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控製一個人應該怎麼做?抓住他的把柄或者控製他在乎的東西。
我抓不到馬白的把柄,因為馬白本人其實根本就沒有什麼把柄。他所有的東西都是光明正大的,除了販毒一事不能被警方知道。可是偏偏我卻不願意去和警察有任何的接觸。因此,如果我要是想要控製馬白的話,我就隻能去控製他說在乎的東西了。
至於馬白所在乎的東西,除了他自己的性命之外,我卻真的不知道有什麼東西是他說看重的。但是我也沒有那種可以去掌控別人生死的能力。
我知道自己沒有能力去控製馬白。但是我卻是有能力去控製別人——那個癮君子。
癮君子所看重的東西無非就是毒品,而我偏偏就有能力可以拿到毒品。
馬白現在就在我的手裏,如果癮君子可以依靠馬白去找馬白的父親拿到毒品的話,那麼我想,我也可以做到同樣的事情。
我在癮君子的家裏找到了一把水果刀,然後用它割開了綁著馬白的繩子,然後挾持著馬白跟著我離開了這個地方。我把馬白鎖在了我的出租窩裏麵。我在日後想起來這件事的時候,才知道自己那個時候有多麼的愚蠢,如果我能夠稍微精明一些的話,那我就一定不會把人鎖在自己的家中。但是我終究還是不夠精明。
馬白被我鎖在出租窩裏麵之後,我不會綁那種掙不脫的繩扣,但是我會打死結,我確定了馬白無法逃脫之後,糾結著用我的一件襯衫塞住了馬白的嘴。然後我就回到了癮君子所在的地方。
果然這個時候的癮君子已經回到了自己的住處,而他也發現了馬白消失了的事實。
癮君子那個時候正在自家的小木屋周邊焦急地尋找著馬白的蹤跡。
我走到了癮君子的麵前。
癮君子的脾氣很是火爆,他說話的語氣也是極其的不客氣。他對著我吼:“那小孩,你有沒有考到一個全身都是特別白的小孩子?”
我回答:“看到了。”
“那你知道他往什麼地方走了嗎?”
我點了點頭,說:“你叫什麼?”
癮君子沒有理會我的問題,他隻是想問出馬白的蹤跡,所以他說:“你告訴我他去了哪裏。”
“我不會告訴你他在哪裏的。如果你還想要依靠馬白來敲詐毒品的話,那麼我覺得你應該先回答我的問題。”
癮君子的腦子並不笨,他很快就想明白了其中的關節,然後很是憤怒地看著我:“是你把他給救走了?”
“是有怎樣?不是又怎樣?你隻要知道馬白現在實在我的手上就夠了。而你已經失去了敲詐毒品的籌碼。如果你還想要有一張無限提取毒品的‘票’的話,那麼就老實回答我的問題吧。”
癮君子想了一會兒之後,先是恐嚇我:“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了你?”
但是我卻是比一般的小孩子要冷靜很多,我說:“你要是殺了我的話,那麼你肯定再也見不到馬白了。然後你也就無法再去敲詐毒品了。”
我和癮君子談了很久,終於讓癮君子妥協了,癮君子的姓名我已經記不真切了,隻記得,他姓葛,別人都喜歡叫他葛黑。
我要葛黑幫我做事情,然後我幫他去找馬白的父親要毒品。我用毒品作為他為我做事的報酬。
我離開葛黑的住處之後,並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和葛黑去轉了一圈。我要學會認路,最起碼要記住馬白爸爸的家在哪裏。
完事之後,葛黑還請我吃了一頓飯。
很奢侈的一餐,我們兩個在一個小麵館裏麵吃了一回拉麵。那是我第一次吃拉麵,也是我第一回體會到控製一個人是多麼爽的一件事情。
那個時候拉麵要五塊錢一碗,是那種我平時隻能在臆想中遲到的奢侈食物。
吃完拉麵之後我就要回家了。但是我還是太過掉以輕心了。
麵館是在鬧市裏麵的,而在鬧市,想要跟蹤一個人實在是太過簡單了。最起碼,跟蹤我並不難。我雖說對葛黑有一些防範心理,但是小孩子的防範意識還是太差。我最終還是被葛黑跟到了我家。
我剛開始並不知道葛黑有跟蹤我,直到我回到家中之後,有人敲了我家的門。我打開門一看,卻是發現敲門的人是葛黑我才明白自己所遭遇的一切。
葛黑看到了被我綁在屋子裏麵的馬白之後就立馬露出了一個猙獰的笑容,然後他掐著我的脖子,對著我吼:“沒想到啊,你小子手段夠狠的啊,還來陰老子。說,究竟是誰指使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