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磨蹭蹭到了下午四點,白淩菲扯了臨時的胸卡,手裏還拿著公司免費提供的奶茶,才晃悠到了門口就接到了安蘇姬的call:“菲菲啊,今天晚上有活動,化妝舞會,來不來?”
“這麼無聊?我才不去呢!你姐姐我現在好歹也算是個白領一族,哪能隨便出入不正經場合啊!你這個沒眼力見兒的!”白淩菲翻了個大白眼。
“成啊,白領小姐,你愛來不來,衣服我已經放在你床上了,入場券在衣服的下麵,晚上八點,悅瑞酒店,我還有約,所以今天晚上你自己來,擠公車打車任意,概不報銷。”說到這裏,安蘇姬的聲音忽然有些賊,“有免費的美食吃,有免費的美男看。”
白淩菲艱難的吞了口口水,說道:“啊,剛才我說的話你就當我放屁好了。”知我者,安蘇姬也。她長歎了一口氣,切斷了電話。
安蘇姬何許人也,富家千金一枚,年輕,貌美,冷淡,可以玩兒的很high但骨子裏卻比誰都保守,空長了希爾頓的皮囊,卻沒有希爾頓的風騷。白淩菲的初中同學,最好的死黨,互相熟悉到了簡直快成了一個人。
可是當白淩菲真的一身女仆裝出現在舞會上的時候,她還是禁不住在心裏把安蘇姬罵了個狗血淋頭。
“還不錯,真的。”扮作貓女郎的安蘇姬手拿一杯雞尾酒飄了過來,一米七四的個頭讓白淩菲不得不仰視。
“不錯你妹啊!”白淩菲的嘴角抽了抽,伸手扯了扯身上多少有些誇張的蕾絲,沒好氣兒的抓起了餐盤向美食進發。半晌,她頗為幽怨的喃喃道:“老姬啊老姬,你這不是睜著眼說瞎話麼…”
安蘇姬啜了口雞尾酒,挑眉反問道:“哦?”
“聽你那口氣我一開始還以為來這兒的都是美男呢!結果呢?!你看結果呢?!”她掃了一眼全場零星的幾位男性,更加生氣了。“狼多肉少也就罷了,那個美女安蘇姬你可別告訴我你不認識——泛亞銀行中國分行行長的女兒啊!你再看看他——”她又隨手指了指一個扮成怪盜基德的男人,“你看沒看見他的鞋子,設計簡潔大方,而且純手工,是sky旗下‘dreamkeeper’係列為紀念sky成立27周年設計的新品,全球限量發行27雙,有錢都比一定能買到…這哥們一看就是個公子哥兒,還是個和你我比起來都不遜色的那種。嘖嘖,一屋子的權貴,真是‘隻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啊——老姬,你老實說,你的入場券到底是從哪兒騙來的?”
“行啊白淩菲,在棒子中間混了那麼長時間,你還沒忘中文啊!”安蘇姬嘴硬的諷刺了一句白淩菲,忽然有些泄氣的趴在了桌子上,指尖有一搭沒一搭的在吧台上敲擊著節奏:“我哥給的啊,他說他今天有事臨時來不了,又不想浪費,就把入場券給我了。哼,早知道他沒安什麼好心…”
“哎喲,你寬寬心啦…隻是一個小小的化妝舞會而已,他又沒有辦法把你怎麼樣。”白淩菲不置可否。安蘇姬和哥哥的關係向來不是很好,誰都知道。她插了塊多汁的小牛排放到嘴裏細細咀嚼,細嫩柔滑,火候剛剛好,不愧是悅瑞酒店啊。
她的話音剛落,就見會場暗了下來。“我忘記告訴你了,現場有個非常變態的環節,叫什麼‘千裏有緣來相會,let’ssingalovesong’,真扯淡。呃,我先撤,你掩護!”安蘇姬的聲音有些發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