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江河把後車蓋打開的一瞬間,眾人大吃一驚,裏麵果然是汪船的屍體,他穿著白色的睡衣,睡衣的帶子上麵全都是水跡,雙目圓瞪,已經死去多時了,汪祖峰看到了幾乎要昏了過去,想不到自己人到中年,竟然會接二連三的受到這樣的嗓子之痛!
而最吃驚的人竟然是歐陽文海,他指著江河道:“你竟然陷害我!我根本不知道屍體就在我的車裏麵,你真的太卑鄙了!”
江河笑道:“你這人真的挺能裝啊啊,我閑的沒事陷害你做什麼,難道不是你讓雀羚引著汪祖峰來這個公園的嗎?難道你是老年癡呆全都忘記了不成?”
汪祖峰一手撐著車前蓋,憔悴的說道:“你說實話,是不是你搞出來的。”
“這件事你聽我說,我也是…”歐陽文海整個人突然一僵,然後嘴裏麵噴出了一大口鮮血來,直挺挺的倒在地上,汪祖峰衝過去用力的踹著他的肚子:“你丫的少給我裝,起來啊,給我講清楚了,你是怎麼害死我的兒子的!”
可是一邊的江河卻說道:“算了吧,已經沒用了,他死了。”
聶銘等人全都圍了過來,果然看到他全身的肌膚泛黃,已經七絕而死了。
宋銳蹲在他身邊仔細的檢查了一下,然後說道:“看樣子是早就服毒了,我覺得是自己知道凶多吉少了,下車之前幹脆就把毒藥吃進嘴裏麵了。”
江河翻了翻歐陽文海的身上,然後搖頭道:“我看應該不是,如果我是他的話,既然知道自己必死無疑了,剛才不會那麼輕易的出來和我狡辯,早就拿著手槍和我們拚命了,打死一個賺一個,我覺得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會死的。”他說著話把手槍打開,裏麵是慢慢的子彈。
“這是怎麼回事?”
“他應該不會是直接殺了汪船的人,也許他和雀羚一樣,都是被人利用了而已。”
“不會吧大哥,這事實擺在眼前啊,就是他逼著雀羚來管汪祖峰要贖金的。”
江河道:“雀羚的功夫你們是知道的,區區一個歐陽文海怎麼可能是她的對手,能夠一擊就將雀羚打昏的人,一定是一個高手,所以我肯定,真凶還在某處藏著呢。”這樣一來,江河和汪祖峰各自準備的幾千萬已經完全沒有用途,而江河則是把前因後果全都對汪祖峰說了。
“這件事和雀羚還有我們完全沒關係,我會幫你把真正的凶手找出來的。”
汪祖峰沉默了一會,然後突然舉起手槍對準了江河,聶銘等人非常著急,想要過來幫忙,被江河舉起手來:“聶銘,你們不用過來,我倒是要看看他殺我的理由是什麼。”
汪祖峰冷笑道:“我殺你還需要利用?就憑著你每天出現在汪夢菲的身邊,就足夠讓我看你就煩了!”他說著就扣動扳機,江河早有防備,縱身一躍,一個漂亮的三百六十度翻身,躲過了子彈,之後一腳踹在了他的手腕上麵。
汪祖峰的手槍飛到了半空中,捂著自己的手腕瞪著江河:“看你多厲害多好啊!道德高尚,誰的忙都幫,可是我兒子死了你知道嗎?”
“這件事和我無關,和雀羚也無關。”
汪祖峰吼道:“不是雀羚那個賤人他會死嗎?不願意嫁當初不要承諾下來啊,現在算怎麼回事,說我兒子想要強暴她?她怎麼這麼會裝聖母啊,有本事就直接說不喜歡他啊!而且他被害了的事情她明明就知道,竟然不告訴我,看著我被耍的團團轉,她高興了?”
江河道:“關於這一點,的確她也有責任,但是你兒子品行不端大家都知道,這件事真的不是她做的,你不要難為小女孩了,這五千萬算是我代替她給你道歉的。”他說著把那個裝錢的箱子扔了過去,汪祖峰轉身不接,是他的手下拿著了。
汪祖峰心裏也知道如果因為這件事和白震徹底反目,的確不是時候,可是又實在是咽不下去這口氣,想了半天才說道:“總之,我兒子的喪禮她必須來,要在靈前好好的解釋一下。而你要盡快把後麵的真想全都給我查出來!”汪祖峰說完便轉身離開,手下人急匆匆的帶著少爺的屍體也跟著走了。
汪祖峰靠在椅背上麵閉著眼睛,現在自己的兒子隻剩下了汪帆一個,這家夥這麼歹毒,一定會想盡辦法害死我繼承家業的,到時候他跟李婉華兩方麵一商量,我豈不是死定了?現在唯一能信得過的人就隻有汪夢菲了,可是之前對她那樣了,還能成功的挽回他嗎?
不行,一定要把汪夢菲拉過來才行,但是她現在一腦袋想的就是江河,根本不行,隻能另辟蹊徑了,司機這時候說:“我們現在要去殯儀館嗎?”
“你們讓後車去,我要去找陳夢嬌,有點事要和她說。”
“是的,先生。”車子轉了一個方向,開向了陳夢嬌家的會所。
這女人和汪夢菲之前可是親如姐妹,而且現在和江河都是仇深似海,要是和她合作,一定會有好辦法想出來的,隻要汪夢菲在手,李婉華和汪帆的炮口就不會直接指向我,我也可以有機會殺掉李婉華,斷掉汪帆的翅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