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有一天沒一天的過著,彈指間,我穿越已有三個多月了。
自從來到姨娘這裏,我基本上沒出過門。一來礙於自己的來曆,雖說以前看過不少清朝的曆史小說,對清史也比較感興趣,然而古人說話的方式,為人的禮數,我一時間還沒有學會,應該說是不太習慣吧。萬一讓人看出些什麼,那就不太好辦了,回頭再給人當怪物抓起來。二來我這裏的爹爹才去世,我還在守孝期,又是個未出閣得姑娘家,出門總有不便。
總之是不自由的。前些日子還好,可這些天開始坐不住了,我本來就是個沒耐性的人,在這間昏暗的房子裏待上那麼多天已是極限。
今兒個一定要出去逛逛!我打盆水洗洗臉,梳了個簡單的發髻。坐在鏡子前端詳了一會。模樣還是原來那樣,可說不出哪裏變了,仿佛這鏡中人不是自己。頭發烏黑柔順,皮膚白皙,五官稱不上豔麗,卻也秀氣靈人,儼然一個溫婉賢淑的小家碧玉,若不是眼中閃著現代女性特有的自信和堅定,我真的懷疑還是不是二十一世紀的自己。
終於出門了,我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的空氣。街上已經有人側目了,興許是沒見過這樣的姑娘家,哪有張著大嘴喘氣的。我心裏不免苦笑,收斂起來。
北京冬末的天氣還有些寒意,可街上的人一點不少,熙熙攘攘的人群讓我深刻體會到康乾盛世的景象。看到這番熱鬧的景象,我不禁嘴角上翹,會心一笑。經過一個賣簪的小攤前,我忍不住停下腳步。平時,我就特別喜歡這些飾品,自己還收藏了不少。
“姑娘喜歡哪個隨便看看。”賣簪的是個30出頭的漢子,我笑著應了聲,便專心的看了起來。我看中了一支紫色透明的玉簪,玉不是什麼好貨色,可樣式簡單大方,做工也不錯,恰巧配我今天這身紫色衣衫。“姑娘帶這簪真是越發的俊呢!”
“謝謝大哥,我就要這支了。”一摸錢袋,糟糕,忘了帶銀子出來。不禁一窘。
這位大哥想是看出我的尷尬,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我正準備伸手取下頭上的簪,一個聲音從背後想起,“姑娘戴這簪確實好看,爺替你買了。”
我轉過頭,說話的是個十七八的男子,一身蘭白色袍子,皮膚白淨,棱角分明,雙目炯炯有神。
是個很帥氣的男孩子。我的目光在他臉上停留了一會,這才想起清朝女子應有的矜持,垂下眼來,低聲說“謝謝,不用了。”臉唰一下紅了。
“嗬嗬,看爺的時候不覺得臉紅,這會子卻臉紅什麼。”
“我。。。。。。”算了,看此人穿著和言語不像是一般人家,若遇上些紈絝子弟恐生事端,我放下簪便準備迅速離開。
正要轉身挪步,忽然看見不遠一個五六歲的小男孩,這小家夥躡手躡腳的好像是要拔馬的鬃毛。糟了,要是馬驚了,蹬了後蹄,那他?。。。。。。。
“不要,危險!”可以經晚了。我當時不知哪來的一股勇氣,衝了過去,抱住他,隻覺得前額被狠擊了一下,倒在地上。之後便在沒了知覺。。。。。。
感覺自己做了很長的一個夢,夢見他說,我從來沒喜歡過你,你不要再纏著我了。。。。。。。
我放聲大哭,苦苦哀求,求他不要離開我,仿佛把一輩子的眼淚都流光了。
哭到最後隻剩呻吟,這時感覺一道刺眼的光射進來,我緩緩睜開眼睛。
“姑娘,你終於醒了,昏迷了四天,可急死我們了,多虧了你,要不小阿哥他。。。。。。您等會,我馬上叫我們福晉去。”我還沒看清說話女子的容貌,她就風風火火的走出門去。
眼前的景象完全陌生,我隻感覺到頭疼的緊,腦袋昏昏沉沉的。
不一會功夫,進來一位20多歲的年輕婦人,麵容散發貴族氣質,鵝蛋臉,柳葉眉,五官精致,一身滿人打扮,粉色旗袍淡雅而不失華貴。
“姑娘可覺得哪裏不舒服?你躺了四天,我們都擔驚受怕,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她坐在床邊,幫我掖了被子,滿眼感激。“我在哪啊。。。。。。”
“瞧我都忘了,眼見你醒了高興得忘了倒謝了。多虧你及時相救,不然弘暉有什麼閃失?我這做額娘的。。。。。。”
弘暉?!那不是雍正帝胤禛那個早亡的長子?我現在莫不是在四阿哥府上???
沒想到,竟和這有名的冷血皇帝扯上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