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經病。”舒宇看著已經掛斷的電話,罵了一聲,把手機收回了口袋。
舒宇本身就沒打算走音樂這條路,再說了,你音樂公司再厲害,能說封殺我就封殺我?我就唱歌你能把我怎麼樣?就算是ZF的相關部門,也不可能輕易封殺一個自娛自樂唱歌的人吧?
眼看時間差不多快要上課了,舒宇便是將看了一半的哲學類書籍放回書架,收好剛剛做的讀書筆記,出了圖書館,往教學樓方向走去。剛才那一通電話並未太過影響他的心情,或許是因為他在圖書館讀了許多前一世並未接觸過的書籍的原因。
因此,舒宇打算,以後每天都要抽出一兩個小時時間泡學校的圖書館,要合理利用自己“過目不忘”的新技能,配合自己本就超出常人的對文字的理解能力,充實自己。
來到教室以後,舒宇不禁愣住了,搞什麼?教室座位怎麼又快坐滿了?
《文學概論》是中文創作班的專業必修課,並沒有與其他專業班級課程有重疊,按理說就算全班都到齊也不過能坐前四排,而這個可容納六十四人的小型教室,怎麼現在已經坐的快滿了。
“是大宇!”
“見到本人了!”
“哈哈,我還以為他這一類天才不會來上課的。”
“來來,大宇,坐這裏!”
許多陌生的麵孔對著舒宇打招呼,舒宇尷尬的笑了笑,走向前排,果然霍軍行和李建博兩個牲口並沒有給自己留座位。
還是曹妤講義氣,在舒宇走近後,將自己的書從旁邊的凳子上拿開,於是舒宇很自然的坐到了曹妤身旁的座位上。
“怎麼那麼多人?都衝我來的?”舒宇問。
“你還真的自我感覺良好啊。”曹妤掩嘴去輕笑:“一半一半吧。”
舒宇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什麼意思。”
“他們都是衝著王教授來的。”曹妤說。
舒宇一愣:“王教授?哪個王教授?”
“王仲教授,京都大學社會科學係教授,最近在《談文論理》節目上講文藝發展史的那個。”曹妤回答說:“他是我們《文學概論》的老師。”
“怎麼把他請來了?”舒宇驚訝萬分:“咱們這門課不該是黃濤老師講嗎?”
前一世的《文學概論》課,就是一個名叫黃濤的老師負責講的,而前幾天下發的課表上,這門課的授課老師的確也寫的是黃濤的名字。而這個王仲教授,是國內受屈一指的社會學家,太多一流名校想請其辦個講座都難如登天,所以這一切讓舒宇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王教授是為你而來的啊。”曹妤笑了笑:“這些學生是衝著他來的,他又是衝著你來的。所以你剛才問我這些人是不是衝著你來的,我就回答說一半一半嘍。”
舒宇聞言,有些無奈的笑了笑,旋即有些不解的看向曹妤:“你怎麼知道王教授是衝著我來的?”
曹妤眼神中閃過一絲狡黠:“不告訴你。”
就在舒宇還想追問什麼的時候,教室的前門被推開,一個提醒瘦高,麵部棱角分明,留著寸發,一身灰色休閑西裝的中年人走了進來,徑直走向講台。
舒宇是第一次見到這個在這一世享譽全國的教授,第一印象這個人應該是一個不苟言笑,嚴肅認真的學者型人物。
不過,這個名叫王仲的教授的第一句話就令舒宇對其的第一印象徹底改觀。
“呦,這麼多人啊?”王仲有些驚訝扶了扶眼鏡:“你們不會是學校掏錢買來給我撐場麵的吧?我錄節目前幾期的時候,節目組都是這樣做的。”
“哄!”聽到王仲有些自黑的話,整個教室一片哄笑。
很快,就有人喊道:“王教授放心,我們都是真愛粉。”
“哦,我原來有那麼多真愛粉啊,我自己都不知道,看來之前節目組多收我‘買粉’錢了。”
王仲的話,又引來了一種哄笑。
等上課鈴聲響起,教室裏的人很是默契的安靜了下來,這或許是這座曆史、文化底蘊悠久的魯南師大的學生們,出於本能的對於一個學者的尊敬。
“開始之前,我先問大家一個很宏觀的問題。”王仲掃視了教室同學們一眼:“你們活著是為了什麼?”
問完這句,王仲轉身,拿著粉筆,在黑板上寫下了兩個字“活著”,在之後畫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教室內安靜了一會,旋即竊竊私語了起來。
為什麼活著?活著就是活著,哪有為什麼?
他們沒有人思考過這個問題。
“為了等死啊!”教室後排,不知道誰這樣叫了一聲。
全教室的人都笑了,包括王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