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希,你怎麼了?為什麼哭了?”肉乎乎的小手小心翼翼的附上夏希濕噠噠的臉,替她將討厭的淚水擦幹淨。
爸爸如果看見的話一定會很難過的,很心疼的。
“我沒事,我們回去吧!”外麵的冷風呼呼的往臉上吹,夏希抱緊了懷中的小娃娃,她看著街上川流不息的人群,嘴角苦澀的彎了一下。
美國有多麼的大呢!可是這卻不是她的家。
她的家在那個古老的東方國度,她的家裏有那個嘴壞心軟的男人,夏希相信,在某個時光中,那些快樂都被定了格。
與眼下的她,已經沒有任何的關係了。
打了輛出租車,她擦幹臉上的眼淚,抱著大眼睛忽閃忽閃的小人兒,努力的去為她創造一個完整的家。
至於那些過去的,與現在的,自己已經沒有資格再去參與了。
同樣是燈火通明的別墅內
“爸爸,我們回來了。”興奮的小人兒穿著白色的連衣裙,她掙脫開夏希的懷抱,迫不及待的想投入到那個優秀男人的身上。
“我的小公主,你可等一下。你爸爸在裏麵有點事情,你明天再去看她好不?”滿臉慈祥的保姆趕忙眼疾手快的抱住橫衝亂撞的小人兒,嘴裏說著些托詞。
她衝著夏希使了個眼色,然後便抱著掙紮不休的小兒走上了高高的扶梯。
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心上有一種不妙的感覺,聯想今天這個男人的失約,夏希覺得自己可能是太大意了。
“他怎麼了?”甩掉心中那些胡亂的想法,夏希快速的整理好自己的心情,也努力的去忘掉剛剛腦海裏的那個人。
“主人在裏麵,他不好。”站在門口的黑男人沒有多說些什麼,他對夏希的態度很禮貌,確實帶著些隔閡。
“我可以進去看看他嗎?”不管怎麼樣,夏希說過,她不喜歡這個男人,可並不意味著希望他去死。
他做了100件的錯事,可是,她不是他,也體會不到他的痛苦,甚至於上天很公平,有的時候我們做錯了什麼,以後都會有報應。
金色的門忽然被打開,西蒙的神色還是有些嚴肅,那雙眼有著些許的血絲,直直地盯著一臉無辜的夏希。
“我想主人現在不想看見你。”黑色的襯衫上有著大片大片的濕潤,西蒙的大手還有著幹枯的血跡。
“所以我說這是怎麼了?”沒由來的感覺到一種詭異的心跳,夏希隻覺得這一切的事情仿佛沒有那麼簡單。
“你應該很滿意吧?第一次主人被打敗了。”長腿上前兩步,他居高臨下的看著夏希,看著她那張無辜的小臉,心上恨得牙根癢癢,可是卻又無可奈何。
主人說過,不能對她怎樣?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夏希皺著眉頭,看著麵前臉色不太好的男人,心上微微放鬆了些,看來那個男人應該現在沒什麼事了。
如果遲遠真的有個什麼萬一的話,恐怕她還不得被眼前一臉憤恨的男人一把掐死算了。
“主人今天在去酒店的路上,遇到了襲擊,我想這件事情,你應該很清楚吧!”牙齒咬得咯咯作響,西蒙帶著血跡的大手微微的動了一下,那姿勢好似要掏槍一樣。
“不要總說我聽不懂的話好不好?看你的樣子,他是沒事了。”麵對男人這樣惡劣的態度,夏希到真是希望他一槍把自己崩了,那麼也就解脫了。
默默的轉身離去,夏希邁動著高跟鞋,隻覺得腳趾頭生疼。
看來自己還是不適合裝什麼名媛淑女。
“西蒙,主人要見她。”門被打開,另一個黑衣男人開口。
“你站住!”忍不住聲音微微大了些,西蒙長腿快速的靠近那個越走越遠的背影,“夏希,如果不是主人,我真想一槍崩了你,這個女人無情無義,冷血到令人發指!”
帶著血跡的大手猝不及防的拉住夏希瘦弱的小胳膊,幾乎是用拖拽的方式,野蠻的將其硬生生地拽了回去。
“你放開我,很疼。”皺著小眉頭,夏希隻覺得眼前的男人無禮野蠻,根本沒有辦法講道理。
“主人要見你,你進去。”將門打開,西蒙一個用力,幾乎是把手上的小人兒推了進去。
“你!”哢嚓一下門被關上,夏希努力的平複著自己的心情,不讓自己低咒出聲。
轉過頭去,豪華的純黑色大床上,一向雷厲風行的男人有些虛弱地躺在上麵,旁邊還有著醫生收拾著東西。
“恭喜你啊,跟老情人見麵的感覺不錯吧!”成熟冷峻的臉上有著一如既往的冷漠,遲遠的唇很蒼白,顯然是失血過多的後果。
“原來你知道。”夏希想要拉動門把的小手忽然間放了下來,她盯著眼前那樣虛弱卻依舊不依不饒的男人,心上有些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