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連夜去了白虎幫的大廈,雖然幫會中的二當家去世是一件大事,可是卻沒有告訴任何人,隻是簡單的通知了幫會中層以上的幹部舉辦了一個小型的遺體告別儀式。
眾人全都穿著黑色西服,心口全都別著一朵白花,氣氛非常的莊嚴肅穆。
江河走進房間,立時有人圍了起來:“你不是我們幫會中人,還是先請回去吧。”
“讓他進來,是我邀請的。”白靖康的聲音從前麵傳了過來。
這些人才遲疑的放開了江河,可是眼中全都是疑惑,江河大踏步走進去,白靖康把他往裏麵讓,同時小聲道:“雀羚不和任何人說話,也不讓我去吊唁,我說的任何的話她都不聽不信,現在我也是一點辦法沒有了。”
“人真的不是你殺的?”
白靖康道:“江河,我和你認識不是一兩天了,而和他作對也是盡人皆知,沒有必要便宜,就算他真的是我殺了的又如何?除掉叛逆之人也是我分外的事情,可我沒有做,我還沒有平掉白震的手下呢,不能動手,我現在懷疑我也是被人算計,現在幫會分成了兩部分,兩虎相鬥,對我又有什麼好處!”
江河點點頭,白靖康說的應該不是謊話,他那麼有些心機的人,不會毫無準備就把他殺了,而留下白震的那些親近。
“具體的經過是怎麼樣的?”
“我因為當時不在現場,我不太清楚,貌似是他帶著她的女兒出城,這時候後麵來了兩輛車先撞到了他們的車尾,之後逃逸了,白震知道不好,帶著女兒準備下車,誰知道這時候側前麵的一輛運載著砂石鋼筋的大貨車突然側翻,所有的貨物全都壓在了他們的車上,一根鋼筋直接把白震的脖子刺了一股透心亮,當時就死於非命了。”
江河閉上眼睛,當時的情景可想而知有多麼可怕。
“當時雀羚被他的父親死死的壓在身下,所以她隻是有一點皮外傷,後來被手下救了出來,可惜白震當時已經不行了。雀羚昏過去,被人送到醫院,我是那個時候才知道的。”
“雀羚不相信你吧。”
“嗬嗬,不瞞你說,我和白震這段時間已經完全的對立,明麵上也開始作對,我本來這一次開會就是準備收回白震在公司的股權,誰想到會出這樣的事情。我並不怕雀羚恨我,可是我擔心的是萬一我們都是被有心人士利用了,一切被滅掉,白虎幫可就完了。”
江河道:“你似乎很害怕這個人。”
白靖康歎了口氣:“白震出城的事情,我都不知道,對方卻一清二楚,而且出手如此幹脆利落,顯然是一個高手,對方在暗處,我當然擔心。請你來,是想要讓你幫幫我。”
“我已經知道了你算計林薔薇的事情,你以為我會幫你?”
“我知道我已經得罪了你,你放心,淩雲的事情交給我,我來把這件事解決,拜托了江河。”
江河橫了他一眼:“我警告你,離我的女人遠點。”
“是!我真的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我下次不會了,你還是先去看看雀羚吧。”
江河往裏走,心想,白震這件事如果不是白靖康幹的,最有可能的是淩雲,白震從李驚家買了毒藥,淩雲不會不知道,而柳絲絲和白震的關係也相當緊密,柳如龍和金博學兩個真正的主人也一定會意見的,再來就是汪祖峰,兩個人因為雀羚和汪船結婚不成,汪船的性命還丟了,這件事汪祖峰也不會不恨他,這麼一想起來,能殺白震的人也實在是太多了。
他推門進去,隻見靈堂之中擺放著白震的遺像,周圍掛滿了白花,他的獨生女兒雀羚正跪在側麵,她身上穿著白色的裙子,臉色肅穆平靜,她的眼部紅腫,顯然是哭過了,她站起身給父親上香,可能是因為跪的時間太長了,所以她的身子忍不住的一晃。
手也撐在了香案之上,江河急忙走過去扶雀羚起來:“你怎麼樣了。”
“你不要碰我!”雀羚用力的甩開了江河的手,倒退了幾步。用仇恨的眼睛看著他。
“我若是早知道你是這樣的人,之前也跟不會和你說話!”
江河道:“你這話從何說起?我並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你的事情。”
“我父親是你和白靖康合作一起殺死的對不對?”
江河看著雀羚:“我在你心目中就是這樣的人?我殺你父親做什麼?”
“你不是說過我父親奸詐卑鄙嗎,他死了你不是很高興!”雀羚說著捂住臉又哭了起來。
“你現在心情不好發脾氣,我都認了,可是你這樣一直恨我,不去找真正的凶手,真的不著急嗎?”
“這事情不就是白靖康幹的!放心,殺了我爸爸在殺了我,白虎幫自然就是他的了,要是你們現在就等不及,不如現在就殺我!”雀羚說著一拳打向了江河的麵門,被他側身給躲了過去,他拉住了雀羚的手腕。