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六海帶著我來到了馬軍軍的出租屋,馬軍軍又換了一間出租屋,一間我從未來過的出租屋。那個時候鄒景高手下的人都已經聚齊了。
馬軍軍看見我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問我:“你真的殺人了嗎?”
我搖了搖頭,問馬軍軍:“你是什麼意思?”
“別忘了,那個叫女警的人現在還在幫我們辦事。告訴我,你知不知道害你的人到底是誰。”
“我不知道。”
楊六海示意我坐下,然後對我說:“現在我來幫你分析一下事情的經過。盯著你的人,表麵上除了我們,還有警方和王文雅,但是我們沒有必要去害你;警方也不會去害你;王文雅如果察覺到我們這幫人的存在的話,是有理由通過你來尋找我們的破綻的。但是王文雅如果真的有所察覺的話,她應該是來找我的麻煩才對。而且李方圓是說,報警的人是說你殺了人,但是我不認為你就是那個殺人凶手。李方圓說案發現場有一具被煮過的屍體,並且我在你的嘴裏聞到了屍臭味。我不認為你和我一樣喜歡吃人,所以應該是有人逼著你吃這種東西的。但是你現在告訴我你不知道害你的人是誰。所以我推斷害你的人很有可能是第四方在盯著你的人。”
“第四方?”我一時間摸不著頭腦,怎麼會有第四方?現在盯著我的勢力還不夠多嗎?
馬軍軍說:“是我的錯,我手腳沒做幹淨,讓那個女人活了下來。很有可能她現在就在計劃著怎樣來報複我們。”
馬軍軍所說的女人自然就是他的女人。
馬軍軍的女人叫朱曉麗,跟在馬軍軍的身邊也有一段時間了。前段時間朱曉麗實在是受不了楊六海的騷擾(楊六海對於朱曉麗的興趣隻是在於朱曉麗的肉是什麼味道的),所以朱曉麗就選擇了逃跑。她知道馬軍軍不可能為了她去和楊六海鬧翻。所以為了活命,她就隻能選擇逃跑。
但是她知道馬軍軍那麼多的秘密,馬軍軍怎麼會就這麼放過她?
在朱曉麗逃跑的那一晚,馬軍軍在朱曉麗的身上開了兩槍,然後把朱曉麗的“屍體”給埋了。
但是後來馬軍軍才發現,自己的槍早就被朱曉麗動過了手腳。槍內所有的子彈都變成了空包彈,這種子彈根本就沒有什麼殺傷力。馬軍軍意識到了這一點之後,就去了埋屍的地點,卻發現原來埋著朱曉麗的地方已經沒有了朱曉麗的屍體。
馬軍軍埋屍的時候挖的坑並不是很深,所以那種淺淺的土層還是很容易就被扒開的。
朱曉麗跑了。有些女人在遇到這種險境之後肯定就是想著有多遠跑多選。但是朱曉麗不同。她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得知了淫窩的事情,就假裝淫窩的幸存者向警察舉報了我。
最初楊六海他們也沒有意識到這種情況的發生,還真的以為是有漏網之魚什麼的。但是知道楊六海劫持了李方圓的弟弟,逼著李方圓幫他們做事的時候,拿到了朱曉麗的錄音才知道原來那條“漏網之魚”就是朱曉麗的假裝的。
朱曉麗很是機警,在舉報了我之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所以楊六海和馬軍軍就算想要殺她都找不到她的人。
楊六海和馬軍軍的能力再強,也有他們做不到的事情,例如這種事情發生的時候,他們也就隻能幹瞪眼。
朱曉麗知道自己的情況,她明白,警方現在根本無法奈何楊六海他們。所以朱曉麗就把目標放在了我的身上。本來她是沒有機會接近我的,但是沒想到我竟然會去自己選擇逃跑。這一下就真的給了朱曉麗的機會了。她抓住了我,然後懟我做了一係列不人道的事情。並且在最後把我交給了警察。
不過這些東西都還隻是楊六海的推測,並沒有什麼證據證明綁架我的人就是朱曉麗(雖說我已經確認了綁架我的人就是朱曉麗,但是我並沒有把這件事情給說出來)。楊六海說,最可疑的地方就是,如果真的是朱曉麗綁架了我,那麼她完全可以嚴刑逼供,讓我說出一些關於馬軍軍他們犯罪的東西來。可是朱曉麗並沒有這麼做,隻是讓我吃了一個人……這其中的變化楊六海怎麼想都無法想通。
但是我心中卻是有了一定的腹稿。朱曉麗掌握的關於馬軍軍的東西肯定也不在少數,但是這些還是苦於沒有證據向警方證明罷了。朱曉麗的目標就是殺了馬軍軍他們。如果這麼說的話,那麼之前我在我家中聽到的李方圓的通話是不是就可以解釋得通?李方圓從一開始就沒有一心打算和馬軍軍他們做事。她想要用自己的方法把她的弟弟給救出來。或許這種方法就是和朱曉麗聯合,然後找到馬軍軍和楊六海的破綻,最後再一舉把楊六海和馬軍軍殺個片甲不留。而麵對楊六海和馬軍軍這樣謹慎而精明的人,她們實在是找不到什麼突破口,如果一定要說有突破口的話,那麼那個突破口,也隻是我……隻是這樣一來也依然還是無法去解釋李方圓為什麼要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