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舒宇覺得古怪,所以便是拜托騰訊馬總鎖定苟向前的行蹤。
然而,更令舒宇感到不對勁的是,這事都過去五六天了,號稱有著“中國民間天眼”的騰訊馬總,卻連苟向前的一點蹤跡都沒有尋到,仿佛苟向前人間蒸發了一般。
“別想那麼多了。”4月30日這一天傍晚,魯南師大落霞亭中,唐雨音靠在舒宇的肩膀上,說道:“船到橋頭自然直,車到山前必有路。你這麼著急找他,他也不會立即就被你找到,還是想想明天上午的友視網發布會,以及之後要接受的那個專訪。明天中午還得飛到江洲市準備同一首歌勞動者專題晚會,一堆正事要忙,你還有心思想這些。”
“你,你說的對。”舒宇笑了笑,伸出手挽在唐雨音肩膀上,輕喚了一聲:“雨音。”
“嗯?幹嘛?”唐雨音問。
“我媽有沒有越來越喜歡你了?”舒宇問。
“不知道啊,可能有吧。為什麼這麼問?”唐雨音毫未覺察舒宇在這個問題中“下了套”。
“因為你越來越像我的母親大人一樣愛嘮叨了啊,氣場相投,相互欣賞就是必然的啊。”舒宇忍著笑將這句話說完,然後還是控製不住的笑了出來。
“喂!你過分了啊!”唐雨音笑著坐起身抗議。
二人嬉笑打鬧了一會,落霞亭附近琴房傳來的古箏樂聲讓二人逐漸安靜了下來。
魯南師大從不缺才子才女,此時能把舒宇早先發表的《明月幾時有》用古箏演繹的如此到位,扣人心弦的,又不知是何人。
“雨音。”待此曲逐漸尾聲,古箏聲音逐漸消失,舒宇又是輕輕的喚了一聲。
“又幹嘛?”唐雨音語氣頗為不善且充滿警惕,問這話的時候,一雙美眸直勾勾的盯著舒宇,似是等待著舒宇再次說出什麼令她哭笑不得的玩笑話來。
然而,舒宇卻是輕輕一笑,抬起頭望向亭外的天空:“滿天的星,顆顆說是永遠的春花。”
唐雨音一怔,目光並未跟隨舒宇的目光望向夜空,而是看著舒宇的側臉。
下一刻,舒宇卻是將目光轉移到不遠處的貼梗海棠,繼續吟道:“東牆上海棠花影,簇簇說是永遠的秋月。”
舒宇收回目光,與唐雨音深情對視:清“晨醒來是冬夜夢中的事了,昨夜夜半的星,清潔真如明麗的網,疏而不失。”
舒宇長長的歎了口氣:“春花秋月也都是的,子非魚安知魚?”
“嗯?”唐雨音有些不解的看向舒宇,似是不明白舒宇吟出這首詩的用意。
舒宇笑了笑,輕撫唐雨音的秀發:“謝謝你。”
唐雨音一愣,旋即微微搖了搖頭,重新靠在了舒宇的肩膀上。
有時候,總有合適的時間,合適的場景,合適的心情讓你想到合適的詩句。
就像此時此景此心境下,舒宇吟出的這首,來自前一世現代詩人廢名的《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