追夢文學社活動室外的走廊,已經鬧哄哄亂成一片。
“輝子,文學社納新考核出問題了。”在走廊盡頭,悄悄觀察追夢文學社納新情況的任雄一臉興奮的撥通了李輝的電話,待對方接通電話,便是立即說道。
前天,他和李輝帶著文學社眾老成員離去後,還沒有得意多久,就聽說舒宇那小子僅僅說了一段亂七八糟的單口相聲,追夢文學社就收到了厚厚一遝社團報名表,成為了08年魯南師大各社團納新的大贏家。
任雄當時就嚷著要去揍舒宇那小子一頓,卻被李輝冷笑一聲攔住了:“用這麼冒失的手段去納新,人心肯定不穩,後麵肯定要出事,我們靜觀其變就好了。”
而此時此刻,任雄對於李輝的敬佩已經超過了之前對郝勇的敬佩,李輝真的太料事如神了,這事出的也太快了吧。
電話那頭的李輝聽到任雄的話,也是有些意外,不過大概是想起舒宇的古怪,還是謹慎問道:“出了什麼事?具體知道嗎?”
任雄開著走廊裏亂哄哄的景象,笑的幾乎嘴角都拉到了耳根下:“知道,舒宇那小子負責考核,結果在搞黑幕,搞暗箱操作,被發現了。”
李輝一聽任雄這麼篤定的說,立即就相信了任雄的話,畢竟他之前就猜想過,一口氣能有八九十份報名表,文學社那幫人的能力是吞不下去的,那唯一的辦法是刷人,那怎麼刷人比較保險呢,如果自己是文學社的社長,肯定挑與自己有關係的,這樣可以保證以後的文學社都是鐵板一塊,且屬於自己的勢力。
李輝一點都不懷疑舒宇是否和自己想到一塊,因為他覺得,如今麵臨的情況下,這種方法是最簡單也最合適的。
“行,你來校門口的安春竹網吧來,我們準備行動了。”李輝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輝子,是竹春安網吧。”
“我樂意安春竹不行嗎,速度來,別廢話!”
此時此刻,李輝對自己無比的佩服,哼,舒宇,既然你和我想到了一起,那我就打的你滿地找牙,我既然心中有陣,自然就也有亂陣之法。
舒宇見沈青無論如何去安慰門外的那些同學,那些同學都是依然紛亂爭吵,甚至不給沈青開口的機會,也不聽沈青說的話。
舒宇暗道這樣的事情,如果鬧大了就不好收場了,隻好歎了口氣,搖了搖頭,然後走到沈青的麵前,開口都走廊的新生們朗聲說道:“你們誤會了,麵試的主要負責人是我。”
這些新生大多是因為舒宇而報名的,因此舒宇開口,效果的確要比沈青開口要好的太多,場麵頓時就安靜了下來。
然而,這樣的安靜隻是暫時的,很快,就有人又說:“大才子,你別幫這些學長學姐背鍋,別怕,這樣的文學社,你待著也是屈才了!”
“沒錯。”
“對呀!”
眾人紛紛起哄。
舒宇則是尷尬的苦笑搖頭,這些孩子還真是什麼都敢說,不行,不能再讓他們繼續說下去了,不然什麼話都說出來了!
“冷靜!”舒宇擺了擺手,場麵暫時再次安靜了下來,舒宇朗聲道:“我知道你們心裏一定在想,我們憑什麼選了某某某、某某某,那些人比你們優秀哪裏了?”
那些不滿的新生紛紛抬起頭來,舒宇說的話正是他們心中所想。
而那二十五個晉級的人,則是有些不自信的低下頭,他們的想法與其他這些人相反——為什麼選我們,我們哪點比他們優秀了。
舒宇笑了笑,道:“某朝,有士人於京師鋪中,見靴一雙,類其父殯殮時物。問之,主之曰:‘昨一官人過此,令修理者,頃當來取。’士人佇立以待。俄一馬上郎至,乃其父也。取靴逕去,子追呼曰:‘吾父何忍無一言教我?’父回首曰:‘爾做人當如葛繁。’問葛為何人?曰:‘鎮江太守。冥司皆設像焚香禮拜之。’遂不見。士因往鎮江謁繁,具道前事。問平生何修,繁曰:‘某力行善事,日或四五條,或至一二十條。今四十年,並無虛日。’士問如何為善事?乃指坐間踏子曰:‘如此物置之不正,則蹙人足,某為正之;若人渴,與之杯水,皆利人事也。幾微言語動作,皆有可以利益於人者。自卿相至乞丐,皆可為之。惟行之攸久,乃有利益耳。’後葛以高壽坐化,子孫富貴不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