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他有苦難言，一句話也不敢多說，隻能強行將心中的恐懼給鎮壓下去。
龍飛見他如此表現，也是輕笑一聲，收回目光。
而後瞥了一眼龍霸天和龍成。
但很快就收回目光，好像是看垃圾一般，沒有絲毫興趣。
“龍飛，你現在這是什麼態度？雖然我現在幹不過你，但別忘了，我也風光過。”龍霸天開口質問。
如今他雖然已經恢複了實力，但也不敢囂張了，至少在大先生麵前他真的毫無還手之力，對方隻要略微出手，就已經是他這個段位的極限。
沒辦法，他掌控的力量對他是絕對壓製。
但龍飛現在就有點囂張了，自己是幹不過他了，可是這囂張的眼神，直接將他們視為無物，這就過分了，完全不將他們當人了。
龍成一言不發，看著龍飛。
不過他此時表情很複雜，某種意義上來說，這是他和龍飛第一次見麵。
但跟他期待中完全不一樣。
父慈子孝呢？
誇獎你的好大兒呢？
這竟然都沒有。
沒有也就算了，但你這陌生和無視的眼神是什麼情況，甚至是連看都懶得看一眼，這是一個爹該做出來的事？
而龍飛這時候表情也有了動容，看向龍霸天，雙眼一眯：“這個態度你不滿意？”
龍霸天瞳孔一縮。
這一瞬間他竟然感覺到了恐慌。
龍飛的語氣雖然很平和，但似乎每一個字眼之中都帶著殺意，極為凜冽，仿佛此時若是自己說出一個不字，就會陷入無法想象的劫難之中。
“不是我滿意不滿意，而是你現在他囂張了，你以為你無敵了嗎？可以不將任何人放在眼中？”龍霸天梗著脖子說道。
坦白說，他現在心裏很虛的。
明麵上來說，大海已經壓不住龍飛了，所以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龍飛說是無敵也沒有任何不妥。
可他不服啊！
看著龍飛一步步變強，這比他自己變成廢物還要難受。
“這就叫囂張？”龍飛聽了龍霸天的話，低聲重複一句，而後一瞬，直接來到龍霸天麵前。
探手一抓，直接將遏住龍霸天的脖子，下一刻就給提了起來。
“你說我囂張？”龍飛戲謔的看著龍霸天。
龍霸天瞳孔一收。
眼前龍飛的目光讓他感覺陌生。
分明從感知上來看，龍飛看不出任何意外端倪，他就是龍飛。
但作為和龍飛纏鬥半生的龍霸天，還是覺得不對。
“他不是龍飛！”
雖然這念頭有些荒誕，但這一刻卻無比真切的開始衝擊他的思維。
他太了解龍飛了，龍飛的狂絕對不是這種張揚，是一種有我無敵的自信。
而眼前的龍飛給他感覺則是陰狠和凶戾。
一念及此，龍霸天慫了。
心底莫名之間還湧動出幾分傷感。
如果他不是龍飛，那龍飛呢？
不言而喻！
一時間，他竟生出一種兔死狐悲感。
但他清楚，以龍飛之前所表現出來的實力來說，僅次於大海，如果他現在將一切給挑破，對方可能惱羞成怒，那自己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