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間,我隻知道那幾個男人終於聯係上了楊六海。而我也終於有了重見天日的希望。
逃出毒窩是我無比熱切的一件事情。甚至比我以前呆在監獄裏麵對於逃獄的渴望還要強烈。
程春麗也還活著,她最終還是沒有下定自殺的決心,哪怕此後每天她都會接受到來自那些男人的折磨。其實人活著往往比人死了要好,畢竟一旦人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而活著,最起碼還能有一個念想。
我每天都在給程春麗講,我們馬上就能出去了。楊六海他們一定會有辦法救我們出去的。隻是每次我說這些話的時候,周圍的女人大多數都是對我的話表示唾之以鼻。她們說,那幾個男人一旦拿到了海洛因,我就沒有再活下去的理由了。她們相信,那幾個男人一定會在得到了相應的利益之後把我給殺了的。
我不想認可這些女人所說的話,但是卻也不得不承認她們說的很有道理。
楊六海會不會救我本來就是一件不可預測的事情。我已經不是鄒景高的部下了,我和楊六海也沒有了多大的聯係。他已經沒有了再來救我的理由了。
那幾個男人用手機給我來了一段錄音,並且讓我寫了一封信。內容無非就是讓楊六海交出那2.5kg的海洛因來救我。似乎程春福也插手到了這件事裏麵來了。所以那幾個男人也讓程春麗錄了一段話。
我突然覺得很幸運,幸運的是程春麗也在我的身邊。有了程春麗的話,那麼以程春福的性格是一定回來救他的妹妹的。然後隻要我能夠等到程春福來救人的那一刻。那麼我就也可以逃出生天。
程春麗在地下室裏麵毒癮發作的頻率也越來越多。每次毒癮發作對她來說都是難以忍受的折磨。如果不是有水中毒這種事情可以用來以毒攻毒的話,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幫助程春麗度過難關。楊六海戒毒的時候,是用吃人肉來抑製毒癮的。這是隻有楊六海可以做的事情,最起碼我知道這種方法,肯定是不能用在程春麗的身上的。
在地下室裏麵沒有時間概念,我甚至連自己被囚禁了幾天都不知道。如果說把我睡一覺就當做一天的話,那麼我卻是已經在這個地方被關了四天了。這四天來,能夠在地下室進進出出的人除了那幾個男人之外,就隻有出去工作的女人了。
可是在今天,我終於見到了其他人進來了。那個花姐帶著兩個我從來沒有見過的漢子就走了進來。兩個漢子想必沒有想到這裏還會有男人,所以甫一見我,就露出了訝異的眼神。更是有一個男子問花姐:“難道我們現在還做鴨子的生意了?”
鴨子就是男妓。所以我聽到這裏的時候真的是被嚇到了。
花姐笑了,指著我說:“這小子是一個大金主。手裏有本科,把他扣下,可以換來四號。”
花姐這句話一說完,那兩個漢子的眼睛就徹底亮了起來。看向我的眼神裏麵滿滿地全部都是貪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