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兩個人著急萬分的時候,突然從路的對麵走過來了兩個人,前麵是一個老頭,正在氣呼呼的往前走,看歲數怎麼著也有七十多歲,須發都白了,可是身體健壯,臉上紅光滿麵,走起路來虎虎生威,應該是非常的健康,他的身後跟著一個十八九歲的姑娘。
這姑娘身形嬌小玲瓏比例卻是很好的,肌膚在月光下看上去格外的雪白嬌嫩,長發被紮成了馬尾辮的樣子,隨著她走路的樣子來回的擺動著,圓圓的臉蛋像是大蘋果,兩顆水盈盈的大眼睛閃灼著清澈的光芒,可惜穿的是一般的花布裙子,質量看上去也是不怎麼樣。
老頭突然說:“我辛辛苦苦的每天給人看病塗得是什麼啊?不就是讓你能上大學麼?你可倒好,看人家可憐,竟然一分錢都不要了,我們也該交房租了!”
“爺爺,我隻是覺得他們家實在是太可憐了,一家三口都有病,家裏一定承擔不起的。”
“我們就能承擔得起了?要是明天房東把我們趕出來,你說怎麼辦啊?”
女孩突然站在原地嚶嚶的哭了起來:“我錯了爺爺,我隻是看到他們實在是太慘了,根本沒想到我們的處境,你原諒我吧……”
“唉!我不是說你做得不對,隻是幫人也要看自身的條件,咱們都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你還要發善心?”老頭回頭安慰著她。
女孩啜泣道:“為什麼爺爺你這麼強大的醫術竟然活的這麼落魄!”
“我有什麼強大的?不過就是一個普通人罷了,現在我真的希望從天上掉下來一個找我看病的,咱們的房費也就有了著落了,咱們回家收拾行李吧,又要搬家了。”
老頭安慰了女孩一會,兩個人一起往前走,而這時候早就已經聽呆了的江河和蘇慕婉一下子反應過來,一人一把拉住了兩個人。
“等一下老人家!”
“美女,我們需要醫生啊!”
兩個人激動地大喊起來,把這爺孫兩個人給嚇壞了:“你們是什麼人啊?”
江河把後背的任東放了下來:“現在哪有時間說這個了,你們幫我看看這個人吧。”
老頭看了一眼任東的傷勢,立時皺起眉頭來:“這是誰下的手?竟然用的裏韌刀?”
“什麼是裏韌刀啊爺爺?”
“就是刀子刺入人的肌膚的同時,刀刃會出來四根刺往外拉的時候更加疼痛,造成最大的傷害,可以想見這個人內裏的傷害有多大了!”老頭一邊說一邊伸出手指在任東被刺中的位置連著點擊了幾下子。任東本來是血流不止的,可是說來也怪,老頭按下穴道之後,竟然一下子就不在流血了,可是任東始終沒有醒過來,而且渾身發燙。
女孩道:“爺爺,這個人需要馬上救治啊。”
“是啊,送回家再說吧。”
“好!”江河重新背起了任東的,兩個人跟著這對慌裏慌張的祖孫兩人回到家裏麵去了。
他們住的房子是一棟破敗不堪的兩層小房,外麵房簷上掛著一個小小的牌匾,上麵寫著醫館兩個字,老頭用鑰匙開了門讓江河背著他走進去。
撲麵而來的是一股藥草的味道,房間的麵積很小,格局也是亂七八糟,桌子上麵還有兩個沒吃完的飯盒,女孩看到了臉一紅,快速的收起來了。
“把他放在床上吧。”老頭一邊說一邊拉起了一條白大褂穿了起來。
江河把任東放在了角落的一個木床上,女孩走過來拉起了任東的手腕給他號脈,她臉上的表情非常的專注,長長的眼睫毛也垂了下來,像是兩把小扇子。
江河看著老頭拿過了一個盒子,裏麵放著很多銀針,他拿起一根準備給他針灸。
蘇慕婉突然問:“老人家,為什麼你遇到這樣的人受傷問都不問就直接治療了,萬一我們要是壞人呢?還有你竟然也不問診費啊。”
“嗬嗬,都是性命相關的事情,有什麼比性命更重要?就算你們是江洋大盜,我也一樣會幫助你們的。”老頭笑嗬嗬的將銀針刺入了他的身體裏麵。
女孩找來了繃帶給任東纏在了身體上,動作格外的熟練。
江河道:“剛才聽你們說起要搬家了嗎?”
女孩低著頭,委屈說:“因為我們交不起房租了。”
“欠了多少啊?我們正好要給你付報酬呢。”蘇慕婉準備拿出錢包,被江河按住了,他身為一個大男人,怎麼可能女人掏錢。
“唉!我和小蝶都是一樣的毛病,本來我們就沒什麼生意,好不容遇到了,有錢的就算了,沒錢的話我們也不好意思要,所以一年也沒賺下多少錢,明天就要交五千塊的房租,我們實在是沒辦法就隻能去鄉下行醫了。”
江河道:“你們人品那麼好,就算是去了鄉下你們也賺不到錢,還是留下來吧,我多給你們介紹一些患者。”他說著遞給了小蝶一張銀行。
小蝶一愣,遲疑的接過來:“這是什麼啊?”
“這裏麵有十萬塊,密碼寫在上麵呢,找一個好一點的地方開醫館吧,隻有環境好了,才有客人來看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