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吳天命懸一線的時候,小悶終於爬到了吳天的跟前,說:“夫人,得罪了。”

霎那間,吳天隻覺得眼前一亮,餘光中好像看到有什麼白亮的東西,從小悶的身體裏飛了出來,像一簇光團一樣,急速鑽進他的口鼻之中,那光團好比一大股冰冷的氣流,讓吳天猛然間打個機靈,緊接著就意識到自己不知什麽時候,失去了對身體的控製權,意識還是清醒的,但是身體卻不受約束的自己動了起來……

先是嘴巴脫控的默念著一些奇怪的咒語,接著被綁住的雙手手指,也不由自主的快速開始結印,一切都這麼理所當然毫不遲疑。

很快的身體上的頭發就著起了火苗,淡淡的青白色火苗十分少見,隔著頭發它們並不會讓吳天感覺到燙,甚至吳天自己也不知是不是錯覺,他還能感覺到一絲詭異的冰冷,這是怎麼一回事?

那些不停生長的頭發,一旦遇到火苗就發出“滋滋”的燒焦聲,冒著淡淡的白煙,頭發燒焦的氣味兒更是難聞的可以,它們似乎很怕火,一下子就燒掉了很多,其它沒有燒到的也都同一時間,狡猾的紛紛撤走了,消失的非常快。

同一時間,就聽到一聲撕心裂肺的尖叫聲鏡子裏的人影,開始臉部扭曲起來,猙獰的抱住頭說:“張玄靈!你不要欺人太甚!”那說話聲似男非女,就像有人在钜幹木頭一樣,聽上去難受極了。

依附在吳天身體上悶油瓶,聽到對方這麼說,立刻眯起了眼睛,問道:“你知道我的事?你說,我到底是誰?”

鏡子裏的殘像,聽到老悶這麼說,忽然咯咯的笑了說:“真可憐啊,嘻嘻,你不是號稱地府裏的“千年情種”嗎?怎麼沒了良心就連記性也不好了?唉~可惜了!”

“你回答,不然我立刻打碎鏡子。”

嘭!的一聲,門在這個時候被打開了,幾個人一下就闖了進來。

“什麽人?!在這裏鬼鬼祟祟的幹什麽?”有人拿著手電向吳天照了過來。

“可惡!燈怎麼打不開?喂,回答啊不然報警了!”又有一個聲音說道。

依附在吳天身體裏的老悶,哪會把這幾個人放在眼裏,他見那個鬼影,一下狡猾的引藏到鏡子深處去了,飛身一腳就把那麵鏡子踹個粉碎隻聽“嘩啦”一聲,鏡麵整個破碎了,一個身穿七彩華服的長發厲鬼,從破碎的鏡麵裏扭曲的爬行出來,長長地發絲托在地上,立刻向四麵八方極快的延伸出去,分秒中就把那些還搞不清狀況的人們牢牢的包裹住了,瘋長的頭發如洶湧的巨浪一般,立刻充斥房間的每一個角落,那些被頭發困住的人們很開就被包成了一個個蠶蛹,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幹癟下去,這樣慢慢放著不管的話,養分被吸食後就會變成枯朽的幹屍,再也不會有生還的機會。

長發鬼影狂笑著,吸識大量的陽氣讓它力量具增,這些頭發越發的濃密妖嬈了,它們堅忍如鋼絲一般,每次劃過吳天外漏的皮膚,就會留下深如刀割般的痕跡,被老悶控製的吳天猶如神助,冒著被割傷的危險,層層穿越這些恐怖的頭發,用隨手撿起的鏡子碎片,一次次把那些,纏繞在人們身體上的棕紅色發絲,迅速切斷,一下救了屋裏所有人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