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馳的紅色跑車,刺眼的大燈驟然亮起,輪胎急速打轉,速度絲毫不減,堪堪繞過江河,滑行出十多米,停在山腳轉彎地方。
跑車內探出一個人頭,平頭黑臉粗狂衝著江河大吼:“你丫找死啊。”
沒有預想中的出來一名美女,江河略有失望,但他不在意對方是什麼人,身子一晃湊到對方的麵前,露出一個看起來溫和的笑容。
在這樣沒有人煙的盤山公路上麵,冷不丁遇到江河這樣的奇葩,不論是誰都會感到惶恐,而開車的這個家夥,根本不看江河,一感覺他到居然湊了過來,頓時心慌了,急急忙忙要再次發動車子。
“大哥,等等。”江河哪裏會讓他走,一把抓住他的胳膊,老虎鉗一般死死的扣住,這家夥左右掙脫不開,脾氣暴怒了。
江河這一係列的奇怪舉動,這家夥心頭非常不安,還好車門的窗口開的不高,江河探不進來,如果被他看到了,那更麻煩了。
“給老子撒手,不然揍你。”
“我搭車。”江河幹笑了幾下,還是沒有鬆手,僵持下來。
“搭你妹,老子從不搭車。”
江河視線往裏麵一瞧,車子裏麵有一個頭埋在座位裏麵的女人,好像睡著了。
“她能搭車,我也能。”
“被你看到了?”這個粗狂的家夥聲音沉了下來,另外一隻手探到了衣服裏麵,突然拿出一把手槍,黑洞洞的槍口對著江河吐出火光。
砰的一聲,被江河躲避過去,然後他驚恐的看到,自己的手槍不知道什麼已經在江河的手中。
哢哢哢,手槍被江河雜耍一般,在他目瞪口呆中變成了無數的零件。
“這下能載我了吧。”
江河身子再一晃,坐到的副駕駛的位置上,穩穩的坐定:“可以開車了。”
粗狂男子頓時沒脾氣了,幸好江河沒有發現後麵女人的異常,還好抓到這個女人給她吃了安眠藥,藥效能有一個小時,希望這個煞星能早點滾蛋。
“你要去哪裏?”粗狂男子再次發動車子,有些忐忑的問道。
才短短不到二分鍾,發生如此離奇的事情,粗狂男子手腳有些發軟,外麵的天色黑了下來,會不會遇到了鬼?
粗狂男子驚疑不定的偷偷瞄了江河,這人衣服破破爛爛還有血跡,身上還有硝煙的味道,特別是後背破了一個大洞,頭皮也亂糟糟的,使得他一咬牙猛踩油門。
“去風城。”
“風城?大哥,別啊,我這不順路,這是去隔壁省份的公路。”粗狂男子一臉糾結。
“順路,順路,你倒回去不就行了。”江河給了出了個主意,掃了一眼身後的女人,後背的曲線有些眼熟。
粗狂男子壓製的怒火,不敢吭聲,並不膽子小,而是所遇到的人太反常了,隻能唯唯諾諾的順從,肚子中腹議,開不死你,希望能快點送走這個妖魔鬼怪。
江河不虞他有這樣的想法,隨口問話:“那個女人是你什麼人?”
“關你什麼事情。”
車子中的女人,好端端睡在哪裏,就算你丫是鬼王,也不管你什麼事情吧,這年頭連鬼都喜歡多管閑事嗎?
果然不能做虧心事情,居然真的被鬼惦記上了,爺爺啊,奶奶呀,你孫子這次隻不過幫老板帶個女人過去,隻是聽命令做事情,混口飯吃,多多保佑啊。
“喂,你神神叨叨什麼,我問你話呢。”車子已經掉頭,江河的傷勢已經修複了大半,通過後視鏡仔細盯著女人,越發感覺可疑,這個背影與蘇慕月很像,真的很像。
粗狂男人眼睛瞟到江河注意上了女人,他心頭緊張起來,這鬼居然這麼軸,硬要問個明白。
不得已,開口說道:“她昨天晚上太累了,這不帶著她回家呢。”
“真的嗎?”
“真的。”
“真的嗎?”
“我擦,老子跟你拚了。”粗狂男子猛踩刹車,然後下車,來開江河這邊的車門:“老子什麼牛鬼蛇神沒有見過,幹你丫的。”掄起拳頭,向著江河的胸口打去。
根據迷信,鬼的要害在心口,隻要打碎了心口,無論什麼鬼都必死無疑。
“拳頭太飄,速度太慢,可惜了這麼大的身板。”江河有恃無恐,拳風掃了麵孔,距離不到一寸,才不緊不慢探手一握,臉色一沉:“那女人是你抓來的。”
“你胡說什麼?”粗狂男子嘴角抽搐了下,拳頭接觸到江河,才確定對方是人不是鬼,敢情遇到高手了。
江河抓住他的拳頭,一點點用力,人也鑽出車門,眼神漸漸冰冷,耳朵中已經傳來他吃痛的聲音,眼看江河拉開後麵的車門,他心驚微微睜大眼睛。
“朋友,勸你別給自己找麻煩。”粗狂男子忍著骨頭微微裂開的痛苦,眼瞳中冒出威脅的目光。
“這話聽著熟悉。”江河冷冷一哼,拉開車門,撥開女人的頭發,頓時驚呼出來:“蘇慕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